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甯态度恭謹,到了長樂宮門口就與她道别,大步朝自己馬車走去。一路上兩人聊了很多,細細想來都是無關緊要的。李瑾跺了跺腳,惱恨自己大意,不過衛長甯願與她說這麼多話,也證明态度有所偏向。
比起其他兩位兄長,也是有進步的。
衛長甯在上馬車的時候,發現一旁君府的馬車猶在。宮宴上,先生早就離席,按照平常速度,她都已到府上了,這輛馬車又在等誰?
莫非在等她?
作者有話要說: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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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衛長甯欣喜,向那裡走了幾步,又想起那日君先生冷淡,甚至答應她娶旁人,不免又顯得低落。既然太傅不理她,心中無她,又不好湊過去的,她頓住腳步,回到自己的馬車旁。
她猶猶豫豫,甚是糾結。直到君琂掀開車簾,她都沒有想好去不去。
君琂默然歎息,眸色越過秋風,落在衛長甯單薄的身體上,她純真,在遇到挫折後也會一蹶不振。她掀起車簾的手顫了顫,喉嚨裡微微發緊,平複須臾後,才命人去請她過來。
衛長甯正準備爬上自己的車,君先生不見她,不在意,就不好再過去,兩人成親,她就足以,也正好解決她最大的麻煩。
她的腳剛踏上車,車夫走過去來,笑說:“世子,太傅請您過去。”
衛長甯回身看着馬車,恰好君琂掀開車簾,火光下她的眸色略顯炙熱,與尋常清冷之色不同。衛長甯糾結更深了,去還是不去?
車夫見她站着不動,好心催促了一下。衛長甯張望一眼,腳步不自覺往那裡移去。君琂以為她不會過來,神色不自然,還是親自替她掀開車簾,迎她進車廂。
車裡光線更顯昏暗,衛長甯看不清君先生的神色,隻端正坐在一旁,也不去看君琂。君琂在車内待了半個時辰,身上都是暖的,能感受到衛長甯身上的涼意,她動動唇角,沒有說話。
兩人對着,保持緘默,直到君府,衛長甯不知曉君先生的意思,先行下車。在君琂下車的時候,伸手扶了她一把。
君琂握着她冰冷的手,眉眼微蹙,牽着她入府。衛長甯見她不松手,心中暗自奇怪,又舍不得拒絕,猶豫半路,等到進入屋内,也沒想好要不要拒絕。
她沒想好,君琂就先行松開手,察覺她一臉迷惘,自己也是一驚,袖中的手也跟着一顫,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按禮,你的吉服是衛國侯府做,想必你已經看到了,君府做了你的常服,今日試試吧?”
今日中秋,衛長甯覺得無趣,本打算回去與乳娘同過的,現在來君府多半要命人回去說一說的。她借用一名婢女,傳話給元安,讓他先回府,告知乳娘不必再等她。
屋内婢女将常服置在小榻上,衛長甯看見上面那件绯紅色的衣袍,想起君先生說的話,太過豔麗就藏不住自己的身份。她搖首,道:“顔色不好。”
君琂順她的視線看過去,先拿起那件绯色常服,衣料柔軟,穿着會很舒服,道:“你不喜歡?”
“我很喜歡,隻是這等顔色太過豔麗。”衛長甯坦誠道。
君琂聞言放下心,雙手依舊落在軟軟的衣袍上,回身看着她身上湛藍色的衣袍,眉眼垂下:“偶爾也可。”
屋内婢女知曉世子要試衣裳,上前就要替她寬衣。衛長甯驚了驚,示意她出去,“我自己來。”
婢女見她态度堅決,不敢惹她不喜,隻好彎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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