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功夫過去,白潼和司澤已經走到了鲛人族族長屋的内殿。進入内殿後,入目是一張巨大的地毯,盡頭是一隻巨大的貝殼座椅,和一張長桌。四周則是許許多多的軟墊,而鲛人族族長司語就那樣靜靜地側卧在貝殼内,就如同白潼第一眼看到司绾一般的情景,可能鲛人族雌性都喜歡側卧?
“見過族長。”白潼跟随司澤的動作,一起向司語見了禮,司語擺擺手讓他們不要多禮。
“司澤回來了。”沒見司語有什麼動作,但是那話語裡的權威就是讓人感覺不容侵犯。
“是的,族長。”司澤低頭回複,模樣很是溫馴,在他姑姑面前都不曾如此,看來司澤很尊敬眼前的族長。
“這位姑娘體内是你的鲛珠嗎?”
“是的。”
“你們兩服下這枚丹藥,然後在入籍吧。”兩枚顔色不一的丹藥,出現在司語的手上,巧手一揮,丹藥便落在了兩人的手裡,随即白潼看了一眼司澤,隻見司澤毫不猶豫的服下,她也便跟着服下。
随後司澤帶領白潼做了簡單的入籍儀式,其實就是把兩人的血滴在鲛人族的族典上,族典便會顯示出兩人的信息。
等正式入了籍,司澤才厚着臉皮詢問:“祖奶,剛剛給我們吃的是什麼呀?”聽到他的稱呼,白潼有點恍惚,眼前這個年輕美麗的人魚居然是奶奶輩的了?一時之間竟然也沒顧得上司澤對族長的稱呼。
“小滑頭,你用了你母親的鲛珠,必須輔以藥物,完全吸收融合。至于你身邊的這位姑娘,她那點靈力可無法長久掩蓋鲛珠的顔色,所以給了她改色丹,除了你外祖奶基本都不會發現的。”司語開口解釋道。
“我沒有外祖奶。”司澤并非是任性,當年自己母親的死,他可是一點都沒有望。司語望着眼前的孩子,她後嗣不多,隻有司绾和司澤的母親。而司绾卻為了司澤幾乎絕後,目前就這麼一個後嗣。在聽到司绾跟她說這事的時候,她幾乎不可置信,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隻怕她那姐姐聽到這消息也快坐不住了吧。
司語看着白潼的神色很複雜,以白潼對司澤的恩情,其實有所求都是正常的,可是人家偏偏無所求。鲛人族正是多事之秋,查探完貝族,就打算讓司澤和白潼離開鲛族,為了鲛人族的血脈,也為了司澤的安全。
白潼看着祖孫倆親熱,也不想掃了他們的興,自己退了出去。她也曾渴望過親情,也曾有過親情,不過現在遇到了兔族,兔族的長老們對她視如己出,不管是她的決定也好,還是她的想法也好,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她。
看司澤這樣子應該在鲛人族的地位很高,起碼血脈純潔度是不錯的。所以這才是當初在臨淵自己沒有受到攻擊的緣故,也許他本就是鲛皇之後。将自己最近所得的信息全部整合在一起,所有的細節碎片都一點點的積累在一起,已經有了一個大緻的輪廓。但是很多細節點還是想不明白,但是白潼這個人并不認死理,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白澤,接下來有什麼建議嗎?”現在籍典入了,她肯定不可能長期待在鲛族的。
“先去貝族吧,目前獸世大陸沒有異常,那個梓歆拿蔽日沒有辦法,已經離開了,想是去想其他辦法了。禽族現在沒有後顧之憂,打算将族群重新規劃分配,更為合理,也更利于後代。兔族内更是平安,後嗣一波接一波的出生,兔族的繁衍能力非常強,他們不是與外族結合的話,一年可以生幾窩,很快就可以彌補上人數了。”白澤想着又道。
“三長老将你的靈植藥田都照顧的特别好,就連你之前種的吃食都已經收了一茬又一茬。已經快堆滿整個地窖了,原本的地窖都不夠用了,甚至重新開了幾個地窖。你跟白藤的空間也擴大了一倍多,剛好用來将靈藥分株,阿绫他們也有明顯的進步。”白澤就像個小老頭,在白潼的耳邊一遍又一遍溫柔的訴說着。
說了很多瑣碎的事,也說了很多認識的人,但是最終也沒有回答白潼的問題,就在她以為白澤是不會給她答案的時候,白澤開口道。
“我的意思是,異世壽命漫長,各族秘法衆多。你沒有必要那麼渴求自己,現在你才來到西海大陸,還不習慣這樣的生活,我們都不在你的身邊。你可以先放空一下,然後在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們都在你身邊,一直在。”白澤的話說的異常堅定。
“你已經靈體二階了,梓歆才開靈三階,你已經到了西海大陸,她還在獸世掙紮。完全不必着急。她即使獸夫衆多,你的機遇也不比她少,就好比這鲛人族吧,你的無心之舉,卻得到了好報。要知道鲛人族排外又護短,是西海大陸的上等血脈,你現在是獲得了他們的血脈,等于多了一條生命。所以放下你緊張的情緒,過好自己,機緣自來。”
自從白潼知道了梓歆的存在之後,便一直如拼命三郎一般,從來未曾停歇,突然失去短期目标這讓她不習慣這樣的清閑,也逐漸陷入迷茫,這種情緒很是莫名,對于她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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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澤的開解後,心緒好了許多,異世壽命漫長,在變強的路上,不如也看看這異世之美,既來之則安之,而且自己也并非獨自一人。
白潼正在想事情,并沒有注意到身後緩慢遊來的司澤。
“想他們了?還是說不習慣現在的生活?”司澤的聲音低聲從身後傳來,水族與陸地獸人有很多生活習性都是截然不同的。他當初逃去禽族也是白般不适應,用來遊動的尾鳍化為雙腿,他适應了好久,才習慣。
“沒有,有點無聊。”白潼擺弄着自己的魚尾,看她掀起水花,在歸于平靜,不停的重複着這個動作。
“我帶你去看日暮吧。整個異世,隻有我們西海大陸有日暮。”司澤說完,便向着白潼伸出手。
“日暮?是夕陽嗎?”來到異世這麼久,她再也沒有見過一次朝陽和一次日落,日升月落這樣平凡的場景在這裡幾乎是不存在的。
“嗯,去嗎?”司澤看白潼來了興趣,便拉起白潼,從傳送陣到水府,在帶着她往外遊去。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鲛人族的另一面懸崖,懸崖下,便是其他淺水居民。
白潼跟着司澤一路遊動,越來越靠近水面。頭頂的陽光也透過水面灑入水裡,波光粼粼,美麗極了,她總算明白為什麼童話裡的美人魚冒着生命危險也想去海面上看上一眼。
一路上,有形态顔色各異的珊瑚群,也有各種魚類,她沒有見過的海草,和漂浮在水裡的水母。按照司澤的話說,他們都是食物,是無智慧生物,不知道疼不知道怕,隻知道餓,簡單的說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很快司澤便帶領白潼來到一處懸崖旁,天澤的水從這裡順流而下,形成一面瀑布。水面兩邊有很多大石,怪異的矗立在水面,司澤帶着白潼爬上巨石,他估計着時間,現在還沒到,還要等一刻鐘。
兩個人坐在岩石上,看着瀑布飛流直下形成的彩虹,聽着震耳欲聾的水流聲,司澤伸手畫了個圈,外面的落水聲瞬間變小,聽起來像是雨聲。滴滴答答的仿佛敲在了白潼心上,司澤等了一會兒便百無聊賴的睡着了,他告知白潼,日暮出了喊他一下。
可能是由于鲛珠還沒完全融合的緣故,他總是困倦。白潼任由他靠着,她的目光卻看向瀑布下的遠方。那是一望無際的海面,現在的天空還是淡藍色的,漂浮着朵朵白雲,海面不時有浪花攪動水面,湧起一道又一道的碧波。眼前的情景很是撫慰人心,不管在什麼時候,大自然總是有辦法讓你對生活充滿希望。
又過了一會兒,天空開始轉變顔色,水天一色的海面開始發生變化。夕陽帶着它的餘晖,準時到來,将整個天澤之水照的紅彤彤的,不多時顔色再次轉變。白潼就這樣看着它,由天藍變成橘紅,最後歸于寂靜。不同的是今天雲層很厚,白潼并沒有看到一輪落日,就連夕陽也很短暫。
看完夕陽後,白潼感覺就連自己的心境也發生了很多變化,平靜淡泊。司澤還在睡,白潼也不着急回去,就在那等了司澤一會兒,司澤才慢悠悠的醒來。看着海面已經暗下來的天,他才知道日暮已經過了,白潼沒有叫醒他。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給了白潼一個充滿歉意的微笑,就連耳尖都紅了起來。
“對不起,睡過頭了。”看着天色,白潼在日暮後還等了他好一會兒。
“走吧,回去吧,謝謝你,今天很開心。”白潼由衷的說道。西海大陸是有日升月落的,但是由于都生活在水底,所以才感受不到時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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