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徐徐完全能想象得出來那個場景:少年太子溫文又從容的教唆,比現在更幼稚的沈嘤嘤和孟騷騷一人抱住骁爺一條腿,淚流滿面,惹得骁爺沖冠一怒、拔劍相向……她笑得不行,又問他:“除了他們三個,還有要好的發小嗎?”“一起長大的就他們幾個了。你呢?除了辛辰還有哪幾個好朋友?”徐承骁微笑着問她。此刻真心覺得她的建議好,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處曬太陽,聊聊彼此的童年過往,貼心又舒服。“我的發小叫韓婷婷,也是我們大院裡的,就住我爸媽家隔壁,她嫁人前在我們幼兒園當幼師。”司徒徐徐趴在他身上微笑,“她嫁得那個人言峻認識,你認識嗎——c市的秦六少?”“秦宋?”徐承骁挑了挑眉毛,“……你朋友的眼光真特别!”司徒徐徐滾在他懷裡大笑。她一頭濃密的長頭發,散了徐承骁一膝,他握了一束繞在手指上玩,心中說不出的柔軟。蜿蜒郎膝上,何處不可憐。他低着頭,目光溫柔的看着自己,陽光又太好,司徒徐徐的心被照得一點陰影都沒有,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還有一個人……我小時候他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我一直以為不會再有他那樣的人,直到你出現了。”是她描繪白馬王子的原型,是少女時代的夢,是……“onelikeyou。”她伸手撫在他臉頰上,輕聲說。可徐承骁哪裡會有那麼青澀的情感揣度理解呢?他隻聽到關鍵詞“最厲害”、“不會再有”、“直到你出現”,頓時挑了眉,很不爽的問她:“是個男的?!小竹馬?”司徒徐徐臉上發熱,心口砰砰跳得厲害,那些她連對内心深處的自己都未曾用語言明确描繪的暧昧朦胧情感,怎麼會就這樣輕易告訴他了呢?她将臉深深埋進他懷裡。可她害羞的樣子讓徐承骁更不爽了,捏了她臉掰出來,逼問,不說就把她抱起來,箍在臂彎裡困着,惡狠狠的吻她。司徒徐徐又羞又急,掙得額頭上都微微出汗了,可他寸步不讓。“……是我叔叔啦!”司徒徐徐在他無處不在的吻與蠢蠢欲動的手下大喊,“鄰居家叔叔,比我大二十歲呢!”“隻”比她大了五歲的骁爺,這才放過她。但還是很不爽啊,徐承骁壓着她,把她的雙唇啃得顔色鮮豔欲滴,抵着她微微喘着氣,聲音壓得低低的:“他厲害還是我厲害?”司徒徐徐拒絕回答這種令人想入非非的問題。徐承骁正要再鬧,電話這時響了,他壓着她,伸長手從桌上夠了手機,接通後就這麼壓着她聽。于是司徒徐徐就很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頭大叫:“骁爺!景隊讓我接您來了!車在樓下,我和您的行李在車裡!”徐承骁心裡惡狠狠的爆了句粗,一身正要沸騰的狼血都冷下去,不得不從司徒徐徐身上翻下來,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看,果然樓下停着景澤那輛h1。司徒徐徐從沙發裡坐起來,見他神情不耐的挂了電話,轉頭看着她,半晌默默,說:“司徒,我得走了。”鐘小航看到骁爺牽着個高個長發的大美女從樓道裡走出來,驚得墨鏡都從鼻梁上掉下來了,一擡腿直接從車窗裡跳了出來,幾個跟鬥蹦到司徒徐徐面前,“嘿嘿嘿”的沖她笑。徐承骁恨不得把這小子折成三截扔出去,不耐煩的給了他一腳,“往哪兒看呢?!”鐘小航輕車熟路的一扭腰,靈活的躲開,離得三步遠“嘿嘿嘿”的笑:“骁爺!嫂子大美啊大美!”“叫嬸娘!”徐承骁沒好氣的,“滾回車上去!五分鐘後出發!”鐘小航“啪!”的行個禮,跳回車上去等着了。徐承骁轉身用背擋住鐘小航透過車窗依然炯炯的目光,無奈的向司徒徐徐伸出雙手:“過來讓我再抱一會兒。”司徒徐徐乖覺的依偎過去,被他手臂一收,緊緊抱在胸口。她聽到他深深歎了口氣。司徒徐徐到現在還沒能從狀況裡回過神來,雖說知道他的身份随時有任務說走就走,可是這種一個電話、車和行李都在樓下、五分鐘後出發的情形,對她的沖擊力還是太強了一點。十分鐘前他還抱着自己悠閑的曬太陽聊天,像夢一樣。徐承骁把默默然的女朋友摟在懷裡,心疼又無奈的在她耳邊叮囑:“我一定給你打電話……事情忙完了我就回來看你。”司徒徐徐不知道此情此景說什麼好,抱緊他抓緊最後的時間低聲說了一句:“徐承骁,我等你。”回基地的一路上骁爺的表情都不善,鐘小航察言觀色,快到基地了才開口小心的說:“爺,嫂子可真漂亮啊!”“廢話。”徐承骁面無表情。“嘿嘿嘿……”“再傻笑把你扔下去!”徐承骁冷聲說,轉頭問鐘小航:“說吧,家裡出什麼事兒了!”鐘小航立馬收了一臉傻樣,神色正經的向他報告:“空降了一個大麻煩!比當年言教官看起來還要女氣,叫傅東海,聽說背景好得要命,特會念書,是個什麼什麼特種研究學術小組的,家裡被他鬧得已經不成樣子了,景隊說他下不了手,還得您回去。”徐承骁聽說景澤下不了手,表情便有些凝重了。鐘小航欲言又止。回到基地沒見人影,一問,說半個小時前日常訓練突然中斷,全體被傅教官拉着越野去了。徐承骁回屋換了一身,跳上車和鐘小航一起過去。追出去兩公裡都不到,就見那群狼崽子個個一身全副裝備正練越野跑,後面追着一輛目測時速不低于三十碼的車,龇着牙咆哮着油門,那架勢——跑,或者被撞死。徐承骁眼角冷光一閃,一旁鐘小航連忙把頭伸出窗外:“骁爺回來啦!骁、爺、回、來、啦!”教官車停下,副駕上跳下來身形修長的冷面景澤,駕駛室的門被推開,一雙軍靴锃亮的長腿邁下來,姿勢堪稱優雅,雖也是一身越野裝備,卻穿得腰是腰臀是臀,線條好得像男模更甚一名職業軍人。徐承骁挑了眉,隔着車身看向景澤,景澤淡定的玩着手裡的通訊器,罩着雷朋墨鏡的眼睛裡看不清是什麼神色。那群狼崽子一聽骁爺回來了,正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徐承骁目光掃過去,面無表情的問:“好玩嗎?”傅東海畫着迷彩卻依然可見白皙膚色的臉一闆,冷聲開口說:“徐隊長,并非我故意為難大家,現在訓練場上多一分殘酷,将來他們在戰場上就多一分生存可能。我參加過三十一個國家的特種作戰部隊訓練考核,這些兵目前的水準,隻能排到後十名去。”“沒問你。”徐承骁壓根連眼角餘光都沒掃傅東海一眼,向那群伸長脖子的大吼了一聲:“好玩嗎?!”剛才還被傅東海“地獄使訓練”“折磨”的“奄奄一息”“奮力堅持”的家夥們,精神抖索、眉開眼笑、嘻嘻哈哈:“好玩!”“還不錯啊!”“骁爺嘻嘻”……徐承骁走過去,一擡手從景澤那裡抓了支56沖,實彈上膛的聲音格外清脆,那群嘻嘻哈哈擊掌的家夥頓時個個菊花一緊,目露驚恐之色。徐承骁跳上車,下巴沖傅東海擡了擡,“上車!”傅東海迷惑的看了景澤一眼,景澤勾着嘴角什麼也不說,他隻好跟着景澤上車,坐回駕駛位上。“開車。”徐承骁冷聲命令,然後舉槍對着曠野就是十一發連環。傅東海就見剛才被他三十碼追得左躲右閃狼狽不堪的那群人,聽到那槍聲就如同一群狼崽子聞到血腥味一般撲了出去,他淺淺一腳油門居然沒追上他們。徐承骁在後面不耐的催:“你沒吃飯?油門都踩不動?!”說話間他已将56沖架在車窗上,橫向掃射,實彈的火力帶猶如追命線,被車追上就是被這些連環實彈追上,車頭前原本跑在隊尾的幾個聽到熟悉的槍聲又在後腦勺不遠處炸開,嗷嗷叫的往前直蹿。作者有話要說:——“好玩嗎?”——“好玩啊!”“周末不更新什麼的太開心了!”——“沒問你!”徐承骁壓根連眼角餘光都沒掃聰明勇敢的大灰狼一眼,向那群伸長脖子等更的大吼了一聲:“吃了她好嗎?!”——“烤着吃!”“不不不,紅燒更入味!”“留隻翅膀鹵了下酒喂!”☆、五公裡全裝備越野,最末一個狂奔到終點倒地,17分51秒。徐承骁掐了表,反着雙手站在一地東倒西歪的人前方,緩聲說:“不錯啊,爺離了這一個月,你們還能跑進18分呢。”他嘴角勾着淺淺冷笑,地上的家夥們頓時全身巨寒,一個個累得早飯都往上湧了,還是立刻勾着扶着哼哼唧唧的爬起來。徐承骁踢翻了兩個爬得慢的,大步的回車上去了。傅東海抿着俊秀薄唇,站在車旁,臉色非常的難看。同樣一隊人,徐承骁一回來便兇猛的像捕食的狼,他當然已經明白自己這大半個月的“地獄式訓練”完全是被耍了!徐承骁經過時照樣看都沒看他一眼,拉開車門跳上車之前,他轉頭說:“戰場無排名,隻有生或者死。我手下的兵,字典裡沒有‘為難’、‘殘酷’、‘生存可能’這些文绉绉的詞,我要他們記住的隻有‘戰鬥’和‘活下來’。在這個地方,在我面前,像你今天這樣的丢人現眼,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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