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芸帆回到别墅,在客廳沙發上休息片刻,傭人就過來說晚飯準備好了,她獨自坐在餐桌邊,對着落地窗進食,天色已黑,窗外的小花園被橘色燈光照亮,花團錦簇的,迎風招展着蓬勃的生命力。吃完晚飯,傭人們收拾好餐桌,把碗筷送進廚房清洗,遲芸帆正準備上樓,從廚房出來的傭人喊住她:“小姐,這是先生今天特地讓人送過來的營養品,他吩咐一定要讓你在飯後吃掉。”說着,傭人遞過來一個類似口服液的深色玻璃瓶。遲芸帆對這所謂的營養品并不陌生,這是她爸爸費盡心思找來的,價格昂貴,萃取的都是天然精華,據說具有顯著的補充體力、舒緩精神的功效,但她并不喜歡它的味道,更何況她狀态很好,并不需要額外的補給,但她還是接了過來。回到房間,遲芸帆便随手把營養品放在桌上,接着她喚醒休眠的電腦,打開遲氏集團的網站,認真地浏覽起上面的消息,她記得聽爸爸提起過打算拓展海外業務,而這個項目計劃并未得到董事會的同意,隻能暫時擱置。可她太清楚爸爸的性子,擱置不過是表面的緩兵之計,這些年來他越發一意孤行,聽說背地裡還得罪了幾個股東……整個網頁看下來,和海外相關的,遲芸帆隻看到一則遲氏和非洲某企業合作開采礦石的消息,她關掉網頁,瞥了一眼時間,九點零七分,她拿起外套,目光又落在那深色玻璃瓶上,以往她不喝一般都是拿去洗手間倒掉,不過現在……九點十分了。許遠航數着時間,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皺眉望着牆後,她怎麼還沒來?他朝歪脖子樹走去,打算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才走了三步,就看到樹影輕搖,一道身影從樹上輕盈落地,緩緩起身,亭亭玉立,在他眼前。看到許遠航站在院裡,遲芸帆似乎有些意外,她隻說今晚,沒有和他約具體時間,難道他一直在這兒等她?她不習慣解釋,所以就什麼都沒有說,越過他走進屋裡。桌面幹淨,隻放着一疊英語資料。遲芸帆拉過一張木椅坐下,許遠航斜着身體半坐在桌上,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碟草莓,放在她前面,側頭一笑:“還挺甜的,嘗嘗?”草莓一層層擺成了小金字塔的形狀,看起來很新鮮,個頭都很大,上面還沾着水珠,遲芸帆沒有飯後吃水果的習慣,但那道故作漫不經心卻環繞她周遭的清亮目光實在太明顯了,她伸手把尖頂上的那顆草莓拿了過來,輕咬一口,果香濃郁,果然很甜。許遠航雙手環胸,不錯過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變化:“還行吧?”在他面前不必保持淑女模樣,遲芸帆很自然地把剩下的草莓一口吃掉:“嗯。”“我不過就那麼随手一跳。”遲芸帆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餘光瞥見他手背上的淤青,忍不住問:“你的手……”“沒事,過兩天淤青就自己散了。”許遠航湊近她,壓低着聲線,壞笑道:“怎麼,你關心我啊?”遲芸帆直視他的眼睛:“是。”什麼?許遠航驚得險些坐不住了,如果不是她面上的清淡之色和毫無感情波瀾的嗓音,他還以為自己耳朵出錯了,可以啊,這都學會反調戲了。第一次言語反擊,遲芸帆心裡還挺不自在的,她把手帕疊好放回外套口袋,又把那瓶營養品拿出來,立在桌面。許遠航心領神會:“給我的?”沒等她回答,他就把小玻璃瓶拿了過來,晃兩下,又屈指彈了彈瓶身:“這是什麼?”遲芸帆淡淡道:“毒藥。”“遲同學送的毒藥,那必須得喝呀。”許遠航毫不猶豫地打開瓶口,仰頭,一飲而盡,喉結微微聳動,他舔着唇角,才從嘴裡覺察出一種從未嘗過的怪味,難道真是毒藥?他捂着胸口往桌子那邊倒了下去,一動不動。眼睛閉着,錯過了遲芸帆唇邊泛起的一抹淺笑。碰瓷慣犯。許遠航還想着看看這次能不能騙個人工呼吸什麼的,哪怕嘴上過過幹瘾也好啊,然而等了好半晌,根本沒動靜,他掀開眼皮一看,遲芸帆正淡定地看着手裡的英語卷子,他自覺沒趣,又坐了起來。氣氛有那麼一絲尴尬。許遠航臉皮厚慣了,若無其事般晃着空瓶,評價道:“難喝。”遲芸帆擡眸看他一眼:“畢竟是毒藥。”許遠航想到什麼,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顫動:“真要把我毒死了,以後咱倆的名字就得鎖死在一塊了。”這樣也不錯。遲芸帆懶得理他,傾斜視線,被他捕捉到,他更來勁兒了:“欸遲同學,你這個白眼翻得很不到位啊,來,我教你該怎麼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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