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贈予了琥珀一片四魄靈玉碎片,"楚月輕語,“是為了給犬夜叉一行施加壓力吧?”
“不過是略施小計罷了。”
“不過你确實在延長琥珀的壽元。”楚月微微一笑。
“我說過了,我隻是想用些手段。”奈落回應。
“但你确實救了琥珀。”楚月繼續道,“若非你的碎片,琥珀怕是早已魂歸幽冥了吧?”
“那又如何?”奈落面無波瀾地反問。
“假設,沒有我的出現,”楚月開始剖析,“村長會被你召喚的妖魔所滅,所有村民都将化為塵埃,珊瑚便孤身一人,琥珀就成了她唯一的親人。操縱琥珀,的确是個高明的策略。”楚月淡笑道,“然而,我不僅救了村落,還救了珊瑚的父親與夥伴,如此一來,珊瑚的痛苦減輕,你的目的也不易達成,再想想,控制琥珀并非明智之舉。”
“确實,你的出現打亂了我不少計劃。”奈落承認,“不過,你也助我良多,我看不透你的意圖,但我想多數時候你不會直接阻撓我。”
“還在狡辯嗎……”楚月無奈搖頭,“罷了,奈落,我确實不會直接阻止你,但你自己對信念的動搖,難道沒察覺嗎?”
“信念?動搖?”奈落嘲諷道,“我奈落,怎會因他人幾句言語而動搖?我的信念,唯有奪得四魄靈玉!”
“然後呢?”楚月平靜問道。
“然後?”
“得到四魄靈玉後,你打算如何?”
“然後,自當折磨衆生,讓那些所謂的真情實感變為背叛,讓所謂正義之人品嘗内心的憎恨與殺戮的欲望……”奈落的聲音漸顯猙獰,仿佛已握有四魄靈玉。
“然後呢?”楚月語氣依舊淡漠。
“什麼?!”奈落轉頭看向楚月,漸漸冷靜下來,“楚月大人,看來你不僅修為高深,言辭也犀利,果然是曆經數百年的老手……”
“覺悟了嗎?”楚月道,“還是嫉妒他人的真情,嫉妒他人的互助,嫉妒他人的相互慰藉,相互開懷,相互嬉戲,相互扶持。”
“住口!”奈落猛然大吼,雙手緊握成拳,“可惡……”
“生于亂世,戰火連綿,妖魔橫行,人心猜忌,互相利用,良知被紛亂世界所蒙蔽,投身邪惡,忘卻那份純真,忘卻對他人真誠情感的期待,對他人真心相待的渴望……畢竟,我們并非獨自生活,鬼蜘蛛……”
楚月最後三個字出口,奈落痛苦顫抖的身體驟然停滞,随後如常起身。
“成功了嗎……不,還是不行嗎……”楚月低語。
“又壓制了人性嗎?”楚月道,“果然内心深藏邪惡,吸引的妖魔也盡是邪物。”
“楚月大人。”奈落突然開口,“雖承認你再次觸動我内心的恐懼,但我奈落,也不是不會改變。”
“哦?變好?”楚月微笑道。
“當然不是,”奈落道,“我能吞噬更多妖魔……強化我的防護……”
“僅對我設防嗎……還真是麻煩你了。”楚月無奈一笑。
“而且,楚月大人你不直接阻止我,确是幫了大忙。”
“看來你并未真正清醒多久呢。”
“哪裡,我一直很清醒。”
“嘛~算了。”楚月指向琥珀,“這孩子,還是交給你吧。”
“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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