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哈欠過後,何寂眨了眨朦胧的雙眼,呆呆地看向前方,道:“真是難。”
為了防止自己怠惰,何寂決定出去透透氣,再去找修舞問問。剛剛打算敲門,便聽到裡面陸揚的聲音,随即停了下來。
修舞為陸揚倒茶,道:“你若是不與她講,她知道了,隻會更加怨你。”
陸揚接過那杯茶,并沒有喝隻是在手上端着,拿起茶蓋的手摩擦着瓷制的材料,道:“前輩有所不知,阿寂沖動,若是知曉此事,必定暴怒,後果不定。但若是不定,她還會因此而受到激勵而更加努力,完成我生前尚未完成的夙願才是啊。”
修舞歎了口氣,道:“帝陣之毒,你早就察覺到了吧到底為何不及時逼出毒素?一直到現在那毒都已開始荼毒丹田了。皇帝謹慎,絕不像那種思慮不周之人啊。”
“當初被困在向葵的結界中,無法使用元靈,眼睜睜看着它蔓延荼毒到無可救藥的程度。本是約摸着自己不過廢人一個,爛命一條,若是與穹赫同生同死倒也不錯。隻是阿寂不離不棄,才讓我苟活至今。那向葵即便大勝仍舊荼毒帝陣,為的便是引出我們,數十萬軍民——豈是說放棄就放棄呢?”
“”修舞沉默,道:“你可知,你是皇帝,背負着天下的命運,若你亡,何來安泰?何寂縱然厲害,終究一介女流,你”
“我信她。這個世上,有她便足可天下歸赤。”陸揚難得地笑了笑,眸中盡顯柔情,道:“隻是遺憾,竟是半生已過,仍未聞心悅。”
何寂的手握緊袖口,緩緩松開,手心冒出絲絲的汗。她倉皇地後退卻不肯發出一字一句的聲音,故作鎮定地快步回到了寝内,坐回了案前。
陸揚不久便回到了東房,見何寂坐在案前面色不佳,他走上前去,默默地坐在了何寂身側,看了看何寂正在面對着發呆的書,将書合了上,放在一旁,道:“倦了便歇息些吧,無需如此勞累。”
何寂看着陸揚修長的手,眸光頓了頓,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像是什麼寶貝似的不肯撒手。陸揚開始有點愣,不明白何寂的意思。何寂卻是一言不發地抱着他的手臂,将臉埋在衣袖當中,不願解釋什麼。
陸揚以為她累了,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地将她攬入懷中,溫柔地摸了摸何寂略微散亂的青絲。
“怎麼?若是倦累了,便早些休息,逞強也練不出個所以然來;若是難,詢問修舞前輩即可,何必如此沮喪呢?”
“”何寂一動不動好一會,緩緩地擡起頭,眸中微微帶着些許的水光,她看着陸揚深邃幽黑的雙瞳,道:“詢問她,也是問不出個些許的。我要問你。”
陸揚怔了怔,眸中柔情盡顯笑意,道:“原是有不懂之處,又與前輩鬥氣拌嘴方不去的罷。”
“啰嗦死了!我想你告訴我,何為一生一世一雙人?”
陸揚眉頭微展,垂了垂眸,道:“便是,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便是愛嗎?”
“是。”
何寂看着陸揚肯定的眼神,一滞,道:“為何,我竟是無法理解?”
“總有一日,阿寂你也會說出的。說出那句‘心悅’之時,便是通愛之日。”
“陸揚,我”何寂的話終究咽了下去,她松開了手,垂了垂首,道:“我睡了。”
陸揚看着何寂起身,目送着她離去,眸中萬千情愫,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隻化作口中哈出的一口氣。
有些事,終是再彌補不來。
何寂這幾日拼命地練習劍術,比之前本就旺盛的勁頭更加強烈,甚至有些了透支的意味。修舞看在眼裡,料于心間,她能做的不過是來叫她吃飯罷了。
自打開始修習帝靈之殼,何寂整日都體虛的厲害,成天慘白個臉。陸揚隻會默默地在她的身側,驅動受損嚴重的元靈為她護法。
終于,兩個體虛透支的人是受不得這樣的。
陸揚在預料之中的病倒了,倒在了何寂面前,嘴角殘存着為她護法逞強出的陣陣血迹。
“如果你現在去,即便是本座也保不住你!”修舞攔住了抄起帝靈便要離去的何寂。
何寂甩開了修舞的手,道:“本宮不需要你保,本宮是皇後,如何丢的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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