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宋見我強笑的模樣忍俊不禁,無奈的搖搖頭,道:“是,臣曉得郡主都明白,不過臣說出來不就更明白些?”我咬着下嘴唇說不動話,覺得閉嘴比較好。連宋笑笑,拍拍我的肩膀,轉身離開,我對着他的背影懊惱長歎,可一口氣還沒吐幹淨,就見他回頭,負手駐足,緩緩道:“還有一事,本君,到手的東西從來不會退回去,親是求來的,斷不會退,作戲做全套,也不是這樣一出戲,這種話,成玉還是不要再提了。”說完利落轉身,留下我一人在花房。其實連宋此人沾花惹草也不是一日兩日,遇上對自己傾心的清麗公主相邀賞畫,自然是拒絕不得,我這個郡主也得靠後站一站,婚約什麼的,我自己都沒當回事兒,怎的就能胡亂強求連宋君?昨晚那頓氣受得實在不值當,現在細細琢磨一番,一半是自己沒想開,另一半乃是因為對方是個我不中意的人而已,若是将湮瀾換成杜花魁菓千娘什麼的,我大約也不會那麼憋悶,許還會邀請花魁們一起去吃花果羹。且他還說有苦衷。這麼一想,本來還存在心裡的三分氣兒也消得幹幹淨淨,反倒是覺得湮瀾怪得厲害,平日裡她要是又做出什麼不得了的化作,那個青岚畫社定然将之吹噓的整個王城乃至平安城人盡皆知,這次居然是又十四公主親自以畫相邀?不過想到對方是桃花遍地開的連宋君便也不難解釋了,畫什麼的都是借口啊,自古佳人有約都需要這麼個由子麼。晨光熹微,花房中百花靜谧初綻,花色依依,我把連宋的話繞了好久才饒明白。可他自稱本君??是怎麼回事兒??這是坊間新流行的稱呼麼?回到廳中的時候,梨響已經幫我收拾好了包袱,正坐着吃什麼東西,見到我興緻勃勃的招手:“郡主郡主,昨日你不是還提到花果羹麼?今晨大将軍來的時候送來了呀!真的特别好吃!我給你留一點!回頭你幫我問問大将軍是在哪家買的!”花果羹??他送來的??心中忽起暖煦,看着朱槿敲了一下梨響的腦袋,低聲勸誡:“吃飯呢,那麼大聲說話會噎住,安心吃飯。”昨晚睡前以為今晨醒來會有些糟糕,可如今看來,其實也是蠻不錯的麼。這次的麗川之行,果真和我兩年前去的時候完全不同,單我跟着連宋做的馬車要大過我和朱槿梨響擠成一團的小馬車大許多,若是道路平淡,還能支一個棋盤下下棋解解無聊。不過,就算治水不是打仗,一隊兵馬都不跟着有些奇怪,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連宋正在車裡啃桃子,笑嘻嘻的解釋:“臣的副将已經帶着大隊人馬三天前就出發了,臣這是為了等郡主,特意押後,咱們一路上走得慢了,也不至于影響整個隊伍的進度。”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以權謀私什麼的……馬車晃晃悠悠,不快不慢,倒是也不累,連宋車上一應俱全,連話本子都有,也不至悶,半日看書,再閑聊半日,時間過得還挺快。但有一事我覺得奇怪,連大将軍的馬也忒懂事了點兒,不用人駕,就乖乖的往正确地方向走,也不知路人瞧見我們這個看似沒人趕車的馬車會不會吓一跳。到麗川前前一晚,因我們在路上遇到風景甚好得一條小溪,下車在溪邊流連的時間多了些,是以傍晚降至,我們卻沒到落腳的鎮子,思量片刻,大概隻能在野外過夜了。我在溪邊洗好臉,慢悠悠晃蕩回去的時候發現,連宋已經在馬車内鋪好床鋪,瞧着形狀,似兩人并排而眠的形容。這樣睡着,似有不妥??但我和連宋又因成筠的口連在一處??好像也沒什麼不妥??我在車外坐立不安的樣子被連宋看了去,他饒有興趣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招呼我:“荒郊野外的,能睡個好覺就不錯了,别想那些有的沒的。”我不服氣道:“我哪裡想有的沒的了!我是想我睡東邊還是睡西邊!”連宋聽了,好心提醒道:“可是這鋪是鋪的南北的??”“??”我爬進鋪裡,連宋掃了一圈,安慰道:“讓你住這種地方,有些委屈了,這次是我考量不周。”我趕緊搖搖頭,“沒什麼,你去了麗川就知道了,我和朱槿梨響住的地方,床鋪不及這個的十分之一??啊哈??你這床鋪得舒服??剛爬上來就困了??”連宋聽了,表情有些複雜,幫我把被子蓋好,柔聲道:“那就睡吧。”這樣親密無間的動作他做的如此自然,仿佛過去的這麼多年,日日都是他幫我掖被子一樣,我迷迷糊糊的亂想一氣,很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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