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黃瓜!”女子氣的掙開他的手,摔了筆墨,濺了男人一身,女子見狀哈哈大笑,“你活該啊,今個你自己洗衣服,叫你取笑我。”男子看着自己這一身墨隻能無奈的笑,也不敢沖她發脾氣。錦夕看着眼前這一幀幀畫面,輕輕的笑着,眼角卻緩緩流下淚水,這是她小時候尚且年輕的爹和娘,爹娘一直很恩愛,娘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身,性格難免有些驕縱任性,但爹這麼多年來一直呵護包容着娘,從未對她發過一次脾氣,這樣令人豔羨的佳偶,竟然被她親手……一雙麗影緩緩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繁華的街市,有個渾身肮髒瑟瑟發抖的少年縮在角落,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警惕畏縮的觀察着來往的行人。“你這死小子,怎麼跑出來了。”面容姣好的女子氣喘籲籲地終于尋到他人,氣的大罵。錦夕看着,噗嗤一笑,果然是問如的做事風格,凡事開口先罵了再說。許是被問如吓着了,少年又往角落縮了縮身子。“問如,你吓到他了。”終于有人出來主持公道了。一隻白淨的素手朝他緩緩伸出,聲音輕柔的生怕再吓着他,“你叫阿滿對嗎?和我走,我帶你回家好嗎?”錦夕捂嘴輕笑,原來那是五年前的阿滿和她們啊!她幾乎都快忘記,阿滿以前那個髒兮兮的小乞丐模樣。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少年漸漸有了反應,眼睛觀察着她,視線又緩緩看向她手。她蹲下,湊近了些,“我是救了你的人啊,你不記得了嗎?放心,我不會害你的……”他目光探究的盯着她看,似乎在辨認真僞,良久,在她胳膊都舉得酸疼的時候,他終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的搭在了她白皙的掌心,但很快他又縮了回去,錦夕疑惑的看着他,問,“怎麼了?”他搖搖頭,隻是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掌心。他的手太髒,弄髒了那麼幹淨的一雙手。她看着自己掌心的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失笑,“沒關系的,回去洗洗就幹淨了。”她上前,一把握住他冰涼的手,沖他笑笑,“阿滿我們回家吧!”漸漸的,他露出貝齒,居然腼腆的沖她笑了一下。那時候她覺得,這個少年的笑容溫暖,可以融化一切寒冷。其實當年,不是她救了阿滿,而是阿滿救了她。當年她那樣的境遇,真的很難有勇氣再繼續生活下去,而阿滿的出現,這樣一個懵懂笨拙的仿若初生嬰兒什麼都不懂的阿滿,出于責任,她不得不陪着他照顧他,細緻的教他生活的每件小事,無形中,他也幫她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那個時間,有個人需要她,這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她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長到以為在夢中過完了這短暫的一生。身體被一層炙熱的溫暖包圍,她漸漸恢複了知覺,羽睫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這是哪?她掙紮着想要起來,一時不慎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痛的一聲低呼,又重重的躺了回去。這聲動靜驚醒了昏昏欲睡的侍婢,緊忙上前察看她,見她醒了,激動的都快哭了,“您終于醒了。”不是問如,也不是阿滿,她到底是在哪啊!她警惕起來,不自覺地聲音也強硬起來,“你是誰?”那丫頭抹抹眼淚,“奴婢是承天殿的雪株。”她在承天殿?那不是蕭文衍的寝殿嗎?小丫頭激動道,“您都昏迷大半月了,這期間您的喪事都辦妥了,您可終于醒了啊!”“喪…喪事?”她茫然道,“誰的?”小丫頭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您的啊!”她摸了下自己的臉,有溫度的,熱的,随即睜着雙眼茫然道,“我不是沒死嗎?為什麼要給我辦喪事,難道我還在做夢,這裡是陰曹地府?”“我來給你解釋吧!”殿外走來一人,玄袍玉面,輕輕笑道,“雪株去把藥拿來。”蕭文衍走到她榻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目光溫柔,“你終于是醒了,擔心死我了。”感覺到他手的溫度,她終于肯定自己是沒死了,可又疑惑剛才雪株的話,遂道,“剛才她的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的喪事都辦完了……”他輕輕的笑起來,面上盡是溫暖的笑意,竟像是個換了個人,“此番你受傷也算個契機,我對外宣稱北堯公主遇刺身亡,然後把你偷偷帶回了承天殿。”錦夕愣了一下,蹙眉道,“你為什麼這樣做?”他緩緩靠近她,俯下身子,在她耳畔輕輕的道,“姜呈害你,我會慢慢的找他算賬。自從以後世上再沒有北堯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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