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章生母隻是一個奴婢,他從小便被教得唯唯諾諾,自然怕風怯雨,處處膽戰心驚。是以對太後百依百順,不敢忤逆。唐平章也知道這樣不行,可是無力反抗。他想同國公等人親近,又怕觸怒太後。夾中其中左右為難。恰好高吟遠的事,濃縮了兩邊人的主要矛盾,他是碰都不敢碰的。本來他将事情交予國公,就是有些偏向,以為國公定然能處置得萬無一失,為他保住君王的顔面,沒想到最後繞了一大圈,竟然踢回到他面前來了。這是怎樣的冤孽啊。唐平章低落之時,葉疏陳開口道:“陛下,我帶了一匹千裡馬進來,就是想跟你上次的那一匹比比。如果?”唐平章點頭:“好啊!”兩人起身,肩并肩地去騎馬。邱季深跨步過去攔住他們,又不方便動手,喊道:“且慢!”唐平章道:“哎呀五郎,你别提了,你一提,我就頭疼。”“可是……可是我不提我頭疼啊!人就在那兒放着呢,我要是殺了他,良心不安。我要是不殺他,小命難保。”邱季深說,“重要的是人人都不與我配合,我縱然想救他,也沒有辦法。那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呢?”唐平章面露遲疑,不知該如何回答。葉疏陳突然從後面貼近邱季深,邱季深察覺到溫度,陡然一吓,輕輕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開。葉疏陳道:“先前我父親囑托你的時候,不見你有半句微詞,我還以為你是有辦法的,結果到了現在,你又開始頭疼,我也是服了你了。”邱季深說:“那我當時若是有半句微詞,高吟遠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了。”早被人打死了也說不定。唐平章說:“五郎,我知道你最是心軟。可此事,朕也覺得為難啊。一面是太後,她這兩日已經多次同我提起,明裡暗裡責罵縣衙刑獄處置太慢,隻是我沒告訴你,也沒讓别人去煩你……”至于另外一面,就是一衆老臣的人情,與一國律法的威嚴了。邱季深又感受到自己當年身為乙方時的無奈。委托人隻管提要求丢責任,難上天的事情,也要他們去做。簡直是要了她老命。唐平章遺憾歎氣。這下三人圍成一圈,誰也不開口了。是葉疏陳插到二人中間,指着邱季深笑道:“你看他,還是如此固執,不知變通。”他說着拍了下邱季深的肩膀:“行了,要說處置,那還不簡單嗎?你把人放了就行,隻管說,有人能證明他當日不在兇案現場,真兇定然不是高吟遠。”真兇是不是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問題啊。邱季深說:“可是誰來做這人證呢?誰敢?誰命大?又是誰的證詞,才足夠令人信服呢?”她直勾勾地看着葉疏陳,以為他是要自告奮勇了。“當然是陛下啊!”葉疏陳卻面向唐平章,大聲道:“陛下的口供,誰敢質詞?”邱季深與唐平章都是一愣。唐平章猶豫說:“這不妥吧?我近日都留在宮中,如何能給高吟遠做人證?”“誰不知道證詞都是一些鬼話?物證盡毀,那幾位人證的證言,同樣是漏洞百出。這信的是證詞嗎?不過是人罷了。”葉疏陳說,“陛下你身份尊貴,不同于常。隻要金口一開,衆臣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了,難道還有人,敢當着您的面說你扯謊嗎?如此大不敬,我父親也會訓斥他的。”唐平章:“但是……”邱季深接嘴說:“但是事情總得有個說法吧,那女子屍骨未寒,尚未落葬,縣衙審理的案子,根源是一起兇殺案啊。兇手呢?”葉疏陳面不改色道:“誰惹的事,丢給誰自己頭疼去。既然證明兇手不是高吟遠,那自然是人證口供作假,審人證不就行了?怎麼?他們自己冤的人,自己不能負責嗎?”邱季深胸口一震,微偏了下頭,又趕緊控制住不去刻意看他。她突得心生恐懼,暗想這人怕不是要害我?真要是這麼做了,事情就解決了嗎?她能有好處嗎?太後那邊不苦于脫罪啊,他們隻是想殺高吟遠罷了。自己将人放走,還是要得罪的。國公那邊呢?葉疏陳、唐平章兩個,對外可都是纨绔!這辦法的源頭,最後肯定是要推到她頭上的。然而細細一想是怎麼回事呢?不就是教唆陛下替自己做僞證解圍嗎?算高明正當到哪裡去?那些做派清正的官員,怕是要恨死她了。屆時高吟遠脫罪,那兩邊怒火向誰發?可不就是自己?這哪是救人,這分明是獻祭啊。邱季深想到了主線任務中的描述,那個說在身邊想要殺她的人,難道是葉疏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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