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軒剛醒,腦子不太清楚,胡扯道:“你也死一次咯?”
周晉珩:“我不能死,我要守着他。”
“你怎麼成天給我出難題啊,這種事我又沒經曆過,讓我怎麼幫你出謀劃策。”楊成軒撓着頭發,在床上翻了個身,“欸那什麼,你不是想補償嗎?把之前沒能給他的都給他咯,或者之前怎麼對不起人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都說簡單粗暴,必見奇效嘛。”
是夜,易晖送走阿姨,站在院門口往道路盡頭張望,沒有人影,也沒有車子駛來的動靜。他回到屋裡,去廚房把冰箱又整理了一遍。
晚上回來的時候買了些水果,阿姨說放在0度層保鮮最好,周先生回來就能吃,他說不是給他買的,阿姨還笑他口是心非。
就算其中一部分确實是給周晉珩買的,也是因為把他弄傷,拿水果賠罪而已。
這麼想着,易晖拿了個芒果準備自己吃,洗完到處找不到水果刀,想起晚上打掃衛生間時阿姨拿去樓上用了,可能忘了拿回來,他去樓上衛生間找,刀沒找到,意外地看見洗手台上擺着的一對卡通電動牙刷。
一個印着憨态可掬的哆啦a夢,一個印着露牙傻笑的大雄,哆啦a夢那隻還套着蓋子,大雄那隻沒有,顯然今天被使用過。
易晖自認是這個家的客人,從來不用樓上的洗手間。出來後他把門帶上,路過南邊曾經作為客房的房間,看見裡面豎着的畫闆和疊放整齊的畫稿,差點一個沖動走進去。
還是忍住了,易晖告訴自己不可妄動,這些不是屬于他的。再路過房門大敞的主卧,瞥見挂在床頭的那幅煙花圖,他更是匆忙收回視線,扭頭閉眼不去看。
第一次為周晉珩塗藥時,他就看到這幅畫了。所以他不承認這是動搖,至多是稍有感觸罷了。
而比起這點似有若無的感觸,更重要的是自由。他暗下決心,隻要繼續視若無睹,熬過這一陣,就能全身而退,回歸平靜的生活。
芒果最後是啃着吃的,易晖不敢使菜刀,邊剝皮邊咬果肉,吃得小心翼翼,還是碰了幾滴果汁在領口上。
對着鏡子搓洗時,越過領口看見鎖骨上還沒消退的紅痕,也沾水搓了搓,心想那家夥的力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手勁大,嘴勁也大,被打說不定是故意放水,為的就是讓他産生愧疚之心。
不得不說這招很管用,聽到大門響,易晖頭一回沒像之前那樣迅速蹿回房間,而是拿了藥箱在客廳等。
周晉珩進來時叼着煙,看見易晖愣了下,然後便把煙掐了丢在門外,進屋前還拿起玄關的香水往身上噴了噴。
易晖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不讓他抽煙,他隻記得周晉珩沒有煙瘾。
不過他也沒有酒瘾,前段時間不是照樣天天酩酊大醉。易晖沒心思深究,把藥水和棉簽拿好,意在告訴周晉珩——準備好了,随時可以開始。
興許是怕易晖等急了,周晉珩沒先去洗澡,而是去廚房燒了壺水,回來便把上身衣服脫了,背過去讓易晖上藥。
易晖這會兒一點也不擔心他再幹出昨天的事。他看上去很平靜,而且傷口裂開了,背部這個核心位置容易被身體各個關節牽動,稍不留心就皮開肉綻,看着就很疼,他肯定也不想動彈。
越過平直寬闊的肩,沿着勁瘦腰線一路往下,易晖先用酒精擦去傷口周圍的血污,上藥時幫他把未散的淤青也一道抹了。
指腹觸到的皮膚稍微偏高,應該不發燒了,抹完蓋瓶蓋,易晖把拿出來的退燒藥一并放回藥箱,周晉珩突然偏頭問:“是不是很醜?”
易晖不知他意欲何為,想了想,說:“你的粉絲看不到這裡。”
周晉珩便轉了過來,露出沒化妝的臉上的長疤:“那這裡呢?”
易晖不确定他是否是故意,他隻是不想看見這道疤。
這疤像出現在光滑瓷器表面的一條裂縫,哪怕在路人眼裡不甚明顯,覺得尚可以補救,影響不了它的完美,他仍覺得刺眼,每次看到都心悸不已。
他認識的周晉珩應該是完美無缺的,不該帶着這樣的疤,用布滿血絲的受傷眼神凝望自己。
“真正的粉絲,也不會介意的。”嘴上卻說着截然相反的話,易晖垂眼道,“我妹妹那樣的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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