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怕聞煙味,佟夕隔着桌子和那邊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就和小橙樂樂坐到了距離最遠的一桌。佟夕背對着門口,正和樂樂說話,突然看見小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身後。佟夕晃了晃手:“怎麼了?看什麼呢?”小橙朝着她身後努了努嘴,小聲小氣的說:“那誰啊,好帥,趕上咱們男一号了。”佟夕一扭臉,整個人都呆了。半個小時前還在和她發微信,問她住的地方怎麼樣,吃的怎麼樣,冷不冷。現在……人到了跟前。佟夕做夢似的,暈暈乎乎的站起來,“你怎麼來了?”“周末,想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點衣服,冷嗎?”說着,就那麼旁若無人的去摸她的手,“怎麼不多穿點,手這麼涼。”明明是責備的語氣,眼神卻膩歪的不行。人又長的那麼蘇,這一幕就活生生跟拍戲似的。小橙和樂樂和佟夕年紀相仿,又同吃同住了小半個月,早就混熟了。猝不及防的被這麼撒狗糧,當即調侃起來:“哎呦呦,不用吃飯了,狗糧吃撐了。”“橙子,下次把這個橋段寫進去。佟夕,你和你這位先給個授權吧。”佟夕被兩人調笑的臉上發熱,把手抽出來,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隻說了名字,沒介紹身份。聶修補了句:“我是佟夕的男朋友。”兩個小姑娘笑吟吟點頭:“看出來了,不用補充說明。”佟夕窘笑着問他:“你吃飯了嗎?”“沒有,下班了就開車往這邊趕,怕誤了最後一趟船。”海島每天最晚一趟船就是七點鐘,到了冬天,五點就沒了輪渡。佟夕一看旁邊桌的男同事都開始往這邊瞄,趕緊說:“那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飯吧。”匆匆把聶修從旅館裡扯出去,呆這兒肯定不合适。剛剛走出沒幾步,聶修停了步子,說你等等,然後打開箱子,拿了一件嶄新的羊絨大衣出來,說:“先穿上。”佟夕瞟了一眼箱子,還有幾件衣服明顯都是女式的,笑吟吟問:“不會又是你讓阿姨給我買的吧?”聶修替她整了整衣領,“這次是我給你挑的,喜歡嗎?”佟夕點頭,又問:“好看嗎?”聶修把她的頭發從領子裡撥出來,認認真真的瞅了幾眼,“你穿什麼都好看。”佟夕笑着瞥他,心說,你也是。在島上呆了半個月,佟夕對附近這一片還算熟悉,領着他找到一家小飯館,要了三個菜。吃上飯又開始犯愁住宿的問題,佟夕問老闆島上還有沒有住宿的地方。老闆挺熱情,指着門口右邊那條路,說:“沿着那條路往西走,靠近海邊有個家庭旅館,叫家和,就是有點遠。”聶修低聲說:“你今晚上和我一起住吧,明早送你回來。”佟夕咬着筷子,沒作聲,心裡猶猶豫豫的。兩人兩周沒見,他跑了這麼老遠來看她,還沒說上幾句話就把他扔到旅館自己回去,也有點不舍得。聶修看她低頭不語,“我有多君子,你應該知道。”佟夕臉上一熱。他出國前的那個五一,兩人在香樟園過了幾天小夫妻般的生活,好幾次都差臨門一腳,最後他都是硬生生忍住。吃了飯,結完賬,佟夕和聶修去找那個家庭旅館。這會兒天色黑了下來,夜晚的海風格外濕冷。佟夕身上多穿了件聶修帶來的大衣,倒是一點不冷,臉卻被風吹得冰涼,于是忍不住嘟囔:“這麼冷你跑來幹嘛,要是找不到那個旅館,你就得去同事屋裡打地鋪。”“想你了。”簡單的三個字,佟夕所有的,沒說完的抱怨,全都咽了回去。聶修牽着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一路走着,一路在口袋裡輕捏她的手指,突然叫了聲她的名字。佟夕有點怔忪,私下他都喜歡叫她七七,很少叫她名字,通常這樣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我今天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聶修的聲音沉了些許:“蔣文俊死了。”佟夕的腳步猛然一頓,“你說什麼?”“他嫂子說他去了非洲,我找了人在那邊打聽,他的确是去投奔了一個開金礦的同學,聽說也掙了不少錢。不過,一個月前死于一場槍戰,是被流彈打死的。那邊一直很亂,這個消息是從一個保镖公司傳過來的,很确切。”佟夕木呆呆的聽着這一切,良久沒有出聲。聶修将她摟到胸前,佟夕将額頭伏在他胸口,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感受,她的确恨蔣文俊害死了她姐,可是此時此刻,聽到他的死訊,她并不輕松,也不高興。心裡無悲無喜,空空落落,竟然是死水一般的寂靜,就好像這個人早就在她心裡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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