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白蘇要發狂,還好被柳夜白剪住了手。然而,不需要白蘇動手,林落雪就又噴出一口血來,随後他筆直地倒下了。這個人就是惡劣到了自己死之前還要讓别人跟着他一起難過的境界。柳夜白發誓他是故意當着小白的面問起越臨風在哪裡的。“你不要上他的當,他故意氣你。令主武功那麼高,就算十個大護法也奈何不了他。”柳夜白斜了林落雪一眼,“不是每個人的武功都像林大少爺這樣蹩腳。”白蘇覺得有理。其實她這話不對,最起碼林落雪武功不蹩腳。如果不是受過傷,就連慕容靜也隻能和他打個平手,而不能說一定有勝過他的把握。能把林落雪重傷,說明千境宮的實力實在不容小窺。看着面色慘白的林落雪,柳夜白歎口氣:“小白,你救救他吧。”“不救!”“他死了,會很麻煩的。”柳夜白很鄭重地說。首先慕容靜一定不好過,他不好過一定要拉全天下跟着他一起不好過,這其中一定包括越臨風。越臨風如果不好過……呃,大概,他身邊的人也都不會好過的吧,本質上來說,他和慕容靜還真是相似到可怕呀。白蘇掏了掏衣服,遞給柳夜白一個小瓶子:“極品天香散。”柳夜白将林落雪扶起,用内力催動藥力的發揮。天香散是治療内傷的聖藥,不出一炷香時間,林落雪就緩過了神。他一雙明亮的眼裡盡是戲谑:“昨晚,你們誰上誰下?”白蘇臉皮再厚,也不禁語塞。為什麼他連這個都知道?柳夜白向來口快:“姓林的,你最好少胡說!你自己是斷袖,就不要把全天下人都想成斷袖!我家令主再正常不過,怎麼可能和小白……就算有,也不可能在下——呸呸呸,什麼上啊下啊的,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你再滿口胡言姑奶奶就一掌拍死你!”林落雪笑得很是窩心:“那就好,免得在過招的時候折了腰,那可是要送命的。”白蘇臉色一變,揪住林落雪問:“他在哪裡?”“什麼在哪裡,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對方悠閑得讓人想殺人。“你告訴我!他在哪裡他在哪裡他在哪裡!”“咳咳咳……我怎麼會知道……”“我要去找他!”白蘇掉頭就往外跑。“站住!”這回是林落雪和柳夜白齊齊按住了他。“你知道他人在哪裡嗎?你知道怎麼救他嗎?你的武功能有千境宮宮主高?你去了有什麼用處?添亂?”一連問完幾個問題,林落雪頓了頓,“所以,你還是老實呆着比較好。不瞞你說,我來的時候遇見了逐風堂的副堂主……”柳夜白叫道:“你明明就知道他的下落!該死的,你居然還試探我!令主怎麼樣了?”“你先冷靜。是你們副堂主讓我來問你越大令主的下落的。如果連你也不知道,那就說明他和千境宮宮主一起失蹤了。”失蹤了。越臨風和千境宮宮主燕祺一起失蹤了。林落雪安慰:“你們也不用太難過,以越臨風的武功,和燕宮主拼,不一定沒有活命的機會。”白蘇想起昨晚越臨風喊疼,就恨不能立刻就把千境宮碎屍萬段:“我打不過他們,小風就打得過嗎?你們放開我,他身上有傷,我不能不管他,放開我!他身上有傷啊!”柳夜白面色沉了下來:“什麼有傷?你瞎說什麼?”“果然還是在下面的。”林落雪話一出口,就被白蘇厲了一眼,一時間,他竟沒有了再說話嘲笑的心情。“你們放手!不關你們的事!”白蘇感覺心跳就快停在這一刻了,他渾身都涼飕飕的。好像隻要動一動,恐怖的事情就會立刻發生。昨天晚上根本就不該急着要越臨風,他要是再等等,也許越臨風就不會這麼危險了。為什麼他就這麼急呢?為什麼他等了十年,就不能再等等呢?如果不是他不顧越臨風的感受,他就不會不告而别。他就不會要把他送還給容錦。起碼他白蘇還有立場擔心他!“他會死的!會死的!”就算他武功再高,也免不了會失手的。隻要是有人危及到鑄劍山莊,越臨風就會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拼,哪怕是不可能成功。這一切,都是為了慕容靜都是為了慕容靜!十年前也是,現在也是。所以越臨風從來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他以為沒有人會為他傷心。白蘇的眼淚一滴滴地落下來,仿佛要把自己的傷心都流光。再也叫不出來,他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好你個小白……”柳夜白喃喃念道。白蘇趁機掙脫逃跑。“抓住他!”“啊!”白蘇咬住了柳夜白的手,疼得她直冒淚花。情急之下,她點了他的穴,順手給了他兩巴掌:“王八蛋!垃圾!豬!”林落雪起身,擦了擦唇角的血:“幹得好,小柳。我想辦法去找越臨風,你把這家夥送回容錦那裡去。”他不想回去,一點也不想回去。為什麼這些家夥都喜歡替他作決定?“喂喂喂,一個大男人,用不着哭吧,太難看了……”柳夜白的聲音軟了下來。“我不要去見師兄。”白蘇咬着嘴唇。“那可不成,這是令主吩咐下來的,他的話我可不敢不聽。”蓦地,柳夜白聲色大變,“小白!!!”白蘇面色蒼白,牙齒深深地嵌入嘴唇裡,頃刻間血流如注。“混蛋!”柳夜白一掌将他劈昏。一二越臨風回來了。他臉色不是很好,手上提的劍卷了刃,卻不見有血迹。他坐下喝了一口茶,看看柳夜白,再看看閉着眼睛的白蘇。“令主!你有沒有受傷?”等了整整兩天,柳夜白欣喜地跳了起來。“林落雪讓我到這裡來找你。”他答非所問。“啊?找我?”柳夜白好想說,找我有什麼用?最擔心你的人又不是我。“不是找小白嗎?”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令主……”“本令主給你的任務,你又沒有完成。”越臨風不帶感情地說。“不是的不是的,小白他……”“我讓你把他送還給容錦。”“可是……”“夜白,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他的語氣很惋惜,“你跟了我這麼久,還是不懂得聽我的話,真讓人難過。”“沒有,我沒有不聽話。”她辯解。越臨風點點頭:“那就好。”隐約猜到了什麼,柳夜白急忙說:“不行,令主,我什麼都答應你,但我不能把他送回去。”她很任性地說,就像平時和越臨風撒嬌一樣。“要送你自己送。”越臨風斜了她一眼:“你想投奔藥王谷是吧?”“令主……”這已經成了低低的哀求。“為什麼?”不為什麼,直覺告訴她,小白醒過來之後會很傷心。她看見男人哭就覺得反胃,但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小白那樣哭的,那個聲音可以把人的肺都紮透,聽了心裡酸酸的。她按着小白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他全身都在顫抖,仿佛最喜歡的東西被别人搶走了,再也會不來了……最喜歡的東西啊,柳夜白偷偷看了一眼越臨風,可是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因為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對你的心意呀。”她鼓起勇氣說。“幼稚!”越臨風沒好氣地吼。她不甘心地問:“為什麼是幼稚?”“他的心意,和我有什麼關系?”柳夜白呆呆地說:“怎麼會沒有關系呢?”他愛的人不是我,不是慕容靜,也不是林落雪,是你啊,怎麼能沒有關系呢?越臨風摸摸柳夜白的頭:“傻姑娘,不會有關系的。他喜歡我和我喜歡他,這是兩回事。怎麼,你還不明白嗎?”她搖頭。越臨風一把抱住她:“如果我和你說,我愛你,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要死了,柳夜白極力掙紮:“令、令主,别開玩笑了,這……這太恐怖了。”越臨風愛她?瘋了才會相信!“你看,我這麼認真和你告白,你還是不接受我。我就隻能每天默默地在心裡想你,我的心意,也就和你沒有關系了。”越臨風放開她。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柳夜白欲哭無淚,你這麼假,誰會相信你啊。豈料越臨風又說:“我喜歡的人,他永遠都不會喜歡我。我為他做的事情,都是我願意的,沒有任何人強迫我。我也沒有強迫他。他要什麼,我就給什麼。但是我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向他要東西,他什麼都不給我都行。這才叫愛。”好……好想把他的頭敲開來,看看裡面裝的什麼。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欲望,這種把他的頭敲開來看的欲望。所謂無欲無求才叫愛麼?柳夜白被他的邏輯吓出了一身冷汗:“随、随便你。反正我是不會送他走的,你們的事我才不要管。”越臨風走到熟睡的白蘇面前,掐了一把他的臉:“你打他了?”“沒有!”柳夜白急忙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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