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賓接待餐廳——
貝爾維德跟着加德納來到了包廂内,看着菜單上的菜肴,反複翻看最後點了套餐。加德納坐在對面看着他,不太敢說話。思考了半天站了起來,拉着椅子坐在了旁邊。
“我以後會按時吃藥,絕對不會再沖動了……”他低着頭看着他小聲的說。
“boss這樣我覺得很不習慣……”說着他起身拉着椅子坐到了加德納的對面。“我覺得像以前一樣就好,這樣很不像你的風格。”
看見他挪走了,加德納準備靠過去,卻被貝爾維德制止。“你要坐過來的話,待會吃飯的時候餐盤會不好放…”
“我怕你遠離我…”
“多慮了。”看着加德納有些小心的模樣,貝爾維德覺得不太舒服。“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就像我欺負你一樣……”說着就托着腮幫一臉無辜。“明明我什麼都沒做。”
很快午餐被一一呈了上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餐食,貝爾維德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這些天,因為某些人總是讓他的犯惡心,沒有一丁點胃口。
“吃完飯的話,你有空嗎?”貝爾維德擡眼看着加德納。
“當然!”
“那為我主持公道吧。”邊說邊吃。“給一些家夥看看,四星級的命也不比二星級高貴多少……”
“依你。”加德納舉起紅酒和他的酒杯來了對碰。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給我升等級……雖然我外出了兩年的時間…但我覺得我的實力是配的上三星的……”
“等級越高,執行的任務越危險,死亡率越高……”他看着他。“我希望你活着。”
他沒有回應,周遭也安靜了下來,除了咀嚼的聲音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聲音。兩人安靜地吃完了飯。餐後服務生端上了兩個小蛋糕。
“我們沒有點飯後甜點吧?”加德納看着蛋糕問。
“是主廚特意為二位準備的,這是新品,還請品嘗!”
“……”貝爾維德看着面前精緻的蛋糕,神情複雜。“替我謝謝你們主廚,有心了……”他看着面前的蛋糕,拿起一旁的叉子。
“你不是不吃蛋糕的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吃嗎?”
“………”
“那一年你答應我,從<北落師門>回來給我慶生…你說你要送我一個獨一無二的生日蛋糕……我好開心,也好期待……”聲音溫柔又婉轉仿佛在訴說一段過往,說着叉起蛋糕上的芒果放入口中。“但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進入我房間的…我也不知道她給我噴了什麼東西……當我清醒的時候就看見了你。我很開心…”說着就望着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叉。
“我很開心你回來了,你還記得你對我的承諾,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記得的,因為你從不失約……可是你是憤怒的,看起來就像是發了狂的野獸,血脈噴張,周遭的戾氣讓人害怕。我想要逃離,卻被你一巴掌扇倒,一瞬間,耳朵隻能聽見一陣非常尖銳的聲音,然後歸于寂靜。四肢都覺得無力,就像玩偶一樣任你擺布…被撕扯,被侵占…”
“對不起……别說了好嗎?”他望着他低頭祈求,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仿佛是無情的審判官,嚴肅地宣讀着他的罪孽。“…對不起……”
“好像整整一個月……房間裡好像還彌漫着蛋糕的香甜氣味。那個可憐的蛋糕,就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靜靜地發黴……”說着就站了起來。“我就和那個蛋糕一樣被摔得稀巴爛,變得面目全非…那個明媚溫暖的少年徹底死在了十七歲……”
“…真的…對不起…”加德納耷攏着腦袋幾近崩潰。
“其實你有覺悟我還挺意外的,但是沒必要這個樣子…”說着走到他身邊,手搭在他的肩上。“走吧,我們去散散步?”
“好。”望着他,加德納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與疏離,看起來有些平常。“我可以牽着你嗎?”
望着加德納,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想去看看那幾個人,尤其是那個四星級!”他盯着前方,眼神堅定又犀利。
“………”加德納感覺貝爾維德的周邊氣場很奇怪。之前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香味,或清甜或苦澀,但是今天好像沒有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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