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走廊兩側的房間安靜無聲,房間的門都是緊閉的,也不知道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白牡嵘把潮濕的海帶一樣的頭發盤在頭頂,她也不會弄得平整又好看,所以頭發絲兒大部分都支楞着,倒像是街邊的乞丐。
她坐在椅子上,兩隻腳丫子搭在另一把椅子上,一手拿着沾滿墨水的毛筆,面前鋪着幾張白紙,對照着之前常嬷嬷寫的那張休書,正在模仿。
倒不是說要模仿出常嬷嬷的字迹,隻是想要自己寫出來的字像宇文玠,不能模仿其神韻,模仿出外形也是可以的。
宇文玠的字她見過,什麼模樣在心裡也有數,但想歸想,想要寫出來卻很難。
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寫出來後她仔細查看,然後就搖頭否定自己,一點都不像,而且自己的字兒也挺難看的。
描了滿滿一張紙,之後便搖了搖頭,不行。
把紙揉成一團,她繼續寫下一張,一手摸到頭頂的發包,大概是糾纏的太緊了,所以頭皮疼。
她最不滿意的就是這一頭長發了,簡直礙事到極點,這身皮囊從頭到腳都挺好的,唯獨頭發太長。她都懷疑這身體的原主人是不是從小到大根本沒剪過頭發,應當是挺愛惜的。
若是自己到時真給剪了,不知原主人的在天之靈會不會生氣。
想着一些連七八糟的,她一邊在新的紙上繼續寫字,一筆一劃,都很虔誠,但寫出來的字并不怎麼樣。
寫了大概将近一個時辰,也沒什麼進展,倒是因為手臂一直懸着,她手指頭有些抽筋。
最後索性放棄,滾回床上,睡覺。
她在王府裡獨自安穩,睡得也格外舒坦,卻不知僅僅幾天而已,這皇城發生了許多事。
國丈與陽武侯府的老侯爺已經到了決裂的地步,都是因為國丈向皇上谏言,說楚震在邊關擁兵自重,其心不軌。
而老侯爺又怎能容忍國丈污蔑自己的兒子,便反駁說他是想拉攏楚震與他同流合污,而楚震不同意不屈服所以他報複。
此事各自都有私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國丈必然是起了拉攏的心思,想要把楚震拉到自己的陣營。但這麼多年來,楚震不賣任何皇城權貴的面子,這次連國丈的面子都不賣,所以惹怒了他。
楚震是需要錢來養兵,但他又不是個會甘于被别人左右的人,想要他聽别人的話,做别人的武器,他是決計不幹的,這也是他不賣權貴面子的原因。
國丈和老侯爺撕破臉,使得朝中那些本來就分幫分派的人更加界限分明。由此,楚郁的境遇就顯得有些尴尬了。
他還是與宇文騰交好,因為是從小到大的交情,但老侯爺氣急,嚴令禁止他再與宇文騰來往。國丈與宇文騰一丘之貉,不止有野心,還毫無廉恥。
老侯爺堅決擁護自己的長子,脾氣暴烈,已經做好了此次翻臉絕不會再緩和的打算。
但目前楚郁的想法,似乎仍舊模棱兩可,從兒時建立起來的信任,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那麼輕易被打破。
安睡一夜轉眼天亮,白牡嵘醒來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還要練字,起碼把字寫的工整了,之後再往那張已卡了印鑒的紙上寫。再說墨水又擦不掉,若是寫錯了,那張紙可就廢了。
之後她就生出了一股可惜之情,罵自己蠢笨,當初為什麼不多帶幾張紙,反正那種紙張王府很多。多卡幾張紙,就多了保證,寫廢了一張還能寫第二張。
抓着自己仍舊固定在頭頂的一團頭發,白牡嵘略顯煩躁,事到臨頭,反而覺得自己之前準備不充分,腦子笨。
下床,她穿好衣服,然後便走出了房間。
大概是心情不太好,她整張臉也顯得煩躁不已,走到樓梯口,走廊那邊的門也開了。
扭頭看過去,拾掇的闆闆整整幹幹淨淨的宇文玠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看到她,宇文玠的視線就被她腦袋上的‘大海螺’給吸引過去了,真是糟糕到不想評價。
走過來,宇文玠的視線仍舊是不能阻止的被吸引,看她那不太高興的臉,再配上這發型,絲毫無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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