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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說：&ldo;爸爸把我們都騙了，他根本沒有出差，他還在南江市！&rdo;方已來不及換衣服，立刻撥打方律師的手機，這次手機并沒轉接留言信箱，可是響到停止始終無人接聽，她不停撥打，正要放棄時，那頭突然接通了，方已脫口：&ldo;方律師，你搞什麼！&rdo;方律師說：&ldo;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要緊事，沒事先挂了。&rdo;方已許久沒有聽見方律師的聲音，一時心底暖融融的，她說：&ldo;别挂，你知不知道大方很擔心你，你走了快兩個禮拜了，至少應該告訴我們你住哪裡！你要是在南江市，大可以住到我這裡，還能節省住宿費！&rdo;&ldo;小方，别嬉皮笑臉！&rdo;方律師語氣冰冷，&ldo;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知道，我這邊事情差不多辦完了，回頭我會來找你，你回去馬上收拾行李，明天就跟我回去！&rdo;&ldo;跟你回去？&rdo;方已走出更衣室，慢慢朝一個方向走去，&ldo;你在南江市？&rdo;&ldo;你别管我在哪裡，總之明天你在家裡等着我！&rdo;方已走到了走廊盡頭，隐約看見側前方的玻璃大門旁站着一個人，她立刻縮進了樓梯拐角下，黑暗中，她挂斷了手機。剛才她在通話中聽見那頭傳來音樂聲，還有員工向對講機彙報位置的聲音，音樂正是宴會廳中播放的音樂，位置正是這邊，而玻璃大門旁的人，自然就是方律師。方已蹙着眉頭，等了片刻，終于聽見清脆的高跟鞋走路聲，聲音往休息室的方向去，方已探頭出來，隻看到一道男人的影子，她立刻跟了上去。休息室内，有人說：&ldo;你找來這裡？&rdo;方律師說：&ldo;你不肯出現，我隻能親自找過來。&rdo;那人說：&ldo;你究竟想怎麼樣？&rdo;方律師說：&ldo;應該是我問你，你究竟想怎麼樣，你知不知道小方就在這裡！&rdo;&ldo;……知道。&rdo;&ldo;我還以為你會說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rdo;&ldo;你這問題問得真奇怪，我做過什麼？&rdo;方律師說：&ldo;小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不管你要做什麼，都别把她牽扯進去！&rdo;&ldo;你以為我會牽扯她什麼？&rdo;&ldo;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開除一個員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do;對方笑了笑：&ldo;你以為我沒試過？我沒有成功。方德，我很意外你會突然來找我，我知道你關心小方，但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傷害她？我應該是除你之外，最關心她的人！&rdo;方律師嘲諷道：&ldo;你關心她？你關心她會對她不聞不問十多年？&rdo;&ldo;你當我願意？&rdo;對方說，&ldo;我希望我能陪着她長大，教她讀書識字，給她買衣服紮小辮，我原本有這個機會，但是這個機會被人奪走了！&rdo;方律師說：&ldo;所以你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我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五年前你誰是真心方已故作輕松，隻有她知道自己在微微發顫，脊背努力挺得筆直，因為她不想在沈麗英面前彎下腰。她将沈麗英從頭打量到腳，以前她從未細看過這人，從未發現她的眼睛和那張舊照片上的眼睛如此相似，但沈昭華的鼻子沒有這般挺翹，沈昭華的下巴沒有這般長，沈昭華的臉頰不是這樣的弧線，沈昭華的嘴型也有所不同，方已的視線中突然出現兩張透明肖似的臉，一左一右慢慢靠近，慢慢重合，一張臉是沈昭華的，一張臉是沈麗英的，兩張臉重疊，幻化成模糊的影像。方已暗啞道：&ldo;我剛才在休息室門口聽到一個笑話。&rdo;沈麗英張了張嘴：&ldo;方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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