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别有眼不識泰山,明明是兩個美人。”另一個歪瓜裂棗糾正道。“哈哈哈哈,說的也是,美人麼,就應該乖乖呆在家裡繡花!要我說這道也别搶了,和爺爺回去,包你們欲-仙-欲-死!”“你他媽,真是沒天理了,男人都不放過……”……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的笑。六師兄眉一挑,也笑了,唇角的一抹豔色讓我想到三月的春花,花謝的時候,對面那個想讓他欲-仙-欲-死的大叔捂着心口的血洞倒下了。于是,鬼哭狼嚎的笑變成鬼哭狼嚎的叫。我打了個寒戰:“師兄,濫殺無辜不好吧……”“無辜麼?”“……”師兄上前一步,腼腆地說道:“密宗曲清甯,請賜教。”曲師兄不是個害羞的人,但他害羞起來不是人,電光石火間,又一個玄門弟子捂着手臂在地上打滾,唔,他剛才說我和師兄是美人來着……“原來是花不醉的徒弟!”實力懸殊過大,對方的臉色精彩之極。他們顫抖着抱成一團,想說一點場面話再撤退,可一看我師兄的表情,又不敢開這個口,可憐得我不忍直視了。就在他們抖得不行的時候,一個玄門弟子尖叫道:不——!”沒有任何征兆,他的腦袋不見了!我皺眉,不高興道:“師兄!”雖然道德和善良這兩樣東西和咱們密宗人沾不上邊,但是這麼沒品位的殺法傳到師父耳朵裡,我肯定要跟着一起挨揍。豈料六師兄看了看手裡的劍,茫然道:“不是我動的手。”“是,是妖獸……”玄門弟子紛紛地祭出法器想要破空而逃,可是,裂縫剛打開,一隻九頭蛇身的怪物就堵住了出口,它身形巨大,九個人頭青面獠牙,鱗片上不斷地滲出烏黑的血漬,所到之處化作一片惡氣沖天的沼澤。玄門人離它近,被它噴了一臉口水,扯着嗓子哀鳴。不一會兒,他們腳底下的地迅速下陷,腰部以下沉入了地裡。我往側邊一閃,躲開妖獸飛濺的唾沫星子,跟着大家尖叫:“我靠!誰把這畜生從地底下挖出來了!”是上古妖獸相柳啊!誰來解釋一下,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鬼道上?!土地老頭,滾出來!!!我一邊躲避相柳的口水攻擊一邊用貫虹鎖勾土地,可過了半天,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看相柳的三個頭朝六師兄咬過去,我抛出貫虹鎖鎖住了它三個頭。“小心!”六師兄瞬移到我身邊,把我拉退數丈。相柳的另一個頭撲了空,便咬住我的貫虹鎖不放。潑天的瘴氣迎面而來,地面開始下陷,我一個松手,和六師兄一起滾到了鬼道的另一頭,“還(huan)來!”他起身念咒,不出片刻,明亮的七星法陣就将相柳的九個頭包圍。刺眼的光芒激怒了相柳,它叼着貫虹鎖徑直滑了過來。我正要上去迎戰,昏暗的天際傳來一聲琴音,“铮”得一下,我屏住了心神。仿佛被琴弦之上激蕩的響動震撼,相柳也微微一怔。随之,又是一響,琴聲由緩而急,錯落有緻地流淌而出,每一下都通過琴弦上的靈力傳入耳中,直扣心弦。這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哀而不傷,凄而不創,就連高-潮來臨時,那君臨天下的殺氣,也坦然得讓人甘心受死……耳膜在鼓動,我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漸漸地,腦子裡一片轟鳴,心髒快要一躍而出,我卻殷切地希望那聲音不要停下,永遠都不要停下……“阿梨!”冥冥中,有人用力拍了拍我的背。是六師兄。也就是在這時,相柳潰敗而逃,琴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叮叮當當的鈴聲,詭異而妖冶。我擡頭看向天邊,一個白色的幻影逐漸變得清晰。那是一個衣着華麗的少年,腰間懸挂着七隻金銀相織的勾魂鈴,臂上駕着一把式樣古樸的琴,他一揮手,古琴飛出,一個十三四歲的琴侍一把抱住,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後,“主人好帥氣!”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腔調哄得人心都快融化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摔倒在地的狼狽樣子,和人家那身風騷的行頭一對比。“……果然悲劇。”少年撥開額前的劉海,露出左眼上一道淺淺的疤痕。他對着我淡淡一笑,聲音柔美得宛如在唱歌:“好久不見啊,小梨兒。”我一口血噴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相柳是《山海經》裡記載的一種很惡心的妖獸,拿出來借用一下。會被口口的字符我用“-”分開了。一年沒寫新文了,文風或許有變。不過我坑爹的本質是不會變的,雖然我坑爹,但是好想誘拐大家都跳坑啊,你們就讓我誘拐一下嘛,打滾撒嬌g(小梨子:親媽你注意影響,打滾要評怎麼可以不帶上我和小白……)……也不知道這麼久過去了,還有沒有人來包養我疼愛我,總之心情很忐忑,結尾那句“好久不見”其實是我的心聲,來玩的姑娘都讓我挨個ua一口吧!☆、千年妖狐“這位公子,我不認識你,套近乎自重。”我擦幹淨唇邊的血,心想不認識就有鬼了。這貨的存在感實在太兇殘,十四歲出道的時候不知禍害了多少王孫公子江湖俠少,五界之中的女人包括我在内,房裡都挂着他的畫像,早晚一炷香頂禮膜拜“上邪請賜我弦音大人十分之一的美貌和優雅吧”。二師兄由此立下重誓,此生非白姐姐不娶。然而,就在大家紛紛猜測美人究竟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時,噩耗傳來了:白弦音一刀宰了企圖對他用強的幻宗師尊,毀容謝罪,一張臉自殘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上吊自殺不成功,絕食了三天三夜,二師兄終于含淚接受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幻宗尊主白夜,字弦音……性别,男。後來,白夜把臉治好了,雖然左眼上留下一道疤,看什麼都是一團鬼影,卻絲毫不影響他四處勾搭良家婦女。這種荼毒了男人又把女人耍的團團轉的無恥之徒,六師兄總結得很精辟很到位,兩個字——人妖。本來麼,他妖他的,和我沒關系。某些不愉快的記憶我已經自動抹掉了,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不想再見到白夜,也不想再搭理他。我堅信,我和他不熟。但是,以白夜的不要臉程度,是不會在乎我的警告的,他彎下腰來,擡起我不小心沾到了相柳唾液的手腕,惋惜地歎氣道:“……壞了。”我抽回疼得要命的手,勃然大怒:“你才壞了!”細長的手指舉起兩截暗淡無光的手鍊,白夜無辜道:“我是說你的貫虹鎖壞了。”“……”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和他說話了麼?一把搶回貫虹鎖,我起身道:“師兄,我們走吧。”玄門那幾個不中用的弟子早就屁滾尿流地跑了,隻是原本還算平坦的地面坑坑窪窪地糊滿了爛泥,筆直的道路從中斷開,往前走一步就是萬丈深淵。白夜笑道:“重新築路很耗費靈力呢,師兄要不要考慮跟在不才區區身後?”“夜尊主客氣了。我不是你師兄。”言語間,沼澤化作了堅硬的土地,成千上萬塊巨石從四面八方飛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條通往金陵的道路就再次修好。師兄連身上的塵土都沒拍一下,就目不斜視地拉起我的手繼續趕路。一股奇特的暖流從掌心傳到手腕,剛才還熱辣辣的地方立刻就不痛了。我感動地叫了聲:“師兄。”你能輕點不?骨頭都要被你捏碎了!可我還沒來得及抗議,身後就傳來了小女孩天真的笑:“主人,你的小梨兒好像不喜歡你呢……”我靠,這死小孩……“她不是不喜歡,她是在害羞。”白夜笃定的聲音。“她當着你的面和别的野男人牽手怎麼辦?”“你不懂,小梨兒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她千方百計逼我吃醋。”“噢噢噢,那主人你需不需要表示一下?”“不行,這樣會把她慣壞的。”……師兄你放開我!我去把後面兩個人毒啞!!!走了一天的路,從鬼道裡鑽出來,我覺得我的忍耐能力整整上升了一個高度。六師兄松開我的手,面無表情道:“現在不行。”“啊?”我一頭霧水。“我餓了,先吃飯。下次有了力氣再幫你打架。”我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六師兄真乃神人也,他不僅能從我的表情裡讀到我想把白夜按住痛打一頓,還能根據雙方實力對比做出最正确的決定……但是,吃飯不是該去酒樓吃嗎?再不濟,小飯館也湊合啊!“這裡是我家。”六師兄踟蹰了一會兒,走進了秦淮河畔一間燈火通明的院子。我瞄了一眼站在院子門口衣着單薄的姑娘,以及她手裡提着的大紅燈籠,忽然就明白了,為啥他從來都不和我提他的家……雖然我一直很想知道他的過去,但是……唉!高興不起來啊,真的好辛酸哪,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六師兄的時候,他才九歲,躺在一堆樹葉上睡覺,有人大吼一聲“師父來了”,其他偷懶的弟子都吓得作鳥獸散,隻有他慢悠悠睜開眼,朝我和師父點了點頭,一步三晃地走去上早課,我忍不住撲哧一笑,說,那人衣服穿反了!師父無奈道,那是你六師兄曲清甯,懶散慣了,你可别和他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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