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辰甯睜開眼睛,眼前是略有些熟悉的景象,來福趴在他榻前睡着了,她小心的爬起,陽光透過泛黃的窗棱紙,映出斑駁光暈。
她像是不曾離開過這裡,一場久夢,如今不過初初的傷重醒來。
有些凄涼,又有幾分沖動,想來似乎從來都是仗着義氣行事,腦袋中不自覺的回憶起照夜說她沖動的話來。
她收拾了自己準備出門,起身往外走去,開了門恰好遇見嬷嬷。
瞧見她已經醒了,于是看了看屋内趴在榻邊睡得正香的來福,歎了一聲“公子和我到那邊再說吧。”
“雁娘呢?”
嬷嬷似有為難,半晌躊躇問道:“辰公子可知雁娘過往?”
辰甯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院内,仍是沒有瞧見雁娘蹤迹,于是點了點頭:“知道一些。”
嬷嬷領着辰甯進了小廚房,從熱着的鍋裡舀來一碗粥,又起了一碟小醬菜。
“雁娘原本今日要走,想往南華去,她夫君的死始終是她心結,她放不下。”
辰甯拿勺的手頓了一下:“那她現在走沒?”
“沒有,還在屋裡睡着,老婆子實在想不到合适法子,隻能先迷暈了她再說。”
說着,她拿出了一封信:“這是雁娘留給你的,你先看看。”
辰甯聞言放下了手中筷子,雙手将信接了過來。信裡不外乎是雁娘身不由己,夙夜難寐,想要将來福托付給自己。
若是放在從前,辰甯或許隻是一聲冷笑,她确确實實不喜歡别人逼迫自己,也厭煩了這種強加的責任,可此時卻有幾分迷茫了。
“老婆子覺得,此時還是要有公子開誠布公的說一聲較好,來福跟着公子,也确實比留在院裡要好。”
嬷嬷歎了一聲。
辰甯将信放在一旁,端起白粥喝了好幾口,都是慢條斯理的,半晌才緩緩說道:“我可以收下來福,但跟着我不一定能比在這院裡過得更好,嬷嬷想必也清楚。”
“這個我明白,山鷹終究不是籠中的金絲雀,雁娘關不住,但僅憑一腔熱血便沖動,傷的多是自己。”
辰甯聞言,愣了一刹,接着一口氣喝完了碗中剩下的白粥,她放下碗筷:“多謝嬷嬷的粥,若是雁娘醒了,你和她說一聲,我早上先出去一趟,回來和她細說,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起身往外去,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嬷嬷說的很對,我有個朋友說的與嬷嬷的意思一樣,沖動不是好事,如今想來,确實隻是逞兇鬥狠,虛張聲勢之舉。”
她轉身往門外去,一場大雨後,碧空如洗,隻是零落滿地菊殘。
她匆匆回了南府,路過秋月樓的時候,瞧見門口踢上了官府的封條,于是略有些心驚,正想過去瞧瞧,不知從何處沖過來一個人影,一左一右抓着她就拐了個彎,進了旁邊的一家當鋪裡。
辰甯原本可以掙脫,但看了看一旁的人是百裡彥身邊的屠侍衛,于是跟着進了當鋪。
百裡彥果然在當鋪後堂候着她,見了她有些緊張的迎了上來:“可好些了?”
他說着,就要替辰甯探看脈息,可辰甯卻隻是退了一步避了開來:“侯爺找在下,可是有什麼要事?”
百裡彥愣了一下,略有些尴尬的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是有要事,不二君可否坐下來說?”
“侯爺直說便是,我還有些事着急去做,不便久留。”
“既然如此,那我也直說了,司空照夜之事,國君已經定了案,乃是他馴養的妖獸反噬其主,但此事并未牽連到司空家,但龍寅在梁谷大火熄滅以後,查到了有關赤月族的蹤迹,此事牽連甚廣,就連你那幾家鋪子也被牽連進去了,倒是昌王一力作保,撇清了你與此事的關聯,所以我希望不二君,不要辜負了昌王一番好意,畢竟如今你明面上是他義子,若是你出了問題,昌王也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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