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奉子成婚的年輕人不少,老一輩的思想已經落伍了,咱們……也沒必要生氣。”蘭母連忙附和,雖然白楚跟蘭喬已經是準夫妻,但婚前就爆出懷孕六個月的消息,多多少少,還是讓貴族們挂不住臉面。兩位父親雖然面色仍有不悅,但都沒說什麼,看來是默認了。可事情剛平息的當口,軍醫又說話了,“上将大人,其實還有……”“還有?還有什麼?有話直說!”蘭父皺起眉頭,意外太多了,誰都受不了啊!“數據顯示蘭少腹中的胎兒先天不足,建議、”軍醫汗涔涔的,“建議放棄。”又是當頭棒喝,總算蘭母稍微鎮定些,問:“先天不足,是指哪方面不足?”“主要是靈力缺失,”軍醫答道,“不到标準的百分之三十。”衆人皺起眉,蘭喬和白楚都是靈力強大的貴族,按理說他們的孩子不會這樣。白楚按着蘭喬的肩,歎了口氣,“蘭喬,既然醫生都這麼說了,不如我們……”蘭喬猛地站起來,一臉不悅,“我是專業的産科醫生,孩子的情況我最清楚,我不會放棄。對不起,先失陪了。”蘭喬轉身上樓,一臉不快,弄得衆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最終還是白楚的母親首先出來和稀泥,“畢竟是第一個孩子嘛,蘭喬的心情我們懂。他想生,就讓他生吧,胎兒流着蘭、白兩家的血液,經過培養,情況或許會好轉。否則這件事像根刺似的紮在心中,蘭喬以後怎麼可能還有好心情再生孩子……”事已至此,順着蘭喬的意思似乎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大家也隻能随他去了。懷孕過了六個月,胎兒便瘋長起來,肚子一天一個樣,很快,即使穿着寬松的衣服也能看出腹部明顯的隆起,弄得大家想暫時隐瞞他懷孕的消息都不可能。為了避免出現輿論熱議,蘭、白兩家主動對外公布了白楚與蘭喬是奉子成婚,隻因新年的第一個周末意義重大,是個絕佳的好日子,才不得已不顧蘭喬早已顯懷的肚子,将婚期定在那時。婚期将至,提前訂做的禮服蘭喬毫不意外地穿不上了,隻好重新量尺寸,再在這個尺寸上加大兩個号碼,做個可以任意伸縮的設計,以防萬一。蘭喬還專門叮囑給禮服上加件披風,畢竟,禮服的剪裁極其修身,肚子的形狀将被完完全全地展示出來,衆目睽睽之下那樣頂着肚子站一天,他會很不好意思的。這些天他總在想,隻要他再在任江身邊多呆一個禮拜,肚子就徹徹底底藏不住了,可這除了增添兩個人的痛苦之外,會對事情的結果有影響嗎?他真能狠下心不顧責任和使命,在任江身邊逃避一輩子嗎?更别說,任江感情生活的未來,同樣有諸多的不确定性。新年的第一個周末是現代真靈國的國慶日,傳說也是古代真靈一族在曆史上最偉大的首領領導下,擊退敵人建立屬于自己政權的族慶日,而今天,它将成為蘭、白兩大貴族的聯姻日。婚禮極其奢華,豪華的儀仗隊、車隊、樂隊從主幹道上緩緩駛過,無數色彩缤紛的鮮花充斥道路兩旁,大批市民前來觀禮、分享快樂、向由銀、紫兩色裝點而成的主婚車投去或崇敬或歆羨的目光。隊伍準時抵達真靈一族自古保留下來的聖殿,但凡貴族婚禮,都要在這裡宣誓。白楚首先下車,挺拔地站着,伸手邀請他的另一半。沐浴在音樂與漫天花瓣之中,兩人牽着手緩緩步入聖殿,形容高貴,姿态優雅。白楚的禮服是與蘭喬發色相同的紫色,蘭喬的禮服是白家标志的銀色,這是真靈一族婚禮的規矩,穿着屬于對方族色的禮服,代表婚後尊敬對方、融入對方、屬于對方。聖殿裡的宣誓隻允許五大貴族的直系親屬觀禮,宣誓結束後,遊輪上舉行的婚宴則顯得更為時尚而自由,請帖派發給各個家族的家主和主要親屬,新婚夫夫的同事朋友,無論貴族還是平民都能參加,媒體也來分一杯羹,整個場面熱鬧而有序,賓主盡歡。但讓人疑惑的是,從頭到尾,白楚與蘭喬兩夫夫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和熱情,大概是因為要保持貴族的矜持、樹立家族形象。遊輪上各種消遣應有盡有,客人們入夜時仍樂不思蜀,白楚和蘭喬卻已登上另一艘名為“楚喬号”的油輪,開始蜜月旅行。累了一天,蘭喬泡在浴缸裡差點兒睡着,回到卧室,喜慶溫馨的布置讓他有些不适應,也懶得理白楚在哪裡,他縮進被子,隻想好好睡一覺。剛有點兒迷糊,身邊一個重量壓下來,他不耐煩地睜開眼,白楚敞着浴袍俯視他,眼眸深邃,銀色的長發掃在他肩頭,落下點點水珠。☆、婚後“剛才跟船長研究了一下具體行程,排得很豐富,我們的蜜月,可能真要度一個月。”白楚撈起蘭喬的頭發輕輕撫摸,露出迷醉的神情,低聲說道。蘭喬有些緊張地曲起一條腿,不讓白楚再壓下來,“既然如此,我先睡了,我怕吃不消。”“蘭喬,”白楚捏起他的下巴,微眯起眼,“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聲明完畢,也不管蘭喬願不願意,便将被子一扯,伸手去脫的衣服。“白楚你住手!不可以!”蘭喬緊緊攥着睡袍帶子,雙目中微露恐懼。“為什麼不可以?現在整個真靈國都知道,我們是合法伴侶,全天下就是我白楚最有資格這麼做了!”他有些憤怒,力道不由自主地大了些。蘭喬現在完全沒資本跟他硬碰硬,為長遠打算,必須先服個軟。“白楚……白楚你聽我說!”他抓住白楚的手腕,“我肚子裡的孩子一直很弱,它現在無法承受大人的性愛,一點兒都不行!請你相信我,我們可以立刻找醫生來檢查!”白楚愣了一下,他印象中的蘭喬一向高傲倔強,從來不肯向任何人低頭,今天,卻在床上對自己苦苦哀求。那個眼神、那份急切,說明他确确實實在害怕。“真的?”白楚挪開一點兒距離,問道。“真的,”蘭喬不斷點頭,“不隻是孩子,就連我也會吃不消。”白楚像是在考慮,頓了頓,半晌說:“那好,我不進去就是了。”他俯□,在蘭喬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精準地吻住了他的唇。蘭喬吃了一驚,扭頭想躲,但頭被白楚固執地按住,動彈不得。白楚腰部下沉,接觸自己隆起的腹部時,明顯地露了個十分享受的表情,緊接着,兩人的陽物貼在一起。白楚早已堅硬如鐵,陽筋甚至突突跳個不停,可蘭喬卻軟趴趴的,完全提不起興緻。這讓白楚很生氣。他狂亂地繼續親吻,空隻手出來握住蘭喬的陽物,粗魯地上下摩擦。蘭喬皺起眉,這樣直接的刺激,身體很快便敏感了起來,更别說真靈一族懷孕中後期,正是性欲旺盛的時候。白楚将兩人硬起的陽物放在一起,握在手中揉捏,感受着掌下越來越熱越來越大越來越硬,蘭喬臉色泛紅,雙目溢出淚來,這使白楚更加激動,手掌匆匆弄了幾下,便一個挺腰射出來。接着他一怔,像是有些洩氣,轉身仰躺在蘭喬旁邊。蘭喬呆呆地看着圓形的屋頂,那裡像個漩渦,要把他吸進去似的。剛才,他跟白楚接吻了、在白楚手中勃起了、他倆的陽物緊緊挨在一起……所有這一切,都在提醒他背叛了任江。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默默念道:任江,我不想做鴛鴦,我想做大雁。心涼了,身體也逐漸冷卻,興奮中的陽物軟下去,他正在考慮今後将怎樣度過這無數個夜晚時,白楚突然開口說:“很快,是不是?”蘭喬知道他那個“快”指的是什麼,沒說話。“記不記得十七歲那年,有一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你正在洗澡,我就在你房裡等。結果你洗完隻穿着内褲就出來了,背對着我擦頭發,我看着看着,當時就射在褲子裡,呵……很丢臉對吧?”白楚自嘲道,“我從那時開始就極度渴望着你,每次見到你或者碰到你的身體,我都忍得很難受很難受,”他歎了口氣,“你永遠不會明白……”蘭喬愕然,“那你為什麼還跟我說我們的婚約不算數,隻做好朋友?”自從那天在醫院撕破臉,這就一直是他的困惑。“我說過了,因為我要忍,我看得出你眼中根本沒有我,如果再用婚約刺激自己,我真不清楚我會做出什麼事。我想從好朋友開始,你起碼不會有顧慮,不會推拒我的好意。時間久了,我想你也許會慢慢愛上我……”白楚砸了砸胸口,“很痛苦,知不知道?”蘭喬沉默,這個時候他不會說對不起,不會安慰,更不會說些給他希望的話。“這麼久了,你心裡也很清楚,那不可能。”“可現在我們結婚了,我們是正大光明的伴侶,誰都不能改變!”“結婚?”蘭喬譏笑一聲,“那是自欺欺人。”“那你為什麼要答應跟我結婚?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一向倔強的你,怎麼就甘心屈服了呢?”“因為……”蘭喬深深歎了口氣,“醫生說我媽媽大概撐不過今年了。我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讓她不安心……”白楚一震,蘭喬又說:“而且他的家庭也有很多阻礙,不會允許我們那樣的關系,我不想讓他像我一樣面臨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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