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任江構想了好幾套刺殺or活捉白楚or白父的方案,更從小山坡挪到距離駐地大樓正門最近的一顆大叔樹頂。期間有驚無險,這簡直是個奇迹。算算時間,蘭喬應該已經慰問歸來,他發現自己不見了,會怎麼樣?任江很累、很困、也很餓,想着媳婦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轟隆巨響将他驚醒,睜眼一看,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大樓前,很快,戰士們在正門口排成兩排,白楚和他父親一前一後出來,準備上直升機。任江一個激靈在樹杈間坐直身體,這是最後的機會,再不抓緊就沒了!危險?我知道危險,但一路過來不危險嗎?辛辛苦苦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臨陣脫逃的男人不是男人,是孬種!是垃圾!想想蘭喬,想想媳婦兒!嗯,那老鬼馬上要登機了,不能再想了!任江渾身血液沸騰,張嘴咒罵:“我日,死就死吧,豁出去了!”作者有話要說:唔唔,其實俺也對軍事啊戰争啊比較無能,描寫起這些來壓力很大,所以想盡量寫得簡單一點兒,或者用側面描寫神馬的,烘托氣氛神馬的,每天寫的時候都要花很多時間,想來想去……但果然大家還是不愛看腳着壓力很大,一定是俺寫的還不夠好嗚嗚嗚……打滾求撫摸!!!!☆、小别勝新婚任江左手兩枚手雷,右手兩枚催淚彈,分别擲向直升機底部和護衛隊,然後大吼一聲從樹下跳下,着地時雙腿一軟打了個滾,歪打正着從兩名士兵中間撞了進去。這兩枚手雷和催淚彈威力巨大,又是突然襲擊,現場大火和濃煙滾滾冒起,彈片亂飛,士兵們睜不開眼,任江抓緊這幾秒鐘的空當,半跪半蹲,眯着眼睛通過鞋子辨認身份。找到了!他猛然躍起從身後死死抱住白父的腰,拿他作掩護,瘋狂地左推右擠之時,還用繩子将白父和自己緊緊捆在一起,旋即右手執卡賓槍抵住白父後腦,一路沖出混亂的濃煙圈。。一沖出來,他就發現自己被團團包圍了。但是他不怕,他有人質!他現在最牛逼了!所有人都得聽他的!白楚站在前頭,身後跟着一排士兵和戰車,威風凜凜。見到是任江,白楚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複平靜,大聲吼道:“放了我父親!”任江冷笑,一邊說一遍緩緩向後退,“放了他?你以為我腦子跟你一樣,被驢踢了?”白楚臉色黑青,咬牙切齒,“你想怎麼樣?”任江一聽這話很滿意,小步挪動,慢悠悠地說:“我告訴你,我渾身都是武器,見火就爆,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人類,我這些武器你們搞不定的。我不怕死,但你老爸不一定不怕……”白楚怒吼:“你究竟想怎麼樣?!”“很簡單,照我說的做。”任江心裡美滋滋的,香港警匪片台詞什麼的最有愛了。“所有的人放下武器,戰車上的人都下來!”白楚果然露出了猶豫,任江趕緊不要臉地添油加醋,“你可以不做,但是小心你老爸!”白楚的拳頭攥了又攥,最後咬牙切齒地郁悶命令:“放下武器,離開戰車。”“很好,”任江四處環顧,拿下巴努了努最邊上的人,“你,開一輛戰車過來,”又用腳點了點身旁,“開到這個地方停下,然後你下來。”任江仍在後退,戰車開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退出了大概十米。“現在所有人轉過身蹲下,抱頭往前跳,我不說停就不許停,别耍花樣白楚,否則你老爸就沒命了!”在一排蛙跳背影中,任江挾持着白父走進戰車,拿槍一敲他的頭,“上去,開車。”白父實實在在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如今命在别人手裡,當然很聽話。戰車裡果然隻能坐一個人,何況任江和白父捆在一起,姿勢尴尬,動一動都難。不過這樣,他也沒辦法耍花招。任江讓他走自己來時的路線,戰車哼哧哼哧上了駐地後的土坡,任江又命他發了三枚炸彈下去,心裡十分爽。上了土坡繞開樹木,地形很快變得狹長崎岖,戰車開不動了,任江也覺得到這裡已經實屬不易,便拉着白父下來,繼續用槍頂着他,原路翻越返回。但領着人質沒走多久,任江就發現自己被全方位包圍了。他們身處高地夾縫,戰車上不來,但在可視範圍内,前後左右被戰車圍了個嚴實,包括他将要前往的那個樹林邊緣。擡頭,一排戰機在他頭頂低空盤旋,鴨梨山大。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進退兩難。任江索性拉着繩子大大方方往地上一坐,白父一個踉跄,挨着他摔倒。“你看,”任江朝遠處和天空一指,語氣淡然,好像身處困境的人根本不是他,“你的人怕你沒命,不敢打也不敢轟,真沒種。”搖了搖頭,他又說:“這樣咱也不用走了,幹脆坐這兒餓死。”白父眯起眼,盯着正悠哉悠哉晃二郎腿的任江,“你是人類?你是蘭喬的什麼人?”“好說,我是他老公。”任江一臉無奈。白父蹙眉,“你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很純潔,抓你回去,讓蘭喬報仇。然後盡快結束戰争,跟他回家happy。”“你們要殺我?”任江猛地起身,露出極其吃驚的神色,“你不是吧?你敢挑起戰争,居然沒有被殺的自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先害了蘭喬的媽媽,又害死他爸爸,他不殺你,難道還睡你?”白父頓時臉色黑青,任江連忙咳了兩聲,“對不起對不起,這話太溜了,一時沒收住。你放心,他絕對隻是殺你,不會睡你,你都老成這樣了,估計沒人願意睡。”“你嘴巴放幹淨點兒!”“我嘴巴就是不幹淨怎麼着?别忘了現在誰是人質!”白父吼聲大,他比白父吼聲還大,比橫,他絕對不會輸。白父冷笑一聲,“你看清楚,周圍都是我的人,你敢保證你能一直睜着眼,不睡覺不走神?隻有一有機會,他們就會殺了你,救我走。”“哎呦謝謝提醒,”任江痞痞地抱了個拳,“咱倆現在捆在一起,你身上的武器也都在我這兒,我不分給你東西吃,上廁所把你當茅坑使,睡覺把你當被子蓋,想殺我,就得過你這一關。不如你叫你的人空投點兒食物和水給我們?”任江打開背包,“你看,我就剩這些吃的了,為防止勝利果實被竊取,我決定了,這些東西吃完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白父臉色猛地一僵,任江自然自語道:“哎呀,說着說着就餓了。”眼角一瞥,果然見白父一頭冷汗,任江嘲笑道:“我說你呀,就這麼點兒膽量,還學人稱霸天下?坑爹呢吧。”說是那麼說,任江哪兒敢真不操心,一晚上玩了命地撐着眼皮,自己掐大腿提神。心中不停地呼喚媳婦兒啊你在哪裡,我抓到大壞蛋了你速速前來接應!大概上天,哦不,是蘭喬真的聽到了召喚,黎明時分,北邊首先傳來一聲巨響,緩坡上戰車對陣,夾雜戰機搏鬥和空對地轟炸!任江一看救兵來了,真想站起來高喊“我是任江我在這裡千萬别向我開炮”!然而現實是殘酷的,為了避免成為炮灰,他拖着白父來到一個小山坡底下,又抓着白父擋在自己面前,做成一個半天然半人肉的掩體。即使是這樣,震耳欲聾的炮轟、身邊随處落下的炸彈、周圍燃起的黑煙仍是讓他心驚膽戰,他不由自主地心中默念“不能死不能死,好不容易撐到這裡,絕對不能死!他是正義的,正義的力量是不會死的!堅決不會!腦中亮光一閃,他扔了顆照明彈上去,希望自己人能夠識别。半個多小時後,一架直升機呼呼地在他頭頂上方停下,他擡頭一看,艙門打開,一根繩索落下,艙門邊站着的人一身銀白,長發金黃,啊!是狄斯!啊啊啊!得救了!任江淚流滿面,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發色居然這麼重要。兩根繩索系在自己和蘭父腰間,在炮聲洗禮中,他像個英雄一般緩緩上升。不遠處朝陽火紅,霞光灑在身上,映得他身影颀長挺拔,更有種血染的風采,真是完美的落幕。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家直升機裡,那感覺恍如隔世,太不真實了!他回來了!成功了!戰情很可能會因為他的舉動發生巨大改變!他真牛逼有木有?!還未從激動與感慨中走出,就聽狄斯一聲急切地高呼:“任先生你受傷了?!醫療兵,快!”士兵扛着藥箱迅速前來,手腳麻利地剪開任江鮮血淋淋的褲管,處理傷口,“禀告少将!一共三處傷口,都是被彈片所傷!”任江一臉黑線,心說受傷的是我你禀告狄斯有個屁用!他坐直身子,拍了拍醫療兵的肩膀,“哥們兒,這傷要緊不?我這條腿不會廢了吧?”他可不能接受蘭喬的老公少條腿或者是個跛子。“怎麼會,”醫療兵嘲笑起他的無知,“都是外傷,沒發炎沒感染,很容易痊愈,不會有病根。”“那就好那就好,”任江長出一口氣,被炸的時候整條腿都麻了,他當時心裡猛地一涼,再沒敢往下想,“狄斯老兄,蘭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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