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沉忍不住想要冷笑,什麼東西還沒到手,就要端起架子,還好一開始就沒打算扶持他!“報仇翻舊賬這些事情,要等到大事已成之後再說,最重要的,是利用他們,讓你重返朝堂。你想清楚,先忍一忍吧。”說完提步離開。司馬折不傻,說那些狠話不過表明一下立場,剛被人出賣了轉手又需要人家合作,他也需要個台階啊,不然他司馬三公子的面子往哪裡擺?呂沉一走,他不需要掩飾了,當下恨不得大喊大叫,總算撥雲見日了,他司馬折要血洗津州,殺盡靳氏皇族,大權獨攬,黃袍加身!呂沉快要走回自己的住處,一個暗衛追了上來,壓低聲音道:“他很興奮。”“就讓他高興幾天,便是死囚,還有頓斷頭飯呢。”司馬舊人黃大人在幾個心腹的保護下,偷偷摸摸翻牆進入已經貼了封條的司馬大宅後院。将近一個月無人打理,院中花木便顯出幾分肆意的态勢,小徑上的柳枝低垂,更有花木延伸到路徑之上。碧水盡處,水榭之中,數個身影侍立在一個青年人周圍。黃大人穿過挨頭碰肩的枝葉一路小跑過去,剛走進水榭就重重跪在地上哭叫道:“三公子,老夫有罪,老夫對不起相爺,對不起您啊……”司馬折神情倨傲,揚起下巴,一副俯瞰腳下蝼蟻的傲然之态。對他一見面便跪拜認錯十分滿意,由着他哭了一會兒才冷冷道:“見風使舵的小人!”他肯說話就好。黃大人擡起頭,揚手自扇了兩個嘴巴,還說道:“公子教訓的是,我見風使舵,我不忠不義,我狼心狗肺,我忘恩負義,我對不起相爺,我……”“行了,行了,”司馬折擺擺手,他畢竟還需要他幫忙,把臉打腫了也不好看。“事已至此,就看你是否有心将功贖罪!”“唯公子馬首是瞻!”黃大人再叩首。司馬折得意之餘,不忘舊事:“當初若也是這般,我司馬氏如何隻剩我一人!”可随即想到,若非如此,也是他兩位兄長掌控這一切,更沒他什麼事兒!所以不再多提。“你且記住了,這是最後的機會,若再叫本公子失望,我司馬家數千死士,殺不了小皇帝,殺你一家老小可容易的很!”“不敢,不敢!公子明鑒,當初我等也是迫不得已被人拿住把柄,這才不得不……”黃大人說得真摯,不停拿衣袖擦拭眼角。呂沉之前便接觸過他們,知道齊悅然做過的事情并告訴了他,此時一想起來更是氣的罵了霍連傑幾句。司馬折咬牙切齒,原本有機會弄死她,都怪霍連傑心軟,留下如此大的禍患!不過沒關系了,很快就送她跟着小皇帝姐弟一起上路!“……那女人說的好聽,還不是糊弄我們,過河拆橋!一個錢公子都救不下來,我們還敢指着她嗎?還是老相爺照顧我們,有相爺在的時候,沒人欺負我們……”黃大人一想起這些,又像沒了娘的孩子,恸哭不已。司馬折也有些唏噓,是啊,有爹在跟沒爹在,真不一樣啊!“好了,好了,過去的别提了,隻要你們老老實實跟着我,過去的好日子很快就會回來,不,要過的更好!”這一次呂沉會動用駐紮在城外的燕軍,他相信,津州城很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大概所有使臣都一樣的心思,脫離大隊人馬提前來到目的地查看。呂沉等人是,肅王一行也是。肅王已經同靳雲麓談妥,早已出城等待歸隊。史東另有任務,留了下來。齊悅然一整天待在房中,想要将各種紛亂的情況理出個頭緒,卻根本沒辦法思考,腦子裡亂成一團。外面有人道:“小姐,有位客人到訪,自稱姓史。”姓史的,齊悅然隻記得一人,沒想到他一改平日風格,居然登門拜訪了。齊悅然一笑,她認識的幾位,似乎都格外喜歡翻牆,翻窗,呵呵。“請進來吧。”“是。”齊悅然起身去小廳,她這裡很少來客,這廳也很少光顧,裡面如何布置幾乎沒有印象。史東進得門來,目光在廳中巡視一番,嘴唇微不可查的噘了一下。不巧,給齊悅然看到了。“都下去吧啊,不用伺候着。”齊悅然把下人都打發走,笑盈盈道:“這樣一本正經的拜訪,不怕被人看到嗎?”他是陳帝的貼身暗衛,便是在各種場面都是隐在暗處,見齊悅然也都是暗夜來訪,今日這般确實叫人詫異,他自己都有些不自在。咳嗽一聲道:“我從未離開皇上超過一個時辰,為了姐姐已經破例,姐姐就不要取笑了。”從胸前衣襟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交給她。齊悅然接過來,當着他的面打開看了。熟悉的字體,熟悉的語氣,粗略一遍讀過,陳源對她拒絕嫁入陳宮的事情隻字未提,似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隻簡單幾句講述了朝廷現狀。更多的描述了齊悅霖這些日子的情況,讀了什麼書,先生有何評價,武藝是否精進等等。最後一段含蓄的表達了對她的關心和問候。這是一封讓人挑不出絲毫逾矩之處的信。落款是他的字,水清。是多年前齊悅然随口幫他取的。齊悅然看完,再看一遍,便将信折好放回信封。史東一直看着她,此時面無表情,說道:“姐姐當真鐵石心腸。”“你看了?”齊悅然訝然,難道該見字悲痛,痛哭不止?史東搖頭道:“皇上亦有書信叮囑與我,說姐姐自有安排,勿要幹涉姐姐行事。”齊悅然失笑,這是在說,他一切都在為她考慮?“小東你看,殿下,不對,皇上都這麼說了,你就聽話。皇上還安排你别的差事了嗎?”史東張口答道:“沒有。”齊悅然也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史東是習武天才,在其他方面便稍有欠缺,比如他不善作僞。這句“沒有”答的太快了。迎着齊悅然的目光,史東兩頰隐約泛起紅暈,不過他自己不知道,倔強的對着齊悅然的目光。“你同肅王一道嗎?”“肅王擔心遭到燕人暗算,皇上派我來也有護他周全的意思。”燕人狠厲,行事少有顧及,呂沉更是其中翹楚,防備着也是正常。“姐姐神色有些萎靡,可是身體不适?”史東看出些端倪,“進城之後,未免尴尬,姐姐還是避着肅王一行的好。”“好。”史東隻是來送信的,話說完告辭離去。出門之際,正巧陳崇帶着幾名軍士騎馬而來,陳疏隻看到他出門之時一個側臉,随即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一名軍士見他面露思索,笑問:“怎麼了,陳哥,認識啊?”陳疏一時沒想起來,搖搖頭,跟着陳崇了進院。陳崇今日是來傳話的,傳話這樣的差事本不該他來做,奈何還有一些事務需要交接,不得不來。螳螂捕蟬“後日陳使進城,皇上怕出現一些尴尬局面,所以,請齊大人和周興吳良晏兩位将軍暫且出城修養兩日,軍中諸事暫時交給副将代理。”說完唯恐她誤會,解釋道,“皇上也是為大家着想,沒有其他意思。”齊悅然點頭笑道:“我知道了,會照做的。”陳國差點将他們定為逆黨,還硬撞上去,除非她失心瘋!至于其他考量,她的職位帶不走任何東西,做不做無所謂。周、吳兩位将軍手下的兵,不好意思,隻認人,不認官。誰也搶不走!陳崇還當會費些唇舌解釋,她這般輕巧的應下,他更有些尴尬。擡眸看她一眼又垂下頭去,道:“你放心,皇上絕不會虧待功臣!”他這麼說的底氣,是因為他如今身居要職,手下有實實在在的軍權。所以他以為,齊悅然等人遲早都會得到相應的待遇。齊悅然笑笑不語,心裡琢磨着,自己朝靳雲麓要東西的時候,一定要當着靳雲佩或者陳崇的面要,這樣他才沒辦法食言!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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