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等我蹭到活門邊上的時候,才發覺拉着我的手的人離我異常的近,有溫暖的吐息混在微冷的夜風裡吹在我的耳邊,拂去花香撲面,有那麼一刻,心裡空了。或許是離得太近的緣故,他臉上沉重的神色,有些陌生。然後,他嚴肅的看着我,低沉的聲音中似乎透着些不知積攢了多少年的隐忍難過,更讓我吃驚的是,我卻懂了。他問我:“現在隻有我,成玉,你當如何。”沒來得及回話,我的另隻手扶錯了地方,然後,準确無誤的傳來了“咣當”一聲,接着是一連串裝着花肥的罐子被打碎的聲音,在甯靜的夜色裡顯得格外的刺耳。被連宋君拽着生生摔下去的時候,我還抽空回頭看了眼墨藍色的夜幕,心裡涼涼的忏悔,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梯子推倒的……廣袤的夜空被縮進樓頂小小的門框中,輕飄飄的墜落隻維持了一刻,緩過神來的時候,等着我的并不是撒了一地的花肥,而是連宋軟硬适中的懷抱,也不知在剛才那麼短的時間裡,他是怎麼有空翻個身落在地上沒有摔倒,且在懷裡抱了個我。我松開吊在他脖子上的手示意他放我下來,可他卻不顧我的意見,直接抱着我往外走。“這麼完了已經沒辦法洗澡了,難道你想一身花肥的跑去梨響姑娘那裡睡覺麼?”我閉起眼睛想象了一下梨響會做出的反應,覺得還是安穩的離開地面比較靠譜。可不管怎麼說,事情從連宋君出現開始,一直就很邪行。比如,從來不管我死活的梨響居然會出現在房門口,抱着掃把等着我睡覺,我看着她因為瞌睡小雞啄米狀的腦袋,隻得小聲催促着連宋君往反方向走,可本該在客房睡得天昏地暗的娘親居然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頭。連宋淡定靠着憑欄,對着我聳了聳肩,下巴朝着欄杆外點了點,意思是我們可以跳下去。我瞪了他一眼,從牙縫裡喝斥道:“拖了您的福,誤會馬上就要産生了。”連宋眯縫着眼睛,小聲問我:“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消除此刻的,唔,隐患?”其實我早就曉得連宋這種在女人間八面玲珑的人,腦子必須聰明透頂,在我滿懷期待的等着他說出什麼解圍之法的時候,他卻朝着我近了半步——看來命裡注定我成玉今日必有一摔、腳下被連宋輕易的鈎倒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小閣樓的梯子居然經不住我的一扶倒下去這件事,本身就是個陰謀的開始。阿娘的聲音不遠不近的傳來,但我的名字也隻念了一半。被我和連宋倒下去的聲音吵得沒了瞌睡的梨響,剛站直身,手裡的掃把就步了我的後塵,直挺挺的倒下去了。“阿……玉……”“郡……”其實,整件事情解釋起來也挺簡單的,總結起來就是,一個月黑風高夜,當着梨響和阿娘的面兒,大将軍把我壓了。連宋對我說:“消除誤會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誤會變成事實。”唇上有柔軟溫暖的觸感在逐漸深入,在這樣一個混亂邪行的夜晚,這個似是而非的親吻,卻觸碰到了不屬于此刻的我的某個過往。(五)梨響抱着被子,一臉哭喪的看着我,慘兮兮地問:”郡主大半夜和大将軍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天亮了叫朱槿知曉了可如何是好。”做了壞事有些心虛的我,本來隻是抱着被子虛心聽梨響的抱怨,可聽到最後發現梨響郁悶的重點居然落在”被朱槿知曉”上,弄的我的心情微微不爽利,我咬着牙從牙縫裡問她:”本郡主怎麼就大逆不道了,你方才看清楚了沒有!是我被壓了!是我!”梨響淚眼朦胧,顫着聲音回答:”郡主您還說,方才大将軍不是,解釋了麼……”被她這麼一提醒,我梗着脖子回想半炷香前連宋君他說過什麼來的?解釋是解釋了,把本郡主壓了之後,大将軍從容不迫的站起身,順手把我也從地上揭下來,然後,即便是黑夜朦胧、我也看得清他現擺出來的那介于後悔于無悔之間,沖動與淡定之間的糾結萬分的表情。用連宋君的皮相擺出這麼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形容,連我都有些動容了。連宋躬身,連聲音都壓得很低沉,同方才調戲我的樣子完全不同,在我阿娘揉眼睛迷糊中,低聲道:”臣下,對郡主心向往之、情之所緻、情不自禁,方才作出那般、那般不成體統……”這語氣、這聲調,有着無法面對自身情感的糾結,糾結中又夾雜着君臣之禮的無奈,無奈中又透出幾分按捺不住的深情,大将軍啊大将軍,您不去打仗可以去梨園支個架子,到時候本郡主在門口買票,定然賺得比成筠給的俸祿多出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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