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彥茹皺眉看着她說:“那你們後來怎麼走到一起的?“吳風歎了口氣,說:”她自殺把我吓壞了,當時看到她自殺的時候,我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她要死了,她要死了,那感覺。。。就像是。。。“,吳風回憶着當時的感覺,說:“我在想她要死了的時候,就像是在想,我要完蛋了,我這輩子都完蛋了”。嚴彥茹笑了起來,說:“這兩回事有直接關聯嗎?”吳風說:“沒有直接關聯,但是當時就是這種感覺”。嚴彥茹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似乎又不是很明白。嚴彥茹說:“她能為你把自己逼到這種程度,你難道就沒點感動?”吳風說:“一直到她自殺前,我都覺的我做的都是對的,我還覺得她就因該承受這些,一直到她自殺,我才明白,她承受我的折磨,淩辱,隻是因為愛我啊,如果不是她愛我,她憑什麼忍受這些,就算我強到逼得她走投無路,她也可以直接一死了之,憑什麼讓我在她身上随意發洩我的怨氣?憑什麼讓我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蹂躏?“擲地有聲嚴彥茹低着頭,看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雙手,說:“她的确很愛你“。她說着歎了一口氣,吳風點頭說:”可我那會,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她為我付出了多少,我看不到,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報複,那段時間,我一直處在焦慮,抑郁的情緒中,隻有每每把她弄得遍體鱗傷我才能獲得平靜。““遍體鱗傷?“嚴彥茹驚訝的看着吳風,說:”你具體對她做過些什麼?“吳風再次舒了口氣,說:”很極端,什麼手段都用過,也隻有她忍受下來了,換成别人,估計一開始就受不了,還好,她自殺後被搶救過來了,要不然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吳風手指點着下巴,思索着說:“我現在想起來,非常心疼,覺得那會的自己太不可理喻了,怎麼就能忍心那樣對她?“,嚴彥茹不禁追問了一句:”那後來呢?”吳風吸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思緒陷入了回憶中。“就這樣,我都把她逼到自殺的份上了,可她還能陪我一起死”。吳風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我做了很多事想挽回她,可是她表現的很絕情,我以為她真的死心絕望了,我也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她還是愛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陪我一起死。知道這一點後,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别幸運,我吳風何德何能,能遇上這樣一個至情至性的女孩,擁有一份這樣厚重的感情”。嚴彥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想,王莉旎必定也會覺得自己非常幸運,能遇上吳風,能與吳風攜手并肩,一起面對人生起伏而依舊淡然平和,隻因為隻要她們在一起,她們最大的願望,最強烈的渴求都已經得到滿足,剩下的風雨,何足道哉。吳風看着她說:“如果當初我能早點放下仇恨,阿旎就不會受那麼多苦,她吃了太多的苦了,我不想看到她還要吃苦,所以,小嚴,你沖我來吧,我知道你其實恨的是我,因為有我在,阿旎永遠不會愛别人”。嚴彥茹冷笑了一聲,說:“你死了,她更不會愛我!她這輩子都沒可能愛我!“吳風卻突然從衣服下摸出一把槍,然後握着槍口,槍柄對着嚴彥茹,說:“她有沒有可能愛你,隻有我死了,你才會知道”,嚴彥茹起先吓了一跳,等看清楚對着自己的是槍柄的時候,才松了口氣,聽到吳風說的話,嚴彥茹猶疑的看着吳風。她說:”你是她的最愛,你死了,肯定對她來說是最痛苦的事情,你既然不想她受苦,幹嘛還要這樣做?“吳風笑笑,說:”不是還有愛她的你嘛,她隻要活着,痛苦也許不可避免,但是還有機會體會生命的美好,我想她能好好活着,哪怕是用我自己的命來換”。嚴彥茹搖頭,臉上的表情似乎覺得吳風很好笑,又似乎覺得很無奈,說:“她不會愛我。。。”,吳風卻打斷了她,說:“隻要你足夠愛她,愛到可以像她當初追我那樣付出,你可以成功的”。嚴彥茹凝望着她,接過了她手裡的槍,槍口對着吳風。吳風依舊泰然的坐在沙發扶手上,給自己又點了一根煙,然後說:“你不用有顧慮,我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你隻需要把我的屍體扔到浦東碼頭,我收買了人等在那裡,他們會證明我是在江邊開槍自殺的,但是你要記得把槍上的指紋弄幹淨,然後放回我手裡”。吳風看着嚴彥茹,她是帶着破釜沉舟的決絕來的,她也很希望能安然和王莉旎一起共度完剩下的歲月,但是她更希望王莉旎能夠暢快的生活下去,而不是整天的東躲西藏。嚴彥茹玩弄着手裡的槍,打開了保險,打開保險的咔哒聲在寂靜的夜色裡聽上去格外清晰。嚴彥茹舉槍對準了吳風,吳風不清楚她現在在想什麼,也不願意再去多想,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但是許久都沒有聽到槍聲。嚴彥茹長歎了一口氣,把槍扔在了面前的茶幾上,說:“我做不到那種程度”。吳風睜開了眼睛,說:“那隻能說明你愛她愛得不夠”,嚴彥茹仰靠在沙發上,看着天花闆上的塑料玩具,想了許久,才說:“是,我隻是希望找到一個對我能像她對你那樣好的人”。吳風說:“你總算明白了”。嚴彥茹沒有說話,吳風又說:“想想現在,再想想過去,我要是不選擇把過去的仇恨全部遺忘,我也享受不了她的好”。嚴彥茹說:“你對她也很好,為了她這樣冒險的事情也敢做”。吳風笑了笑,說:“因為她值得”。嚴彥茹又陷入了沉默中,吳風看着她的表情,又說:“實際上,她對你根本談不上傷害,隻是你這樣覺得而已,你隻看到她拒絕了你,你就覺得被傷害了,可實際上,她隻是一開始出于真誠而關心你,你怎麼看不到呢,她對你的關心毫無功利目的“。嚴彥茹說:“這就是被我忽略了的美好嗎?“她歎了口氣,又說:”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人和人之間怎麼就不能多點真誠呢“。吳風說:”那你還堅持要殺她嗎?“嚴彥茹一手撫着額頭說:”我話已經說了,還能怎麼樣,我要說我以前亂說話嗎?說的那句話不作數?不行,那些聞訊而來的殺手會覺的我耍他們,他們是能耍着玩的嗎?吳風笑了笑,說:“這點我想到了,隻要你收回這句話,國安局負責你的安全”。嚴彥茹說:“國安局裡面都有奸細,怎麼負責我的安全?”吳風說:“你正好可以幫我們把這個害蟲揪出來,我可以保證,你敢站出來,我就給你擋槍,你就算死,也是死在我後面”。嚴彥茹看着她,說:“我憑什麼信你?”吳風說:“我以前在道上混,也是要講信譽的,一句話說出去,那也是擲地有聲,敢說,我就敢當”。嚴彥茹笑了起來,眼神裡卻有着很多複雜的情緒,她過了一會才說:“王莉旎愛上你,也是她眼光好”,吳風也笑了,說:“謝謝誇獎”。槍聲在感情中,如果雙方都是斤斤計較的人,那這份感情無疑是一出悲劇,如果隻有單方面的付出,那這份感情依舊不幸,如果兩個人都願意為彼此付出的話,那她們的感情才是幸福的。在王莉旎和吳風的這段感情中,兩個人無疑都是付出型,她們都願意将最好的付出給對方,而不是斤斤計較于個人的得失,于是她們也順理成章的得到了對方的最好,在這反複的付出和接受中,兩個獨立的人,終于變成了一個整體。如果嚴彥茹真的開槍了,即便嚴彥茹能做到王莉旎當初那樣的執着去追王莉旎,去愛王莉旎,失去了吳風的王莉旎也會枯萎,迅速的衰竭,不完整的生命是沒有辦法延續下去的。吳風也很清楚這一點,因為她也和王莉旎一般。她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肯定嚴彥茹不會開槍,但她知道,嚴彥茹肯定清楚自己對王莉旎的感情能做到什麼程度,而王莉旎對她的感情又是怎樣一個狀态。所以她決心賭一把,嚴彥茹的性格本來就很不穩定,想法很容易受情緒波動影響,如果能理智下來,搞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她也不至于太為難王莉旎,畢竟她對王莉旎還是很有好感的。嚴彥茹隻是一個缺愛的人,她抱着一點微弱的希冀,希望能獲得像王莉旎愛着吳風那樣的一份愛,但是如果真說愛,她不見得就有多愛王莉旎。她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徹底的壞人,她隻是一個人性中的自私占了上風的普通人,而成長的種種經曆又讓她比别人多了一些冷漠和狠毒。不管怎麼說,吳風赢了,嚴彥茹答應跟她一起回北京。王莉旎一邊看報紙,一邊吃牛肉幹,報紙上是嚴彥茹發的一份聲明,說明自己幾天以前說出五百萬美元懸賞,買王莉旎的命這些話,隻是随口開的玩笑,她更本就沒有當真,五百萬美元隻是個空頭支票。聲明發出時,嚴彥茹離奇失蹤。王莉旎依舊還在廢棄物回收廠,在嚴密的保護下,吳風離開前,特别打電話要求鐵忠宇接她的手,其實在這種時候,換成誰來保護王莉旎她都不放心,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她隻能險中求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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