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娜&iddot;伊莎貝拉拽了拽拉米那的手,示意他彎下腰。&ldo;我聽說你加入了奇怪結社?&rdo;拉米那面露尴尬之色。&ldo;堂娜,它不叫&lso;奇怪結社&rso;,它叫作&lso;守望者&rso;,是個維護和平與秩序的組織。&rdo;堂娜&iddot;伊莎貝拉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稱自己為&ldo;母親&rdo;,她覺得那樣顯得自己很老,而且她也不想要那麼大隻的孩子,于是所有的子嗣都稱她&ldo;堂娜&rdo;。&ldo;光是這點聽起來就夠奇怪了。在墨西哥可沒有什麼守望者,所有人由該地區的血族主宰管理。自從你加入它,就再也不回墨西哥城看我了。媽媽真傷心。&rdo;拉米那的表情更尴尬了。幸好卡爾文什麼也看不見,否則他以後在他面前都擡不起頭了。&ldo;堂娜,我……我工作很忙。&rdo;&ldo;而且它還是個血腥暴力的組織,讓我的心肝寶貝受傷了。&rdo;卡爾文全盲的雙眼驚詫地轉向堂娜:&ldo;您說什麼?拉米那受傷了?&rdo;&ldo;不是嗎?他身上有血腥味。雖然味道很淡,可我還是能聞出來。&rdo;卡爾文長大了嘴。&ldo;拉米那什麼也沒告訴我。&rdo;&ldo;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幾顆子彈而已,我還沒返回莊園,傷口就愈合了。&rdo;&ldo;是那個富恩特&iddot;埃斯特拉?&rdo;卡爾文的聲音都變了調,&ldo;他向你開槍?&rdo;&ldo;……是啊。&rdo;&ldo;為什麼不告訴我?&rdo;&ldo;我說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rdo;&ldo;他向你開了幾槍?噢,天呐,我早該想到,報紙上說旅館裡傳出槍聲,我以為他根本沒打中……&rdo;堂娜&iddot;伊莎貝拉饒有興味地看着他們兩人陷入一場小小的争吵。卡爾文的擔憂發自内心,可拉米那故意隐瞞自己受傷的事也十分有趣,雖然那孩子從小就不喜歡說話,但絕不是會隐瞞傷情的人。當她覺得看夠了的時候,她出聲道:&ldo;富恩特&iddot;埃斯特拉是誰?&rdo;兩人停止了争吵,一個氣鼓鼓地瞪着遠處的噴泉,一個轉向她。&ldo;是名濫殺無辜的血族。&rdo;拉米那回答,&ldo;已經繩之以法了。&rdo;堂娜悠閑地搖着小折扇。&ldo;你們把他關在這下頭了?&rdo;拉米那的眉毛忽然一揚。對于這個一向少言寡語,連表情都不太豐富的孩子來說,這個動作表示極其的驚詫。&ldo;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rdo;&ldo;這莊園的地下關着一個有意思的東西,我能感覺得到。那就是你們所說的富恩特&iddot;埃斯特拉?&rdo;&ldo;與您無關,堂娜。&rdo;堂娜&ldo;啪&rdo;地合上扇子。&ldo;翅膀硬了,敢這麼和我說話?&rdo;&ldo;這是守望者的機密。&rdo;堂娜眼珠一轉,笑着說:&ldo;隻要是我好奇的事,就一定要弄清楚不可。你們不告訴我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偷偷地去看。我猜,大概是在地下三十英尺的深處,位置嗎,喏,大概就在那個涼亭下面吧。&rdo;卡爾文身體一震,用求饒般的語氣說:&ldo;堂娜&iddot;伊莎貝拉,那是守望者執法人的地牢,您不能進去……&rdo;&ldo;讓我看看又怎麼了?我又不會把犯人放走。當初我是墨西哥殖民地的觀察員,旁觀了大憲章的簽署,現在連看看守望者的地牢都不行?&rdo;卡爾文碰了碰拉米那的手指,向他求助。拉米那左右為難地皺着眉。最後卡爾文妥協道:&ldo;好吧,堂娜,就讓您看一眼,但是您絕對不能說出去。&rdo;堂娜用折扇點着自己的嘴唇,表情仿佛一隻得到牛奶廠參觀許可的貓。&ldo;我以佩德雷加斯先祖的名義發誓,今日的所見所聞絕不叫你我之外的第四人知道。&rdo;&ldo;那麼請往這邊走。&rdo;作者有話要說:3737、黑色利刃06…地牢雖然位于涼亭下方,入口卻在卡爾文的書房。書架上放着的衆多厚重書本中有一本是僞裝的(外表是希臘語版的拜倫詩集),将那本書抽出,書架就會緩緩旋開,露出其後的密道。卡爾文、拉米那和堂娜&iddot;伊莎貝拉進入密道,沿着那陡峭的樓梯緩緩下行。密道内沒有一絲光,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幸好三人都不需要光便能安全無虞地下到最底處。下行途中,拉米那一直攙着卡爾文的手,生怕他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下去。卡爾文雖然想說&ldo;這樓梯我走了無數次,不會有事的&rdo;,卻還是任由拉米那扶着他。堂娜&iddot;伊莎貝拉好奇地撫摸着密道的牆壁。&ldo;這是誰修建的?&rdo;&ldo;莊園前任主人。&rdo;卡爾文答道,&ldo;他修建地下密室來囤積貴金屬和糧食,不過他後來破了産。我父親接收這座莊園的時候,連一粒黃金都沒瞧見。&rdo;&ldo;所以你把它改建成了地牢?&rdo;&ldo;物盡其用嘛。&rdo;狹窄陡峭的樓梯終于到了底,密道變成了一條平直的通道。堂娜看見通道兩旁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扇厚重的金屬大門,其後想必是牢房。三人在通道左側第六扇門前停步。卡爾文從腰上解下一串鑰匙,靈巧的手指在鑰匙上撫摸着,辨認它們的特征,幾秒鐘後就找到了他的目标。他将其中一枚鑰匙插進門上的鎖孔裡,口中念念有詞,接着将自己的左手平貼在大門上。堂娜察覺到一股魔力在厚重的金屬門上湧動,隻見一道閃電般的藍光從鑰匙裡流出,如靈蛇般在門上遊移,最後化作一個古怪的圖形‐‐兩個v字上下交叉,中央有一隻睜開的眼睛。圖形如電光般很快就消失了。鎖孔裡發出&ldo;嗑嗒&rdo;一聲。堂娜歪着頭,覺得那圖形有些眼熟,卻想不起自己曾在何處見過。卡爾文拔出鑰匙,将鑰匙圈挂回腰帶上,推開門。&ldo;請進,堂娜&iddot;伊莎貝拉,女士優先。&rdo;&ldo;噢,真有紳士風度,如果是在舞廳裡而不是在這烏漆墨黑的地牢裡就好了。&rdo;堂娜提着裙子,在兩位男士的陪同下走進牢房。牢房狹窄逼仄,從一角到對角大約隻有五步,房間裡沒有床或被子,隻有一個齊胸高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隻長寬一英尺多,高一英尺半的玻璃水箱。水箱上部是敞開的,裡面的水并非清澈透明,而是帶着微微的紅色。淡紅的水中,赫然浸泡着一顆頭顱。&ldo;這位就是富恩特&iddot;埃斯特拉。&rdo;拉米那介紹道。聽見聲音,頭顱蓦地睜開眼睛。他的瞳孔依然渾濁,眼白布滿血絲,如果驗屍官看見這樣的眼睛,一定會宣布此人已死,可富恩特&iddot;埃斯特拉仍然活着,雖說離死也不遠了,可到底還是苟延殘喘着。堂娜&iddot;伊莎貝拉長長地&ldo;咦&rdo;了一聲,走到玻璃水箱前,彎下腰,雙手撐着膝蓋,平視富恩特的渾濁的雙眼。不過富恩特大約已經看不見她了。&ldo;就是你傷了我最心愛的小兒子?&rdo;富恩特的嘴唇動了動,沒發出一點兒聲音。他當然發不出聲音,因為他現在隻剩一個頭了,沒了肺和氣管,就算他空有一把歌劇演員的好嗓子也出不了半絲聲音。堂娜&iddot;伊莎貝拉直起腰,雙手背在背後,像嚴厲的家庭女教師瞪着調皮搗蛋的學生一樣瞪着富恩特的頭顱。&ldo;你們為什麼把他的頭放在地下室裡?&rdo;堂娜問,&ldo;我不知道奇怪結社是怎麼規定的,但是在我們佩德雷加斯家族,像他這樣的人‐‐殺了人,又攻擊家族的執法者‐‐要綁在刑柱上曝曬至死。&rdo;卡爾文回答:&ldo;因為他還沒拿到個人的信物,堂娜,就是那枚藍色的戒指。&rdo;拉米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左手的兩枚戒指。絕大多數血族都有這樣的兩枚戒指。當一個人接受初擁,從人類轉變為另一種生命形态後,他的血族之父或血族之母便會帶他拜見家族中直系的長輩,由長輩贈予一枚紅寶石的戒指,裡面封着這位長輩的一滴血。拿到這枚戒指,就代表新生的血族得到了家族的承認,成為血脈系譜的一員。大部分情況下,年長的血族都很樂意給自己的後代送出戒指。但少數時候,尤其是這位新子嗣不符合加入家族的條件,或是血族父母違背家族的意思,胡亂繁衍後代,這名子嗣得不到家族的承認,就會淪為&ldo;私生子&rdo;、&ldo;野種&rdo;,人人得而誅之。有些血族非常熱衷于狩獵&ldo;野種&rdo;,他們認為這是清理門戶、淨化血脈的必由之路。當然,在新大陸,情況有些不同。許多血族都是第一代移民,他們找遍整片大陸也不到比自己更年長的&ldo;直系長輩&rdo;,于是守望者規定,在有三位比親代更年長的血族的見證之下,可以由這位血族之父或血族之母直接為子代送出戒指。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的助手簡直神煩 閨女慘死後,年代老實人爹覺醒了 庇護者 蓋世神操 短篇合輯+番外 絞刑師+番外 我于曆史中證道長生 我成了我哥的地寶+番外 我的基友跟我合體了 穿越幻星征服宇宙 星塵深處+番外 王者:封我号,你很牛嗎 四合院:開局為賈梗募捐 放任【CP完結】 會心百分百[全息]+番外 獄火焚身+番外 我的搭檔是個沉默寡言的家夥 惡魔教父 反派總想當我小弟+番外 下堂妾的田園生活+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