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為妹妹的懂事欣慰,叮囑她好好學習,旁的不用擔心全交給哥哥。
視頻挂斷不多久,房門被敲響。
打開門,外面站着周晉珩。他似乎剛回來,身上還沾着些微雨水濕氣,出門時一絲不苟的頭發也稍顯淩亂,舉了舉手中的瓶子:“麻煩你了。”
跟他來到主卧,易晖心不在焉地給他抹藥,心想明天就算下大雨也還是出去吧,又不是沒有自己在,他就沒辦法上藥了。
這回周晉珩沒喝酒,所以話不是很多,趴在那兒悶聲不吭,等後背抹完了轉過來,兩人面對面時,他就靜靜地看着易晖。
眼神不算強烈,收斂了至少一半,即便如此,還是看得易晖頭皮發麻。他想抹完趕緊走,發現周晉珩左邊脖子下方位置又多出一道青紫傷痕,視覺上剛好将平直的鎖骨切分兩半。
正糾結要不要把這處也一起抹了,周晉珩突然出聲:“拍綜藝有個射擊環節,槍的後坐力強。”
易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解釋,也沒打算回應。用手上剩下的藥把鎖骨上的淤青順手抹了,拿蓋子準備蓋上時,周晉珩說:“還有這兒。”
說着擡手指了指右邊臉頰上那明顯的一道傷。
易晖拒絕不了,因為這也是他造成的。
換了一瓶新藥膏,功效是去疤分散色素積澱,易晖用食指挖了一點往周晉珩臉上塗。
他站着,周晉珩坐在床沿,仰着臉,眼睛卻不閉,隻在易晖的指腹滑過他臉頰的皮膚時,濃密的睫毛窣窣細顫,神情比擦藥的人還專注,看着有一種不符合他原本氣質的乖。
易晖下意識想問他是不是疼,話到嘴邊回過神來,垂眼抿唇,什麼都沒說。
那天後,周晉珩早出晚歸,有時候徹夜不歸,看樣子又接到了新工作。
是以易晖整整兩個星期沒跟周晉珩打過照面。這天晚上阿姨下班回家,易晖在衛生間邊洗衣服邊跟江一芒視頻,對着屏幕上憨态可掬的大鵝笑得正開心,聽見大門響動先一愣,随後連忙把視頻挂斷,手也來不及洗,趕緊把衛生間的門反鎖。
這一套動作下來動靜不小,周晉珩不可能沒察覺到他的故意。易晖管不了那麼多,洗完衣服就匆匆上樓去了。
晚上沒人來敲門,還是沒能睡好。
第二天易晖醒得很早,在床上硬生生磨蹭到八點半才穿衣出去,家裡另一位竟然還沒走,在他後腳開房門出來,告訴他:“今天阿姨請假,我做早餐給你吃。”
記得阿姨昨天臨走前還對易晖說“明天見”,這假請得着實突然。
不過這又不是他的家,容不得他置喙。易晖本打算洗漱完直接出門,包都收拾好了,走到門口聽見廚房傳來詭異的動靜,緊接着是周晉珩“嘶”的倒抽氣。
腳步在門檻上頓住,過了一會兒,易晖還是返回去。進到廚房先把竈火關了,鍋裡半開的熱油倒掉,再把鍋洗幹擦幹,重新倒上涼油。
打開冰箱一看,方便處理的食物隻剩兩顆雞蛋和一卷挂面。
約莫二十分鐘後,兩碗面擺上桌,周晉珩坐着好半天沒下筷子,見易晖快吃完了,才捧起碗大口吞咽。
吃完周晉珩主動收拾碗筷,在易晖再次背上包準備出門時,說了聲“謝謝”。
易晖從始至終沒說話,怕他誤會,還是開了腔:“順便而已。”
冰箱裡隻剩面條,順便多做一碗而已。
出門走了一段,掏手機看時間,數字下方的“8月21日”一并落入眼中。
途徑一家烘焙店,奶油蛋糕的味道飄散到街上,被裹在香甜的空氣中的易晖,卻沒有以往看到甜品就幸福滿溢的感覺。
又在常去的那家咖啡廳坐了一天。
等從繁雜的工作中抽出思緒,擡頭望向窗戶,外面天已經黑透,有無數雨滴細密地打在透明玻璃上,待到攢聚成一大顆,再随着重力蜿蜒滑落。
近來多雨,易晖總忘了去買傘。等了一會兒雨勢未見減弱,再拖就要超過十二小時了,易晖認命地站起來,戴上帽子和口罩,準備一口氣沖回去。
行至店門口被店裡的服務員叫住:“先生,外面下雨了,這把傘您拿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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