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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頁(第1頁)

郝君裔咕嘟咽了口唾沫,一面聽端竹說,一面聽隔壁嚎,腦子裡不知怎麼地突然冒出句話來:祖傳牛皮癬專治老中醫。撓頭。郝君裔,老中醫。那端竹就是那祖傳的牛皮癬了。“你想個辦法讓隔壁消停點兒吧。哪兒有人上床像拉纖,□□像喊号子的。”“暴力,驚悚,惡心,選一種。”端竹仍是做着俯卧撐,神情可謂自在。運動于她,似乎更像休閑享受而非折磨錘煉。而郝君裔卻是最最害怕運動的。爺爺疼奶奶愛的結果便是她從小不用軍訓,至今連最簡單的軍體拳都打不明白,别提其他。“三種一起上吧。再聽這動靜兒我怕我要性冷淡。”端竹一個伏地挺身站起來,順手把啞鈴撥到門後,一言不發地着裝,臨出門才說了一句:“我也怕。”旋即走人,倒也不忘将門從外鎖上。在她走後,郝君裔壓着一邊眉毛撇嘴,心道你小小孩子還沒熱濃過呢知道啥叫冷淡。可再想又發現自己的思路不大對頭:端竹對她說話,十句裡總有八句要耍流氓,而且水平極高,很有股子衣冠禽獸的斯文與風流。她幾度懷疑端竹是受了錢隸筠的影響,然而錢隸筠耍起流氓來簡直虎虎生風慘無人道,漫天席地的就跟刮了沙塵暴似的這麼黃,相形之下,端竹立刻成為流氓中的婉約派,若不細細揣摩,根本無法領會那話内精髓。所以,她那句“我也怕”的玄機便在于——嗵!郝君裔猛然吓了一跳,胸中突突尚來不及平緩,便又聽見什麼濕漉漉的東西被丢到地上的“啪叽”聲。估計還挺大一塊的,因為聽那聲音,就像一個人被剝皮去骨,再從高空抛落的響動——這不算完。端竹答應她的還沒做到。又過去幾秒,她果然聽見了尖叫,尖叫過後有隐約的嘔吐聲,嘔吐完是呼救,呼救了再嘔吐,尖叫,依樣輪回,持久不斷。走廊裡的不鏽鋼制垃圾桶蓋揚起又落下,當啷有聲。接着,端竹用鑰匙捅開房門,面無表情地回歸了。郝君裔見她穿着一身不知哪兒弄來的手術服,邊往浴室走還邊掏出褲兜裡的零錢點數,便問:“你把人家怎麼了哇?”端竹在浴室裡迅速扒光自己,再次淋得周身濕透,害怕來不及般快步沖到風扇前,還像剛才那樣開啟大風呼啦啦地吹,“送了副腸子給他們。”郝君裔大駭,“人的?”端竹擰過頭來瞟她一眼,稚氣未脫的臉上别有一種純淨而殘忍的甜美,“人的要割也會先清腸,不夠惡心。豬的,滿腸子豬食殘餘物,我得捏着兩頭才能不讓它們漏出來。不過隔壁部隊食堂現宰現剖,很新鮮,血淋淋熱乎乎臭烘烘,看起來倒挺像人的。我都有點兒犯惡心。”郝君裔不用親見,光聽就覺得肚裡翻騰的緊,不由将眉毛、眼睛、鼻子、恨不能連嘴都皺到一起去,視線打橫地盯着端竹的右手,“那你的手”這回端竹連瞟都不肯瞟了,直接沖郝君裔翻了個大範圍的白眼,“手術服都穿了我還能不戴手套口罩?這點兒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除暴力破門之外,我沒哪兒不像個剛從手術台上下來的醫生。”話到這裡,端竹停頓一下,繼而轉身走到郝君裔床邊,弓腰,鼻尖對着鼻尖,瞳仁對着瞳仁,嗓音清脆,笑意明媚地問:“郝老師,剛才你要求的三點我全做到了,有獎勵嗎?”兩人離得很近,稍加留意就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乃至心跳聲。端竹的所有變化都在郝君裔預料之中,聽完這話,她隻能是無奈一笑,“要什麼獎勵啊,端竹同學?現在我可沒能耐給你發獎狀,要麼先欠着?”“我有很多獎狀,都拿來糊窗了,不缺這張。你親我一下就行。”說着,端竹把臉側到郝君裔嘴前,配合她那樣貌,很純情,很少女地隻要一個facekiss。可郝君裔身為她的恩師,隻要勤于動腦,怎麼可能看不透她那些小把戲?故而在哼笑一聲之後,郝君裔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陰謀詭計,“知道你動作快聽力好,想騙個吻還不是易如反掌?”端竹當即失望地耷拉了嘴角,可下一秒,她聽見郝君裔說:“不過,看在長久以來,你沒有趁我睡着偷吻的份上,我也該有點兒表示。”那嘴角便匆匆忙忙複了位,轉頭領受完郝君裔面色如常蜻蜓點水的一吻,端竹面紅耳赤,手腳發抖,心跳得撲通撲通的震耳欲聾,卻還是忍不住竊笑——她确實有那麼幾個晚上沒偷吻。确實。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因有私事,明天停更一天,後天恢複更新。☆、六一二零零八年的六一兒童節,剛好是個天氣晴朗的星期日。郝君裔還在翻着肚皮大睡時,林家人卻已經整裝待發了,至于去哪兒,這個問題不好交代。因為她們那一大單子旅遊計劃絕非三千字以内可以描述完成,所以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句話,她們玩兒去了——從開始的三人無比開心,一人心有惴惴,到後來的全家上下一齊開心,其間隔不過六個小時。這六個小時之内,心有惴惴的那個人被頂頂開心的兩個人纏得大氣都上不來,一會兒要防止大的手欠去跟小的搶psp,一會兒又要喂小的吃飛機餐,同時要防止小的喂大的吃飛機餐有時忙碌能夠令人放下内心所有煩惱。咪寶現身說法,驗證了天生勞碌命的快樂并非奇迹而是必然。一家養兩個孩子的好處就在于,這能讓你根本沒有時間煩惱。早八點,一個病房裡兩個病号接受換藥。端竹臉上的抓痕早已淡得看不出來,但左小臂傷情不容樂觀。骨骼外戳的過程中割傷了她的一根韌帶,雖無有殘廢之虞,卻有可能令左手長期活動不便。端竹認為自己隻要還有一隻右手靈便就夠了,所以并不擔心左手死活,何況韌帶是否能長好,這些醫生說了不算。郝耘摹早交代過她,它要是自己長不好就通過手術解決,體總那些專事運動傷害的醫生有的是辦法修理它。她不用擔心。另一邊,郝君裔的傷口已經拆線了,醫生認為換完這次藥後傷口便可以開放見光,這樣有助于傷口愈合。郝君裔卻喃喃地說還是拿紗布蓋着吧,不然她看了難受,總覺得自己身上爬了隻醜蜈蚣。端竹也覺得她肚皮上那條歪七扭八的刀痕礙眼。可再礙眼終究是自己的東西,絕不好因為它有缺點就任其自生自滅,故而在醫生換完藥離去後,端竹以一塊牛腱子為誘餌,輕而易舉地降服了郝君裔,并再度招來護士重新清理那方青蛙肚皮。她們這頭換完藥,便又過上了與世隔絕的無聊日子,其中如何無聊,不表。畢竟六一總要有個六一的樣子,譬如師烨裳今天是被一隻米老鼠叫醒的,這樣。師烨裳喜歡米老鼠,這仿佛應該被當做一樁天降紅雨的奇聞異事流傳開來。可生長在她那個年代的人,若要選擇一個卡通形象來喜歡,大抵隻能從米老鼠唐老鴨和鐵臂阿童木裡挑。别看她現在是個看什麼都不如意的挑剔德行,其實幼年審美還是比較從大流的。加之當年迪士尼的正版産品在各大免稅店裡唾手可得,愛女心切的師家父母眼見七死八活病病歪歪的女兒每個周日下午都會守着電視看《米老鼠和唐老鴨》,就恨不得每天跑一趟免稅店,把新出的米老鼠毛毯、米老鼠糖果、米老鼠水壺等等都搬回來,生怕女兒什麼時候兩腿一蹬活不成了,卻連喜歡的東西都沒享受夠——師烨裳本來是對米老鼠無感,反倒比較喜歡反面角色唐老鴨的,可後來在父母的愛心壓力之下,竟也像罹患強迫症那般漸漸喜歡上了米老鼠。長大後,她礙着“孩子氣”這條罪名不肯流露自己對米老鼠的愛意,誰想汪顧還惦記着春節時她光膀子找浴巾的一幕,趁着六一就給她獻愛心來了。“敬愛的,親愛的,可愛的,師小姐,一個非常非常愛你的人派我前來喚醒您這位冰清玉潔的睡美人,不知您肯不肯賞臉睜開眼呢?”師烨裳半夢半醒地聽見汪顧捏着鼻子發出的聲音,下意識挑出了對方話中的不實之處——昨晚剛被汪顧糾纏半夜,睡到現在尚且腰酸背疼腿間酥麻,無論如何也配不起“玉潔冰清”這塊招牌了。按她那小心眼兒的作風,此時應該順理成章地認為汪顧在諷刺她,繼而惡狠狠地揮一巴掌出去以示警告,卻無奈一夜春暖早已耗盡她的體力,她腿是軟的,手是軟的,就連脖子也是軟的,再想張牙舞爪亦是白搭,這便隻好蜷起身子将自己抱成個球,希圖用絲絨大被将所有噪音隔開,此外又不放心地沖那聲音來源道:“别鬧小心再挨我扇。”可那聲音來源今天也不知是補了同仁堂還是鶴年堂的熊心豹子膽,居然不停!她師烨裳言出必果,在被窩裡暗暗運了幾十秒氣,摸着黑便全力以赴地朝外揮出一巴掌——來勢不小,力氣不大,連個西瓜尺寸的錄音發聲公仔也沒能打翻,活把躲在她身後的汪顧逗得滿床亂滾,“哈哈哈哈,師烨裳,你可真疼我呀用這種力氣扇我,我真是太幸福了。”被子随她打滾的身姿搦成一團,露出了師烨裳遍體創痕的光裸軀幹。前夜情潮委實洶湧,時隔□□個小時,她身上正常的皮膚已經恢複了清透白皙,橫七豎八的創痕卻仍保留着淡淡的櫻紅顔色,乍一眼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種妖冶詭異的美感,仿佛是落了周身櫻花碎瓣的貓妖正蜷在山野書生的被窩裡偷暖,再一眼看上去,這貓妖許是信佛吃齋的,不然也不能瘦弱成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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