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索菲赢了,她當上了索羅的國王,而不是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白雀說道,“我需要休息。”他捂着頭躲進了屋子裡。
施坦因戰場上,索羅軍對蜥蜴人軍陣造成了壓倒式優勢,精銳騎兵的長矛上,一個個蜥蜴人的人頭像烤串一樣穿成了一串。血與肉與碎屍與甲片在哀嚎聲中如冰雹般砸向地面。
“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米塔尼軍的随軍僧侶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哈……”那長矛一甩,頭顱在地面上彈跳着、滾動着。
那長矛尖頭刺穿了僧侶的胸口,僧侶口吐鮮血,手中的書籍與法器掉入血泊之中。
“索羅鬼子,僵屍王海森在此。”
海森坐着輪椅被僵屍蕾娜推了出來,他看着遍地的屍體,悲痛地說道:“都是些血肉生的生靈啊。”
一個強力的僵屍從海森身後飛出,正是米塔尼史上最強戰将拉美西斯大公,他合上雙翼,沖向索羅精騎。那幾名索羅高手也迅速出招,拉美西斯憑借着極快的速度躲過了魔法沖擊,
帕瓦特的騎兵隊與索羅軍交上了火,圖裡安排了十幾次沖鋒,雙方各有傷亡。
作為哥布林,帕瓦特是第一次見過人類,而那些人類也是第一次見到哥布林。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嗎?他們甚至連對方的模樣都是憑借書本想象的。為什麼他們要在這裡,在這個遙遠的地方,人煙罕至,沒有什麼資源與道路,就這樣互相厮殺,拼了你死我活。
“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人類要不遠萬裡來到這裡?”一名哥布林士兵說道。
“為什麼?”
“為什麼我一個人類要在這裡與這群生物厮殺。”一名人類士兵說道。
“為什麼我們素昧平生卻要互相殺戮?”
圖裡一聲令下,騎兵隊開始了沖鋒。
“我的好夥伴,我的坐騎,我們一起戰鬥,一同浴血奮戰。”騎兵隊隊員齊聲喊道。鼓手打着鼓點,騎兵按照節奏前進。
“這是第幾波了。”
“不知道,一群騎着老鼠的醜陋東西。”一名人類老兵抱怨道。
老兵瞄準着,一發一發地瞄準着射擊,而每一發,都代表着一個亡靈。
帕瓦特沖到了敵軍陣前,他用彎刀劈開了一個敵人的頭顱,他看到敵人在面對彎刀前那充滿恐懼的眼神,那驚恐中帶着稚嫩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帕瓦特看到了自己的過去。在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曾經因為在樹林裡迷路而嚎啕大哭,他是聽着大人們的呼喚才一點一點地找到家的,那時的他在找到家的那一刻心想一定不要迷路了,不要迷失在那座森林裡了。
五六把刺刀刺進了帕瓦特的胸膛,他的坐騎的頭顱被一發魔法彈打成了碎片。帕瓦特隻是感到呼吸被阻止了,沒有過多的疼痛,他倒在了地上,與他殺死的那名敵人倒在一起。那名敵人已經死去,帕瓦特看着那沒有光澤的眼睛,看着那黝黑的皮膚,那是一個農民的兒子,而帕瓦特也是一個農民的兒子,現在他們都死在同一場戰争裡,倒在同一塊土地上。
圖裡正要下令騎兵隊再一次沖鋒,一個巨物從他頭上掠過,圖裡愣了一下,摸了摸頭部,頭骨已經被掀開。他發現了那竟然是自己軍隊的炮彈,他還沒來得及倒下就被另一發炮彈炸成了齑粉。
無數炮彈在山脊上開了花,無論是哥布林還是人類,全部被巨炮轟成了碎末。
碎石混雜着血肉沖下山坡,堵住了道路,這樣索羅軍的辎重糧草就運不過來,同時也拖延了索羅大部隊撤退的時間。
尤裡見計劃成功,便下令哥布林大軍全軍出擊,占領制高點,用重炮轟擊敵軍。
奧森正想要率軍突擊,卻被一名騎着骷髅戰馬的騎士攔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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