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也想過了,我覺得,你看到這個應該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說着,那姑娘一俯身,手伸進床邊的褥子底下,拿出那個被她藏起來的肉蟲子。
捏着,她轉手到那猛張飛的面前,“你看看,認識不認識這東西?”
猛張飛似得大漢一眯眼睛,随後擡起熊掌一樣厚的手将那蟲子捏住,蟲子在他極粗的手指頭間就顯得更不起眼了。
“這是、、、痋蟲?咱們家鄉那年發大水,我就見過一具從深山裡沖出來的鐵人,做的大頭大肚子的,看着很是奇特。誰又想到那鐵人在水裡和一棵從上遊沖下來的大樹撞上了,一下子就碎了,那裡頭都是這玩意兒。那時就有人說那鐵人其實之前是個活人,被大術師當成了器具喂了蟲子,之後生出一肚子的這玩意兒來。”猛張飛語氣一變,幽幽道。
那姑娘聽完,便轉頭看向了床上一直在盯着他們的白牡嵘,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睜大的眼睛,“大楊哥,你說白小姐的肚子裡會不會、、、”之後的話她沒敢說,要是她也滿肚子都是蟲子的話,那不知何時會變成‘鐵人’。
“我又不是大術師,怎麼能知道?除非,把她肚子剖開,興許能瞧見。”搖搖頭,猛張飛似得大漢也一副沒法子的樣子。
“說起來,我瞧着白小姐也真是可憐。就像咱們家鄉似得,早已徹底消失不見了,往年還能碰上一些同鄉,可是這幾年來應該都死絕了吧。白小姐這個樣子,若是被她娘看到了,不知得有多傷心。”這世上,最疼自己的也就是十月懷胎生下自己的娘了。
“小羽啊,如她白家此等地位,還缺人心疼麼?算了,我不說這些了。既然你覺得她可憐,那我就給她瞧瞧,不過我這根本不算什麼醫術,自己生病給自己抓藥吃的本事罷了。”将手裡的痋蟲掖進了腰帶裡,他身體一轉,便大咧咧的坐在了床邊上。
看了一眼白牡嵘睜大的眼睛,他又搖了搖頭,“她是不會說話麼?”瞧這眼神兒,挺有活力的。
“不,今日上午我喂白小姐吃了些清粥,發現她的嘴裡都是紅腫的,好像是被什麼火熱的東西燙到了。”姑娘搖搖頭,她覺得是被誰害的。
大漢的大腦袋一歪,看着白牡嵘運了會兒氣,“我來看看,白小姐你别介意,無意冒犯。再說,我和小羽來這兒可是冒着被打死的風險,還望白小姐能守口如瓶。”
白牡嵘盯着他那顆大黑熊一樣的大腦袋無言以對,她現在一個音都發不出來,想出去招搖也不成啊!
不過這人的頭是真大,那腦袋上的頭發一根根像鐵絲似得,這般距離近了,瞧着就更清楚了。他能将這一頭鐵絲似得頭發在腦袋上紮一個揪兒,還真是挺為難的。
下一刻,他那隻大手就伸了過來,如同鐵鉗似得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強硬的讓她張開了嘴。
那姑娘将這屋裡唯一的燈盞拿過來給照亮,他也看的更清楚了,而且發出了一聲驚疑。
白牡嵘不眨眼的盯着那大漢的表情,因為距離近,她也看得到他發出詫異光芒的大眼睛。這人的頭發和連腮胡子都像鐵絲,連眉毛和眼睫毛也一樣,這若是拆下來,能當刷子刷鍋了。
“這應該就是被燙的。”他放開手,随後道。
“太狠了,也不知是誰做的。我一直覺得,我們這些下等人才是凄慘的,犯一個錯,就得被活活打死。”但看着白牡嵘的嘴裡面,還不如被活活打死來的痛快的。
“要說這執行的人還真是高手,不看她的嘴裡,根本瞧不出傷處來。”站起身,大漢搖搖頭,這些上等人才不是人呢,根本不把人當人看。、
“那怎麼辦?”姑娘一臉的不忍,瞧着白牡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想象不出她都遭受了什麼。明明是嫁人,結果第二天就收到了休書,現在又不知能活到什麼時候。
“我去想想辦法吧,能救活自然好。雖說咱們是下等人,但心肝可不是黑的,總不能見死不救。”想了想,大漢決定道。
“大楊哥,若是因此而惹了麻煩,大楊哥就盡管往我身上推。是我心軟,見不得别人受罪。我總是想,如果我多做一些好事,是不是咱們家鄉的人流落在外受苦受難時,就會有人幫一把的。”姑娘纖細的肩膀有些顫抖,她心裡懷揣的是美好的希冀。
那大漢沒有說什麼,隻是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姑娘緩緩轉身在床邊坐了下來,看着白牡嵘盯着她不眨的眼睛,其實她還是很詫異她一直以來看起來十分犀利的眼神兒。盡管她看起來很痛苦,但那雙眼睛卻好像寫滿了不屈與堅定的意志,表明她不是一個會認輸的人,也沒那麼容易會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主神決定去死+番外 子夜歌 (霹靂布袋戲同人)【楓櫻】擊鼓其镗 何夕蘭燼落 末日:我能自選異能強點正常吧 最遠的你最近的愛+番外 我不是你的天使 盛年錦時 火焰鸢尾+番外 閃婚豪門大佬,夫人馬甲藏不住了 女奴 琴妃傾城 夫人,為夫來也! 夜空最亮的星 (渣反同人)[冰九]懲罰遊戲 簡單愛 總裁,你别撩我+番外 轉世不續緣+番外 小侯爺那麼軟 小少爺,今天您怼老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