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夕推門而入,隻得見一位影影綽綽的身影,隔着數重輕紗,兩側香爐升起袅袅輕煙,好似人間仙境。不由得含笑打趣道,“阿塵的架子愈發大了,如今還要我想方設法出宮來見你。”“若不是我将人扣在手裡,阿夕又怎麼會來見我這個閑人?”他話裡帶着三分玩笑,掀開重重輕紗,信步來到她面前,嘴角含笑,漆黑的雙眸細細打量着她,“三年未見,阿夕出落的越□□亮了。”錦夕并不承他的情,“三年未見,你耍貧嘴的毛病還真是一點沒變呐!”“我就當你在誇我為人專一了。”無論什麼時候他總能自說自話,可惜錦夕心思并不在他處,左顧右盼,心下不安道,“人呢?”“徐德看着呢!”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你着什麼急,先坐下來喝杯茶叙叙舊。”“誰要和你叙舊!”錦夕面露愠色,“快把人帶來,我有話問他。”“好吧……脾氣還是這麼急。”他無奈的笑道。路微塵揚手喚來一名婢女,低聲道,“去讓徐德把人帶過來。”錦夕心中着急又期待,指甲下意識的叩擊桌案,路微塵看着她熟悉的小動作,不由得微微一笑。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撞開,一個圓滾滾的人肉粽子被人一腳踹了進來。錦夕看着那張熟悉的面龐,不由得站起身來,“祥叔!真的是你!”原本那被五花大綁的人肉粽子還賴在地上不肯起,哎喲直喊疼,一聽有熟悉的稱謂喊他,立刻擡頭望去,這一看,立刻神情大駭,“大小姐!”“祥叔!這些年你都去哪了?”許家出事後,她一直四處尋找祥叔下落,卻始終杳無音信。徐德冷哼一聲,看了地下趴着的慫包一眼,不屑道,“這老家夥這些年一直躲在撫州的深山老林裡,許姑娘找不着人也很正常,我們也是找了許久才追着他的影。”錦夕神情嚴肅,“祥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沒,沒什麼……”他埋着頭,不敢直視錦夕,“小姐您就别問了。”“祥叔!”錦夕恨其不争,怒道,“當年,你突然離開許家,是為何故?”他跪在地上,吞吞吐吐,“我兒子成親,我是回去張羅婚事去了。”“你和張氏育有一子,可那孩子先天不足,三歲便夭折了,而你夫人也在第二年病重離世。”路微塵語氣溫和,卻字字誅心,“我想問,你是為你兒子張羅冥婚嗎?”“……這。”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說,自己撒的謊怎麼着也得圓下去,打碎牙齒往肚裡咽,讪笑道,“公子說的正是。”路微塵忍不住笑了出來,“許家出事前一月你突然離開,是明明知道許家會出事,所以自己先逃了吧!”“祥叔!我爹生前可待你不薄吧!”錦夕痛心疾首,“我從小便喊你一聲祥叔,視你為親人,許家上下無一處虧待過你,你就這麼忍心看許家蒙冤,親人慘死!”他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栗,“小姐,當年的事我知道也不多……”“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他略一思索,随即開口道,“當年許家雖是一介商賈,但财力不可小觑,當時朝廷空庫空虛,所以一直想将許家家産收為己用。但後來,有人突然找到老爺,至于說了什麼我并不清楚,隻是老爺大怒,命我将那人趕出了許家。”“那人是什麼身份,容貌如何,你可還記得?”路微塵在旁突然出聲,截斷了他的話。他思索道,“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若是讓我見到他,我應該能認出來。”錦夕問,“然後呢?”他苦着個臉,“小姐,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她心中猶疑,“那你後來為何自己提前逃走了?是誰給你的消息?”“就是有人給了我張字條,說是有人買我的命,讓我識趣點就趕緊離開許家。”祥叔如實道,“我并不知道之後許家會出事,隻是害怕真有人要殺我,所以才匆匆離開許家的。”……“有人要殺你?你有和什麼人結仇嗎?”對于他的說辭,顯然在場之人都覺得不可信。他支支吾吾的,徐德提腿踹了他一腳,這才肯說實情,“……我就平常小賭兩把,欠了點錢。”“行了,你下去吧!”錦夕擺擺手,無奈道。“阿塵,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錦夕坐回去,看向路微塵。“他應該也不是知道太多。”他分析道,“不過剛才他說有人要殺他,所以提前離開許家,有兩種可能存在。一是他對我們撒謊,二是他說的是真話,确實有人要殺他,但其實隻是吓唬他,想讓他在許家的位置空出來,好方便安插别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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