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會兒露不露餡,雲知夏此時還是裝作淡定地點了點頭。拜帖遞出去後,果然過了很久,堡壘的門才從裡面打開,宅子内部光線昏暗,估計是因為充作窗戶的小方洞太小的緣故,顯得陰森又神秘。“都進來”蒼老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因為光線太暗,看不清裡面的人的樣子。五人依次進入,雲知夏排在了最後,等她進入一樓大廳剛剛适應了昏暗的光線後,才猛地看清了門邊站着的幹屍一樣的老人,整個人頓時吓了一跳。那老人臉上的皮膚像幹樹皮一樣,上面縱橫交錯着溝壑,看起來至少九十歲了,但嘴唇卻殷紅而飽滿,沖着她笑的時候,露出了裡面并不整齊的尖銳牙齒。雲知夏捏緊拳頭,壓下了嘴裡的一聲驚叫。“主人有事外出,至少要兩天才能回來”老人沖着幾人說話的時候,眼睛卻隻死死盯着雲知夏,看得她頭皮發麻:“你們願意等就住下,不願意的就出去。”老人說話語調陰森森的,尤其他還看獵物一樣盯着雲知夏,不時舔一下殷紅的嘴唇,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溫涼像是看出了雲知夏的害怕,不動聲色地将她擋在了身後。雲知夏扯了扯溫涼的衣袖,将他拉到了一邊,用氣音商量:“我們還是走吧。”她說走,倒不是被老人吓的,而是她想起腦海裡的聲音說要在三天之内找到失蹤的父母,雖然她不知道三天内找不到會有什麼後果,但事關能不能救溫傾歡,她不想冒險。溫涼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不确定道:“如果現在走了,可就不能再回來了。”雲知夏看出了他的疑惑,也聽出了他話裡有話,鑒于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現狀一頭霧水,就問他為什麼這麼說。直到溫涼解釋之後,雲知夏才明白剛才她說走,溫涼為什麼覺得奇怪。原來在這個世界的故事線中,在父母失蹤後,雲知夏已經動用了所有能用的人脈,求了所有能求的法師,甚至還死皮賴臉地求到了神殿先知随從的頭上,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實在走投無路了,她才會冒險接觸溫涼這樣長年混迹在人妖邊界的“亡命徒”,也是接觸了溫涼這些人後,她才知道了這個生活在人妖邊境、非常擅長尋人的大法師。這個大法師實力非常強大,自然不是人人都能見得到的,溫涼也是看在雲知夏豐厚報酬的份上,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拿到的拜帖。知道了前因後果,雲知夏抿緊了嘴唇。溫涼見雲知夏不再提走的事情,就将随身攜帶的東西遞給了老仆人,說:“我們留下,這是找人要用的東西。”他遞過去的是一隻方木盒,老仆人當着幾人的面打開,裡面是幾件折疊好的衣服、綁成兩小團的頭發和兩張畫像。雲知夏一眼就認出了畫像上面的是雲望和溫傾歡。畫是很寫實的水彩畫,臉是兩張極為熟悉的臉,隻是兩人在畫上都穿着白色長袍。在詭異的異世界驟然看到熟悉而親切的臉,雲知夏眼眶發脹,别過臉去,不敢再看。她在這個世界的父母居然跟老雲和溫傾歡長了同樣的臉,這個認知令她有些驚訝的同時忍不住更難受起來。溫涼以為她是看到失蹤父母的畫像,觸景生情,于是體貼地将方木盒蓋子又蓋了起來,然後客氣地跟老仆人說:“有勞了。”老仆人沒多說什麼,隻是再次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雲知夏,才将目光投向三個雇用戰士,不客氣地問:“你們呢?”三人剛才似乎已經讨論過了,此時其中一個也拿出了類似的方木盒,裡面同樣是衣服、頭發和畫像。雲知夏好奇地探頭看向那兩張畫像,就聽溫涼在她耳邊低聲解釋:“那兩個是最近在邊境失蹤的大人物,看來這三個雇傭戰士是受人委托過來找人救人的。”“東西我先收下了”老仆人将兩個盒子收起:“主人回來就會設下救人法陣,等着吧。”說完,轉身就往樓上走去,将幾人丢下不管了。直到老仆人走後,雲知夏才注意到一樓大廳粗粝的石牆上挂滿了畫,剛才因為一直被老仆人盯着,再加上廳内光線昏暗,她一時居然都沒注意到。牆上的畫都非常抽象,有的隻有寥寥數筆,直的彎的各種線條糾結在一起,完全看不出要表達什麼意思,有的幹脆是把不同的顔料扭曲成古怪的形狀,這種畫倒還能看出一點原參照物的樣子,還有幾張雖然也是抽象派的畫法,但表達的東西就清楚多了。雲知夏直接略過完全不知所雲的畫,開始依次看那幾張勉強能看得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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