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家關了院門,坐在院裡,分吃一個小蛋糕。“你分那麼多,我就這麼點?”“你少點吃,糖尿病。”“你有高血壓,也不能吃那麼多,再給我點。”“不給。高血壓能吃,糖尿病不能吃。”“摳門精,我一年還不就吃兩回,摳死你個老頭子。”這或許就是婚姻的樣子。不完美的相親相愛,不離不棄的相濡以沫。佟夕聽着兩人鬥嘴,噗嗤想笑,被聶修捂着嘴,抱回去,關了門,說:“别打擾到人家。”佟夕念念不忘那孔明燈上的字,坐到床上,小聲嘀咕:“好想知道他們在燈上寫的什麼。”聶修見她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好奇,忍不住笑:“寫的肯定是長命百歲,白頭偕老。”佟夕不服:“你怎麼知道?”“我神算。”“我明天問問老人家,要是賭輸了,”“賭輸了我讓你咬一口。”佟夕拿過他的胳膊就咬了一下,“你肯定輸,我先咬了。”“好啊,你賴皮。”聶修撲她身上,兩人鬧着鬧着便有點失控……不知何時,笑鬧變成了深吻和擁抱。床頭的燈,啪嗒一聲滅了。佟夕閉上眼睛,聽着他的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急,貼在她的唇上。灼熱的吻從脖頸移下去一路落到胸口。她聽見他對着自己的心口位置,輕聲說:“我愛你。”曾經,這句話在他心裡盤旋過整整兩年,他沒有說出口,覺得這句話太重,他還年輕,她也很年輕,他們來日方長,有着一輩子的時光。然而并非如此……失而複得的時候,他隻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錯過的遺憾的都不再有。佟夕沒有回應他,可是她清晰無比的聽見自己的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我也愛你。擋在兩人中間的衣服一件件脫開,肌膚相親不是第一次,卻依舊和第一次那麼激動緊張,“可以嗎?”聶修含着她的耳垂低聲詢問。她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手摸到他傷口的位置,又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行……你身體可以嗎?”原來不是臨時反悔,聶修氣息急促起來,聲音飄着說:“當然可以。”仿佛就為了印證這句話,後來的一切有點失控。佟夕實在耐不住了,推着他的腰說疼。聶修立刻停下來,抱着她道歉,沒做過,不知道輕重,下次注意。佟夕羞窘的不行,心說,還下次……聶修将她汗濕的劉海撥開,借着一點微弱的光,細細的看着她,“七七,我答應過不逼你結婚,也不催你,可是我這會兒……我真是很想結婚。特别想。恨不得五十年後的今天,就是我們的金婚紀念日。”佟夕沒有回答,伸出手,摸到他跳動厲害的胸口,把手心貼在那裡,在腦海中默默的設想那一天,奇怪的是,竟然沒有懼怕,竟然很期待。她不應聲,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将她更緊的抱着。夜很漫長,也很短暫。佟夕又累又困,很快就睡過去。聶修卻毫無睡意,心心念念的寶貝終于得到,那種感覺無法言喻,朦朦胧胧睡不踏實,總覺得會不會是一場夢,生怕睡了醒來,身邊落空。佟夕身體終歸是不太舒服,也睡得不大安穩,清晨時分醒過來,睜開眼,身邊卻沒人。枕頭上放着一張紙:我在頂樓。大約是怕她突然醒來找不見人,所以才留下的。佟夕走上樓頂,幾顆星星,若隐若現于青灰色的天空中。風從遙遠的海面上穿過來,鹹濕清寒。聶修把她擁在身前,打開大衣,将她裹在裡面,像是一隻小袋鼠。“太陽快出來了。”聶修說。海面無邊無際的空闊,光從遙遠的雲中透出來,天空和雲都被染成了金色。佟夕縮在他的身前,看着遠處的海平面,其實,這是她第一次看日出。她不愛起早。萬丈金光鋪展開,仿佛一張巨大的光網,當陽光越來越亮,越來越近,佟夕忽然看見樓前的沙灘上,有很大的幾行字。一生兩人三餐四季我和你佟夕心頭一震,轉過身來,陽光灑滿了頂樓,聶修的眉目在晨曦中有一種染了濃墨重彩般的俊美。萬語千言都哽在心口,潮水般的洶湧。她想,她此生此世都不會忘記這一刻。他也不會忘。心有靈犀的對視中,他輕輕托起她的下颌,說:“七七,我們約個金婚吧。”佟夕說不出話來,隻是望着他笑,有一顆淚無聲無息的掉下來,滴在他的掌心裡。作者有話要說:正文結束,下面是番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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