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幾個小弟是新來的,收保護費收的有點上頭,看見沒别的人一起,好欺負,張口就來,“前面那個誰,包裡零花錢早飯錢,也給你爺爺我花花?”他原本看着背影覺得眼熟,還沒回憶出個所以然來,就見被叫住的那個男生,拎着豆漿包子轉過身來。強哥呼吸都繃住了。他媽什麼八輩子血黴,這都能把陸時這兇神碰上?對陸時,強哥很有心理陰影。這人年紀不大,下手卻狠得厲害,到現在他都還記得,他被陸時一膝蓋頂上肚子,那種腸子都快斷了的感覺。但兄弟都看着,人也被叫住了,要是不有點什麼行動,他這個大哥真的不太有面子。強哥開始琢磨着,到底是繼續裝逼,還是火速撤退。然而陸時沒給他們這個機會。腳步聲靠近,強哥躺在地上,雙手捂着肚子,他艱難地轉過腦袋,想讓路人幫忙報個警。今天的陸時,比上一次兇殘多了,那眼神跟蘸了冰渣子一樣,渾身都是狠戾,他都想問,到底是誰他媽招惹你了,讓你跟瘋了一樣!沒想到等把來人看清,他一口氣沒喘上——艹,那個共青團員!楚喻撞見陸時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繞開躺倒動彈不得的花臂,站到陸時旁邊,焦急,“沒受傷吧?”“沒。”陸時見楚喻頭發還亂翹着,衣服也沒穿好,明顯是急急忙忙跑下來的。“睡醒了?”“嗯,醒了,我還——”楚喻話停住,皺了皺鼻子。他聞到了一股很苦很苦的氣味,有點類似于,一大箱子中藥在大鍋裡一起熬的味道。循着氣味,楚喻轉過身,發現牆角躺着一個人,估計是沒愈合的傷口崩了,流了不少血出來,紅得紮眼。楚喻第三十六下楚喻沒有察覺到不對,皺皺鼻子,“嗯,對。”他在吃飽的狀态下,如果不是特意地專心去聞别人的血,一般是捕捉不到太多氣味的。不過,牆角那個人的血實在是太苦太難聞,氣味跟往鼻子裡鑽一樣,不想聞都不行。發現身後陸時退開,楚喻用手在鼻前扇了扇,轉過身,就愣住了。被陸時随手放在地上的塑料袋裡,有包子和豆漿,以及一根白色透明的硬質吸管。吸管的一端,是尖銳的斜口。陸時單拿出吸管,右手握着,在左手食指尖上,劃了一道。下一秒,深紅的血便溢了出來,在冷白色的皮膚上,仿佛濃墨重彩。楚喻心髒突地跳了兩下。他從來不知道,吸管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地刺破皮膚。并且,在尖口劃破皮膚的一瞬間,陸時手上的動作毫無遲疑和停滞,神情更是平淡,就像在做的,隻是慣常會做的事情一般。兩人身後,幾個大花臂發現時機,相互攙着扶着,飛快跑開。很快,窄巷的前後,便隻剩了楚喻和陸時兩個人。陸時走近楚喻,垂着眼,将食指尖上溢出的鮮血,一絲不苟地塗在了楚喻的嘴唇上,動作柔緩,甚至可以說是溫柔。“我的血好聞嗎?”楚喻鼻尖萦繞的,是已經熟悉的香氣。他站在原地,任由陸時塗抹。直至陸時低聲詢問,他看着陸時的眼睛,回答,“好聞。”手指的動作停住。陸時聲音仿佛情人間的暧昧低語,又輕又啞,“那,你為什麼要聞别人的血的味道,嗯?”“他的血,比我的還好聞嗎?”楚喻發現,陸時現在的狀态有些不太正常。沒有慣常的清冷和漫不經心,不似平日在學校時的高冷寡言,也不是在打架揍人時,那種橫沖直撞的狠戾。他的眸色深黑,像是覆蓋有一層墨色,什麼光都照不進去。甚至有種觸目驚心的,偏執。楚喻後背泛起一陣涼意,心髒仿佛被戰栗所攫獲。嘴唇上,血液幹涸,有不适的緊繃感。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嗓子卻像被箍緊了一樣,沒有發出聲音來。陸時沒有得到回答。倏而間,他神情完全冷淡下去,往後退了一步。兩人一直到下午,才一起去了學校。一樓的電梯口,一如往常地排了不少人,楚喻和陸時都沒去擠,選擇爬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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