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是……”我隻是覺得這裡本該有些别的什麼,比如……一隻烤焦了的燒雞?伊薇特忍不住再次擡頭望向屋頂紋飾。荊棘王國的國徽是由草葉和一簇荊棘組成,沒有花朵。那裡本該紋刻國徽的,隻是彼時父王母後縱容的表示寝宮内可以随意一些。于是宮殿重建時,覺得單獨紋刻荊棘紋太過單調的伊薇特在荊棘的元素中加入了幾朵線條鋒利的玫瑰圖紋。簇擁着玫瑰的荊棘中有一簇荊棘向外微彎,那是她自己畫的設計圖,她記得很清楚。“沒什麼。”伊薇特收回目光。為什麼要紋刻燒焦了的烤雞,我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公主,王後為您邀請了幾位貴族小姐,她們已經在花房等候了,我們現在過去嗎?”勞拉笑着眨了眨眼,解釋道,“您不是一直想要些同齡的朋友嗎?也許裡面有合您脾性的小姐。”她一直都想要朋友沒錯,但是神奇的,此刻她的心情居然沒有那麼迫切與激動。為什麼?伊薇特蹙着眉頭,想不明白。“唔。走吧。”其餘侍女取了寬大的遮陽傘,一行人一路往花房行去。陽光灼得土地都微微發燙,透過傘的邊沿,伊薇特隐約看見火紅的太陽。好在寝宮離花房不遠,在她被灼烤得受不了之前,她們來到了花房。鋪滿而來的水汽減緩了酷熱,花房内錯落擺置着精心培育的花朵,每一朵花都開得嬌豔熱烈。而比鮮花更美好的,是花房内或站或坐的十幾位年輕小姐。見公主到來,她們提裙優雅的向伊薇特行禮。伊薇特回禮,眼睛卻一下被其中一位綠發綠眸的小姐吸引。“你叫什麼?”伊薇特迫不及待的上前,幾乎是有些失禮的問道。“普雷斯科,公主殿下,我叫普雷斯科·勞倫特,”少女微笑着回答,唇邊的弧度像是丈量過一樣标準,“我是勞倫特伯爵的二女兒。”伊薇特頓了一下,懷着她也說不清的期待問道:“你有什麼愛好嗎?”少女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微笑不變,就連語氣都沒什麼額外的波動,她恭敬地回道:“殿下,我閑時喜歡插花。”伊薇特也無法解釋那一刻心頭湧上來的失望,她隻是覺得,她似乎不該是這樣的。這樣循規蹈矩,這樣無趣。伊薇特掩住心頭的失落,她笑了下,告别這個普雷斯科小姐,去和其他貴族小姐搭話。這場茶話會并沒有她想的那樣有趣,不一會兒,她就有些倦了。綠發的少女端了一杯果茶過來,她将果茶往前遞了遞,“殿下,這是我們那裡的特産果茶,您嘗嘗嗎?”伊薇特禮貌的微笑颔首。下一刻,少女手一抖,果茶濺濕了伊薇特的衣擺,茶杯落地碎成幾塊。伊薇特下意識的躬身去撈茶杯。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一片碎片濺起,在伊薇特指尖淺淺劃過。伊薇特的指尖當即滲出血珠。“刺客!保護公主!”身後的侍女尖聲叫道。花房瞬間有序的混亂起來。伊薇特被侍女牢牢按在身後,其餘貴族小姐則如排練好般,快速且不發一言的自行散在花房邊緣。兩旁的執劍士兵一擁而上,綠發少女沉默的低頭,任由士兵将她往外拖。“不,”伊薇特焦急的伸手去推攔在自己面前的侍女,“她隻是不小心的。”侍女如木偶般立在她身前,面無表情的道:“傷害公主貴體,她理當受死。”伊薇特發狠,用力推開侍女。花房好像陷入了寂靜,侍女與其餘貴女皆安靜的立在一邊,沉默的注視着她向外追去,就連光線都凝固,葉片與衣角都不再晃動。死寂裡,隻有她鞋跟敲擊地闆發出的一串急促嗒嗒聲。陽光在花房檐下劃出清晰的光與暗的界線。伊薇特将将追到花房門口,便看到士兵高舉長劍,揮劍砍下少女的頭顱。失去了頭顱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下,血液從頸腔中噴湧而出。紅色的液體像是怎麼都流不完,它們染紅了少女的衣裙,又一路從屍體的位置蜿蜒,它逆流上台階,沾濕了伊薇特的鞋子。伊薇特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迹。她想大喊,喉嚨卻像被黏住一樣無法發聲。不。不該是這樣的。隻是無傷大雅的小傷,本不該受這樣嚴苛的責罰。不,不對。她剛才為什麼要下意識的彎腰?她打算撿起碎片嗎?茶杯碎片會有侍女收拾,她為什麼要彎腰?還有屋頂的紋飾和綠發的少女,這處處合理又似乎哪裡都不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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