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很快就出去了,大概隻有你在惦念我何時出去。”看着她,楚郁的臉上載着若有似無笑,他的注視不再讓人覺得輕松。
“誰說的,盼望你出去的人多着呢。那宋子婳就一直在外等着呢,焦急的不得了。上次我看望你出去,她就把我給堵住了。愛之深情之切,讓人感動。”白牡嵘搖頭,她可和宋子婳比不了,她才是最期盼的那個人,而且一直在活動,尋找各種機會。
說起宋子婳,楚郁倒是沒什麼反應,他緩緩的擡手,順着籠子間的縫隙鑽出來,雖說他衣服很髒,臉也不太幹淨,但手卻是幹淨的。不再像上次看到時似得,都是幹涸的血迹。
垂眸看向他的手,白牡嵘笑了一聲,随後如握手似得握住,“革命情誼比天高比海深,楚郁同志,你出去的那天,我會去看你的。”
收緊自己的手,楚郁看着她突然拿腔拿調的樣子,“三日後我便會離開烏台了,太子爺的人和禁衛軍共同押送。”
“是回你家麼?”忽然湊近他,白牡嵘眯起眼睛,因為當時宇文玠的推測,所以她也認為可能性很大。
楚郁的嘴角僵硬了下,随後點頭,的确是回陽武侯府,他曾經的家。但現在,那裡已經不是他家了。
咬唇,白牡嵘深吸口氣,那一瞬間其實她有很多想法。
握着他的手,她想了想,随後便把他的手翻了過來。
一手托着他的手,另一手則隻伸出食指,在他手心裡無言的畫着。
楚郁看着她,一邊感受她在自己手心裡寫的字,眼底是有波動的。
待她寫完,楚郁也把自己另外一隻手伸了出來,反托住她的手,也開始在她的手心上寫字。
他寫的慢,白牡嵘也盯着他手指遊走的動向,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他寫完,白牡嵘也點了點頭,“同志,前途是光明的,愚公移山,人定勝天。”
她的語氣十分好笑,楚郁看着她,也不由露出輕輕地笑意。清瘦蒼白的臉因此而溫和,但也僅僅是溫和而已。他以前若是想笑,必然笑的暢快,連太陽都能比的下去。但現在,他已忘了自己以前是如何笑的了。
“你在這兒待得時間太久了,若是出去了,陽光太過刺眼,你的眼球興許會暴盲的。這個給你,要出去之前系在自己的眼睛上,隔絕刺眼的光線。待隔着這層布适應了光線,再摘下去。”從自己的腰間扯下一條飄帶來,正好今日的裙子是石青色,飄帶也是這個顔色,隔絕光線正好。
而且,他擋上了眼睛,出了烏台的大鐵門,也就看不見自己家人的人頭了。太過殘酷,再堅強的内心都會崩潰的。
接過她的飄帶,楚郁垂眸看着,其實他知道她什麼意思。他家人的人頭就插在刑場上,受暴曬和風雨,這麼多天過去了,會變成什麼模樣他都知道。
緩緩地閉上眼睛,也握緊了手裡的飄帶,身處地獄,那麼一星半點兒的關切就猶如一道刺目的光,粉碎了他短時間内建立起來的所有堅強。
看他低頭閉目不語,白牡嵘心下也幾分不是滋味兒,看他這清瘦又頹廢的模樣,再想想他以前的樣子,這種差别隻在一夕間。
手伸進籠子裡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會好起來的。”
抓住她的手臂,楚郁靠過來,另一手也順着籠子間的縫隙伸出來,直接将她攬到了近前。
白牡嵘揚起下颌,順勢也摟住了他,并且用力的拍了拍,“an,你是好樣的。”
楚郁閉着眼睛抵在她肩膀處,看不見他的臉,隻能聽得到他略微錯亂的呼吸。
拍他的肩膀鼓勵的好一會兒,白牡嵘才推開他,他已經恢複如常了,看起來還是那無力頹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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