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爺聽了直笑,罵了句“他媽的陳老三又皮癢了!”秦宋笑眯眯的,心想就你這徒手捂酸奶的苦逼智商也敢叫嚣我三哥,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其實陳遇白的原話是:“别和他拐彎抹角的,直接問——否則以骁爺眼下的智商,聽不懂還以為你關心孟青城呢,給你這漂亮腦袋瓜也開了瓢。”☆、66司徒徐徐順利産下一個五斤八兩男嬰的消息傳回g市,老太太終于松了一口氣,露了笑臉。她老人家松動了,一幹人等才敢活泛,徐平山緊着處理手上的事務,準備不日就飛往c市看望愛孫。幾個月前和司徒明一起被老太太結結實實教訓了一頓的陳易風,則隔天一大早就飛了過來看望司徒徐徐母子。他到醫院的時候秦宋剛進病房,骁爺手心那杯酸奶還沒熱呢,一見他來立刻放下,站起來敬了個禮:“隊長!”陳易風拍拍他,“恭喜啊,當爸爸了。”“托您的福。”徐承骁笑得很開心,看不出半點異樣,卻在陳易風轉身要進病房那一刻叫住他說:“隊長,我們打一架吧!”骁爺的語氣平常的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就好像當年特種兵選拔時被陳易風十招撂倒的人是誰他根本不記得了一樣。陳易風剛放在門上的手收了回來,轉頭挑着眉微微笑着問:“你剛才說什麼?”“我們打一架吧!”徐承骁聲音朗朗,甚至還帶着笑意:“我知道你們是護着司徒,你們為了她好我很感激,可是想來想去,我還是得找個人打一架——司徒爸爸我不敢,所以不好意思了隊長!”陳易風也笑,一邊笑一邊摘了袖扣、挽起袖子,笑着說:“别客氣了,我應該的。”“梁氏”旗下的私家醫院,最尊貴套房的包層走廊寬闊亮堂,盡頭的落地窗投進來六月灼灼的日頭,陳易風背對着那光亮,身影顯得格外高大,徐承骁站在他對面,如過去一般感受到了撲面而來強大的壓迫感,卻沒有像從前一樣随即生出必須放手一搏的緊張感覺。當他摯愛的人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就在隔着一堵牆的隔壁,當他新晉了這個世界上最應該勇敢的一個稱呼,再面對昔日心中高高在上的目标,徐承骁已無所畏懼。病房裡秦宋正繪聲繪色描述骁爺徒手捂酸奶的慫樣,韓婷婷聽得悶笑,司徒徐徐也勾着嘴角,忽然外面走廊裡低喝聲伴着呼呼的拳風聲傳來,三個人面面相觑,秦宋走過去拉開門看了一眼,眉開眼笑的回來說:“哈哈哈哈外面打起來了!”“徐承骁和誰?”司徒徐徐皺着眉問。“你們的易風叔叔~”秦宋幸災樂禍,感慨道:“真難得啊!難得有兩個人打架,兩方我都想上去踩兩腳的,真是不知道幫誰好了!好為難的!”從同仇敵忾角度出發,他是應該幫徐承骁的——想當年他也和這位風靡閨中少女的易風叔叔打過一架,至今記憶猶新呢!可是隊友是徐承骁,又着實令秦宋猶豫了——神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兩樣都占齊了啊!縱使英明神武如他秦六少,恐怕也會hold不住的!所以還是坐山觀虎鬥好了!徐承骁推門進來時眉毛上還挂着汗珠,一臉興奮,司徒徐徐背對着門躺着,他輕手輕腳的繞到床那邊,張了張口,愣在了那裡——她正給孩子喂奶。撩着衣襟,露着一整片溫柔的軟雪紅梅,他兒子小小的腦袋貼着其中一隻,正哼哧哼哧的吮得歡暢,另一隻就這麼赤|裸|裸的呈在徐承骁眼前,瞬時以往那些激烈纏綿裡有關于此的一切都清晰浮現,他掌心冒了汗,強烈的回憶着曾經的柔嫩彈滑觸感,而目測比上一次他捧在手裡時大了05杯的事實,更是刺激得他瞳孔劇烈收縮。剛飙到頂峰值的雄性激素一下子破表,徐承骁清晰的感覺到血管内奔騰的熱血咆哮,他心裡惡狠狠的罵了句“禽獸”,命令自己立刻轉過身去——可是憑什麼啊?!他老婆給他兒子喂奶他怎麼就不能激動了!想到這裡,骁爺沸騰的熱血一下子就冷下來了。對了,這已經不是他老婆了。單身漢徐承骁先生,盯着司徒小姐的……看,确确實實是耍流氓呢!徐承骁吸了吸鼻子,垂着眼睛默默的轉身繞過床頭,站在她背後。司徒徐徐淡定又從容的喂飽了兒子,小家夥吃飽了就睡,一秒鐘都不耽誤,她拉好了衣服,轉過身來,不緊不慢的坐起來靠在床頭,問他:“打赢了?”徐承骁擡眼看看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點點頭。男人的成熟閱曆都是用青春體力換來的,陳易風是曾經的神話,徐承骁卻是正當盛年的輝煌。方才,輸了半招的陳易風手撐地一躍而起,甩了甩滿額的汗,歎了口氣,笑着說:“……好啊!”徐承骁什麼也沒說,因為說什麼都沒有必要,隻是過去,與他重重一擊掌。陳易風暢快的吐出一口氣,拍拍他說:“你不像秦宋,司徒也不是婷婷,我沒什麼要警告你的,你受得也夠多了。隻是,承骁,強極則辱,你和司徒都是,好自為之吧!”說完陳易風就離開了,徐承骁送了他,迫不及待的回來,本來有激動的獲勝感言要和她分享的,不過眼下他忘光了,隻覺得渾身難受,又像躁動又像心慌。“沒吵着你和孩子吧?”他沒話找話。司徒看了眼睡得十分香甜的兒子。“哦!酸奶!”徐承骁把那盒小小的草莓果肉顆粒酸奶拿出來,“不涼了,可以喝了!”司徒徐徐示意他放在床頭櫃上就好。徐承骁小心翼翼的放好,又站在那兒想了半天,苦苦思索話題。突然他眉頭一動,興緻勃勃的問司徒徐徐:“對了!你給孩子取名字了嗎?”司徒徐徐點了點頭,指指小家夥腿上的牌子,徐承骁眉開眼笑的彎腰去看,大手溫柔的輕輕捧了那小腳丫子,手指一勾,輕聲念道:“司、徒、雲、起。”孩子姓司徒他早知道,他沒有為這個孩子盡半點人父的責任,孩子不随他姓徐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這“雲起”,雲起、雲起……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徐承骁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去,慢慢直起腰,擡眼看着她,看了好一會兒,他輕聲的問她:“司徒,我是你的山窮水盡?”滿身的汗水失了身體興奮勃發的熱度,浸透了衣服濕濕涼涼的裹着身體,徐承骁從心裡覺出滿心的涼意。她果然總是能用最雲淡風輕的方式,最深的刺痛他的心。徐承骁起先愛上司徒徐徐時最愛她的明烈快意,殊不知,一個明烈快意的女孩子的愛不消說是動人心魄的,可當她不愛你了,她的嫌棄同樣明烈快意得恨不得你被她傷透、永遠放棄她。可是,可是這麼多年了,這麼多次被她氣得暴跳如雷、被她傷得滿心瘡痍,剛離婚那會兒徐承骁甚至以為自己承受不住、快要死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她。那麼,不是要放棄她,那麼為什麼會同意離婚呢?他在離婚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在五年後、這樣一個安靜相擁的深夜,在她承諾交心之時,徐承骁抱着糾纏八年的人,深深的歎了口氣,終于将最卑微的自己展露給她:“我想,我那麼喜歡你,要不是因為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孤單,我連孩子都暫時不想要——我喜歡你喜歡到連我們的孩子都比不上了。所以當我以為你把孩子打掉了,我就想,既然你對我的厭惡已經蓋過了對自己孩子的愛,既然你這麼讨厭我,我還是成全你吧。”當自尊被踐踏成薄薄一張紙,他疼到失去自我,卻仍想給她她想要的。她可真夠狠心的,她這麼狠心想要得到的東西,不如就給她吧,徐承骁答應離婚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67懷裡的人似乎深深的吸了口氣,徐承骁憶苦思甜,貼着她溫軟的臉頰蹭了蹭,說:“我說了,現在該你說了。”黑暗裡他手臂緊了緊,語氣卻輕松得好像很快活似地。司徒徐徐手指在他心口處輕輕的劃着,被他手一勒擁得更緊,她伸手環住他脖子,貼着他下巴“嗤嗤”輕笑:“我當時隻有一個念頭:離開你。”抱着她的身體果然就僵了,她笑得更開心,歡快的說:“誰叫你讓我那麼傷心!”“你也沒讓我好過啊!”徐承骁不服氣了,“上個月傅東海懷上了,景澤理直氣壯就把我的年假給休了,他們當初鬧得比咱們轟轟烈烈吧?沈遠家那小二子都會叫人了,我居然還是單身!連秦宋那種白癡騷包都過得和和美美的!你想想看!我慘不慘?!”“你活該。”司徒嘟囔。“我怎麼就活該了?!我比他們差哪兒了?”骁爺激動了,非要她說個清楚明白。司徒徐徐就掰着手指給他列個清清楚楚:“沈遠呢,人家把日子當政治事業操作,我們不跟他比;情商這東西是天生的,你不如景澤我也不怪你了;秦宋?秦宋是又蠢又騷,可是他也有個當年白月光,還嫁給他表哥做了親戚呢,怎麼輕松從來沒有因為這事兒給韓婷婷添過一絲堵?”“喂!”徐承骁提醒,他們有過君子約定,孫靖渝這篇誤會重重,翻過不再算賬。司徒徐徐哼了一聲,揭過不提,總結說:“有因才有果,你日子過得不如人家,一定有你不如他們的地方。”當然她自己也摘不了,她把日子過成眼下這樣也是有因才有果的——想想看徐承骁要是換做那三個,她未必能如傅東海數十年如一日的堅韌,也一定不可能像徐澹那樣對丈夫心裡永遠綻放的紅玫瑰淡然處之,韓婷婷就算了,她一想到秦宋那個騷包就覺得徐承骁哪兒哪兒都好,不換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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