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她翻牆過程的攝像機。解決了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就沒什麼重要的了。别看許遠航神情散漫,其實全副心神都放在遲芸帆身上,自然捕捉到了她的餘光,還有她唇邊一閃而逝的笑意,他腦中不禁警鈴大作。她想做什麼?遲芸帆以行動告訴了他答案,她忽然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電光火石間,許遠航明白了她的意圖,所幸占據着位置優勢,他長腿一跨,眼疾手快地擋在了攝像機前,她伸出去的手來不及收,直接按上了他胸口。他胸膛微震,心髒也跟着一顫。她迅速收回了手。“怎麼?”許遠航舔了舔唇,先發制人,“搶不過就占我便宜?”他之前占她的便宜占得還少了?厚顔無恥,卑鄙狡詐。遲芸帆輕咬貝齒,眸底漫開一層薄薄的怒色,她冷冷地問:“你想怎麼樣?”她生起氣來,整個人就顯得清靈生動多了,姣好的面容在橘色燈光下美得不可思議。費盡千辛萬苦才終于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裡,許遠航當然不會輕易作罷,但他也懂得見好就收,細水才能長流的道理,許氏家訓有言,豆腐要慢慢磨才鮮嫩,急了的兔子也要耐心馴養才會變乖。他微擡下巴:“你這是要去哪兒,帶上我一起呗。”他以為遲芸帆要猶豫,沒想到她這次倒是很痛快就答應了。把柄在手,天下我有。許遠航把攝像機搬進屋子,想了想覺得不安全,又搬到卧室,特意鎖了門,鑰匙收好:“走吧。”遲芸帆走在前面,許遠航跟在後面,看她一身夜行勁裝,猜測她不是去夜跑就是去練習打人技巧,但她向來不按套路出牌,他也不打算問,畢竟未知就意味着刺激。經過“一網情深”網吧時,許遠航看到大壯正站在門口的燒烤架後,嘴裡咬着煙,兩隻手抓着調料罐往下撒辣椒粉,白煙彌漫,他的臉看不清楚,昏暗的燈光把他的影子印刷在地上,兩隻野貓趴在他影子裡吃客人吃剩的骨頭,腦袋你蹭我,我蹭你。除了藍色燈牌,那抹猩紅的光是唯一顯眼的顔色。許遠航收回視線,和遲芸帆從小巷出去,兩人沿着主路走,時而一前一後,時而并肩。身側,燈河璀璨,車水馬龍,他們從繁華的市中心走到近郊區,一直走到了海邊。許遠航按亮手機屏幕,看了看時間,不多不少,一共走了一個半小時。體力不錯,走了這麼遠,也不見絲毫疲态。隻是,她把他帶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到底想做什麼?誰知,遲芸帆隻是在一塊礁石旁邊的沙灘坐下,望着海面發呆,仿佛自動和外界隔開,隻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裡。左側,是滿城輝煌耀眼的燈火,高樓大廈林立,連無意闖入的風都在追名逐利,遙遠又熱鬧。右側,是她,神情安安靜靜的,猶如一座精緻的木雕。許遠航也在她旁邊坐下。今晚天氣晴朗,月光很好,滿月,明亮皎潔,清輝如許,柔柔灑落。天上一輪月,海上一輪月。天上月是圓的,海上月是碎的。海浪從很遠的地方一波波湧來,攪碎了海面月光,湧上沙灘時被截住,泛起晶瑩的浪花,海浪聲似歡喜,又似嗚咽,一聲聲地往耳朵裡流。空氣裡夾雜着淡淡的腥鹹,說不上好聞,但也不難聞。許遠航也看向海面,入夜後的海,深沉又神秘,一眼望不到頭,海的那邊是什麼?她又在……看什麼?海風呼嘯着從他們中間穿過。“砰”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高處落地,這不小的動靜打斷了遲芸帆的沉思,她回過神,左右張望。許遠航把食指豎在唇心,用眼神示意她礁石後面,他們輕手輕腳地起身,隻是還沒靠近,那受驚的黑影就自己跳了出來。那是一隻灰色海鳥,大半個身子都被漁網緊密纏繞,歪着脖子,毫無生氣,像一具枯萎的木乃伊。遲芸帆剛伸出手去,它就驚恐地拍打着半邊尚且自由的翅膀,單腳在沙灘上一蹦一跳,無助而絕望地發出悲鳴聲。許遠航直接上前,輕易就把它捉住了。大概知道沒用,海鳥掙紮幾下就不動了,在他手裡瑟瑟發抖着。遲芸帆蹲下身,聽到他說:“你抱着它,我來。”她的手輕按住海鳥的身體。漁網密密麻麻地纏繞着它半邊身子,因材質穩固,随着多次掙紮,漁網不停地滲入皮膚組織,導緻羽毛脫落,從結痂的傷口看,它已經被漁網纏住很長一段時間了。最嚴重的是,它的脖子被漁網纏得變形了,随着時間推移,它很可能會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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