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骁爺的體力,這才哪跟哪?!“你過去嘛!”背上的人竟然摟着他脖子撒嬌,軟軟的一團蹭着他的背,徐承骁一瞬間就軟了腿,過去把她放下。司徒徐徐站在花壇邊邊上,比他還要高半個頭,她踉跄了一下,徐承骁連忙上前扶了她腰。司徒徐徐趁機兩手捧了他臉,毫不猶豫的低頭吻了下來。徐承骁的身體一僵,然後火速伸手按住了她光滑細嫩的後頸,昂着頭如饑似渴的回吻她,撬開她牙關,一路攻城略地,霸道、不容拒絕。纏綿而熱烈的一個吻,司徒徐徐微喘着離開他的唇,他熱烈的追過來,她在他唇上點點的親,溫柔的安撫他的躁動,徐承骁喘着粗氣抱緊她,頭埋在她胸前拱,司徒徐徐撥着他頭發低聲笑着說:“你看,我也是可以低頭親你的啊。”徐承骁聞言突然昂頭深深的看着她,然後一步踏上花壇,捏了她下巴狠狠的吻下去,突如其來的大力,她的牙齒磕破了他嘴唇,嘗到血腥氣司徒徐徐掙紮着往後退,卻被他按在懷裡吻得更深,比起這個吃人一般的吻,剛才隻能算熱切而已。薄醉的徐承骁被挑釁之後實在可怕,火勢漸有燎原之意,司徒徐徐有些怕了,抵在他胸口的手不住的推他。眼看真要吓着她了,徐承骁強硬的命令自己,戀戀不舍的松手放開她,最後埋頭在她鎖骨邊狠狠吮了一記,發洩似地。“司徒徐徐……”他唇齒間模模糊糊的歎了一口氣。司徒徐徐,我、想、吃、了、你!不知不覺夜已經很深了,徐承骁背着她慢慢的走下去,微風與山間蟲鳴撫慰着他燥熱的血液,司徒徐徐趴在他背上靜靜的,不敢再惹他。車開出郊區,市區的燈火已經在目光所及的不遠處,徐承骁舍不得放她離開,興緻勃勃的問去吃宵夜去好不好?司徒徐徐看了眼認真開車的司機,輕聲對徐承骁說:“太晚了。”徐承骁意識到了她的顧慮,笑着說沒關系,但也沒有再堅持。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他這樣閑适的背對着窗外霓虹、微笑的時候,絲毫不像行伍之人。到底是世家出來的公子哥,哪怕常年在外金戈鐵馬,一回到這十裡洋場,鮮衣怒馬,自然而然又是一身尊貴公子氣質。所以他覺得是理所應當、沒關系,司徒徐徐卻會顧慮這麼晚了麻煩司機載着他們風花雪月,不妥當。其實早在法國餐廳奢侈華麗的水晶燈下,他将牛排切成适合她入口的小塊,體貼的換到她面前,司徒徐徐看着他槍繭赫然的修長手指熟練而輕易的操縱着銀色刀叉,她就已經看到了另一個徐承骁,熟悉又陌生。就像那支年份極好的紅酒,她以前也知道那樣的好酒一定存在,但從未想過會被自己如此輕易的淺酌入口。司徒徐徐覺得惶恐,幸福太滿、一下子擁有的太多,不敢相信。但她也明白,徐承骁不可能完全是她想象中的人。想象裡的人畢竟單薄蒼白、面目模糊,他是真實的,當然不可能每一副面目、每一個舉動都在她意料之中。“徐承骁,”她輕聲的叫他,正看着窗外夜色的徐承骁轉過頭來,眼中帶着溫柔笑意看着她,司徒徐徐盯着他眼睛輕聲對他說:“我有點緊張……你是真的嗎?”徐承骁顯然沒聽懂她這沒頭沒腦的話,挑了眉靜靜的看着她,司徒徐徐一時也無法清晰的告訴他自己心裡洶湧強烈的感覺:今晚的徐承骁令她不知所措,因為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而有些失落,但又因為超出了她的想象,令她驚喜、期待、向往、膽怯。她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徐承骁看不懂她的複雜神色,他此刻的心情可單一純粹極了,隻是實在時候未到。他側身過去擁了她入懷。司機将車穩穩的停在了司徒徐徐家樓下,默不作聲的下車走開了。司徒徐徐靜靜的伏在徐承骁懷抱裡,數他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她漸漸平靜。“不要胡思亂想。”徐承骁閉着眼睛,緊緊的抱着她,“今晚我很高興,非常開心。”“……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嗎?”“恩。”他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以後也許會因為你有更多,但以前……從來沒有過。”徐承骁放開她,扶她坐起來,他伸手慢慢的理她被自己弄亂的長發,理得漂漂亮亮的,愛憐的捏捏她的臉,他看着她,眼神特别認真的說:“我不想抹殺以前的事情,但是……真的是不一樣的,司徒,你最特别。”目送她上樓,又在樓下等了一會兒,與她通了晚安電話才走,徐承骁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淩晨了。徐母還沒有睡,在等他,他一進門就叫人把熱着的湯端出來給他喝。徐承骁在她身邊坐下,徐母聞到淡淡的酒味,轉頭很驚訝的問他:“你喝酒了?”徐承骁從小自律,如非必要,很少沾酒。“一點點紅酒。”徐承骁笑,“晚上和女朋友吃飯。”“哦,”徐母沉默了短暫的一下,“是上回醫院裡那個司徒小姐吧?”她擡頭看着兒子,笑了笑,卻看得出來有些勉強:“挺好的……你喜歡她就好了。”徐承骁知道母親的心思,一時母子倆都沉默着不說話。湯端來了,徐承骁捧在手裡慢慢的喝,徐母在旁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徐承骁沉默的喝完了整碗熱湯,薄醉的那股暈眩感覺散去,他站起來,聲音低低的說:“媽,我這麼多年雖然一直在部隊裡,但和沈遠、孟青城在一起,什麼樣的姑娘我沒見識過?我不是見異思遷的人,我追求司徒徐徐,是因為我真的喜歡她。奶奶也是、您也是,都不要多想,好嗎?”徐母很溫和的對兒子笑,點點頭說:“改天約個時間,我和她正式見一面。你去她家裡拜訪過了嗎?”“去過了,她父母都是很優秀的警察,我和他們很談得來。”徐承骁面不改色的告訴母親說。徐母感慨的歎了口氣,又說了幾句,徐承骁送她回房間休息了。第二天徐承骁去接司徒徐徐,小公寓裡來開門的卻是一個男人。“叔叔!”徐承骁機靈的變了個神色,特别正經、特别少年,“您也在這兒啊!”“是啊,”司徒明笑眯眯的點點頭,“來接我們司徒徐徐回家吃飯的,可她說約了你——怎麼樣,肯不肯一起上我們家吃頓便飯?”太肯了好麼!徐承骁狂點頭。司徒徐徐明顯是不肯、被她爹擺了一道的,一路上都沉着臉,從後視鏡裡瞪着司徒明。可徐承骁察言觀色,未來嶽丈大人很自在啊,仿佛習慣極了,一點兒也不生氣,半路上還欠身從後排趴過來,打開車上的廣播跟着裡面哼歌。司徒徐徐等他剛坐回去,一伸手就關掉。車裡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徐承骁幹咳了一聲,擡手打開廣播,調到司徒明剛才聽的那個頻道,司徒徐徐再次伸手時,被他牽了手握着不放。女兒掙紮了兩下扭臉看着窗外不做聲了,司徒明很滿意的點點頭,從後視鏡裡笑眯眯的看着徐承骁。徐承骁铤而走險,幸好押對了,一背冷汗的向司徒明回以男人之間才懂的微笑。司徒家做飯的傳統是全家上陣,司徒徐徐小時候就能踩着小闆凳洗菜,長大後理所當然的精通廚藝,他們家三個人,輪流擔任買辦、洗菜、主廚,洗碗的活則因為洗潔精傷害手部皮膚,由司徒明同志長年累月、風雨不改的擔任。徐承骁在家當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而他父母工作忙碌,全家人能聚齊在一起吃飯都是很久才難得一次,像司徒家這樣一家人在廚房裡分工有序的配合做飯,他從小到大的記憶裡,一次也沒有。“我來剁肉吧!”他興緻勃勃的摘了手表、卷起襯衫袖子,對揮舞菜刀的徐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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