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說什麼哪,誰要留在這裡,快把人凍死了。&rdo;林燕羽踹他一腳。蕭磊坐起來,認真的看着她:&ldo;你真的一點也不想跟我在一起?&rdo;林燕羽望着他的眼睛,沒說話。&ldo;不管你回北京以後會怎麼選擇,在伊春的這幾天都給我吧,這是我們共同的回憶。&rdo;蕭磊把林燕羽的雙手揣在懷裡。林燕羽曲起膝蓋,臉枕在膝上。&ldo;你睡個午覺,一會兒我帶你去釣魚。&rdo;蕭磊把林燕羽脫下來的外套挂到牆上,看着她睡下,替她蓋好厚厚的羊毛被子,到外間準備東西去了。下午,兩個人離開林間小屋往密林深處走。蕭磊告訴她,這附近有一條河,一直通往山外,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是夏季,可以坐着木筏漂流。河流早已冰封,蕭磊選了一處糙木茂盛的河灣處,用斧鑿工具在冰面上鑿了一個不大的洞,把釣竿放下去。林燕羽蹲在他腿邊,從洞裡往下看,果然有很多魚遊來遊去,興奮道:&ldo;磊子,你看,好多魚呢。&rdo;無意中的一句稱呼令兩人皆是心頭一震,蕭磊表情恢複了一點:&ldo;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一到冬天我們就去什刹海滑冰。&rdo;當然記得,你們一群男孩子還在冰上打冰球呢。林燕羽的腦海裡忽然就出現了十多年前的畫面,那時她十四五歲,他經常帶她出去玩兒。隻是她雖然想到這些,嘴上卻什麼也不說,神情還是淡淡的冷漠。蕭磊對她若即若離的态度早已習慣,并不在意她的冷淡,耐心的坐在那裡冰釣。魚餓了一冬天,上鈎很快,不到一小時水桶裡就裝滿了。林燕羽數了數,一共十五條,都肥肥的。回到小屋裡,蕭磊坐在爐台邊熟練的把魚洗淨去鱗、把魚腹清理幹淨後放到盆裡。&ldo;你什麼都會啊。&rdo;林燕羽覺得他簡直是全能,不由得有些欽佩。蕭磊淡淡一笑:&ldo;我要是不參軍,或許會當個探險家,我喜歡在野外旅行。&rdo;她倒不知道他有這些愛好,原先他隻是喜歡去軍區的射擊場打靶、或者去郊外騎騎馬,沒想到到了森林裡卻一點也不生疏,想起來他好像是說過,十歲之前是在東北長大的,看來打獵和戶外探險是小時候就養成的愛好。看着他坐在壁爐邊上做這些粗活的時候,表情依然專注的令人着迷。林燕羽注視着他被火光映照的紅紅的臉,覺得他生動的像是一幅畫,有一種令人窒息的魅力散發,忍不住笑:&ldo;我覺得你眉清目秀的。&rdo;蕭磊側目看她,笑意掠在唇邊:&ldo;是嗎,你是第一天看到我?&rdo;林燕羽靠近他,在他額頭吻了吻。蕭磊心裡一顫,她溫柔的時候令人心動不已。林燕羽看看四周,小屋裡甯靜安詳,伸了個懶腰:&ldo;外面雖然很冷,可屋裡一點都不冷。&rdo;&ldo;這房子的牆壁都是特制的,比一般的牆要厚得多,冷風透不進來,所以房間裡的熱氣能儲存久一點,一會兒我去外面弄一桶雪進來,不然屋裡太幹了。&rdo;蕭磊看看竈台上的水開了,把淘好的小米和燕麥放進鍋裡煮粥。&ldo;我幫你做點什麼吧。&rdo;林燕羽要站起來。蕭磊按着她肩頭:&ldo;不用,你坐着就好。水太冷了,你的手受不了。&rdo;林燕羽坐了一會兒,忽然感覺身體裡有些異樣,忍了半天沒忍住,隻好吞吞吐吐道:&ldo;那個……我想上廁所,你帶我去吧。&rdo;蕭磊擡起頭,好笑的看着她:&ldo;這裡沒廁所,都是在林子裡就地解決。&rdo;什麼嘛,男人可以就地解決,女人怎麼行,尤其她還是想……&ldo;我一天沒上廁所了,我想上廁所,你快點帶我去。&rdo;林燕羽撒嬌的搖晃蕭磊的胳膊。&ldo;寶貝,我沒騙你,這裡沒廁所,你當是城裡呢,什麼設施都有,荒郊野外的,要廁所幹什麼。&rdo;&ldo;那怎麼辦?外面那麼冷,我怕……屁股會凍壞的。&rdo;林燕羽說完這句話,真是囧死了。蕭磊哈哈一笑:&ldo;你放心,隻要你快一點,不會有事。&rdo;&ldo;你别開玩笑了,我就快急死了。天黑了,你不會讓我自己去吧,萬一我被狼吃了怎麼辦?&rdo;林燕羽認定他有辦法解決。蕭磊這才不笑,進屋裡,在櫃子裡拿了一隻桶出來,放在地上:&ldo;隻有這個了,給你當馬桶吧。&rdo;林燕羽瞪大了眼睛:&ldo;這個怎麼坐呀,你不會叫我練馬步吧。&rdo;&ldo;用不用随便你,我做飯去了。&rdo;蕭磊把桶放在那裡,炒菜去了,在爐竈邊忙碌的樣子,真像個獵戶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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