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李修然的雙眸直視阮輕。那種花名為九幽,修仙界中知之甚少,李修然之所以會知道,也是因為他曾經得到過的一卷醫藥殘卷。那時商藜與謝蟬衣正在藥宗作客,李修然便當作趣事說給了她們二人。其上隻有短短的兩行記載:花開五瓣,通體血紅,細看之時,恍若血液流動,勾人心魄,賦名九幽。其汁液,可使修仙者僞為魔修,無人可勘破。甚至都沒有記載九幽花生長于何處。據李修然推斷,這種花應當早已絕迹。但就是那麼的恰好,在李修然說出九幽花的來曆之前,商藜便曾在一處地方見過,有且隻有一株。但在當時,商藜卻并未說出她曾見過。再後來,她愛上白芨,生出與謝蟬衣解除道侶契約的心思,便去了那處地方,通體血紅猶若人血的九幽花還生長在那裡。于是,便有了謝蟬衣堕魔,以及之後種種。“你也說過,九幽花早已絕迹。”阮輕道,“修然,你是在懷疑我,還是覺得蟬衣會自己把自己僞裝成魔修?”李修然沉默。他沒有懷疑過商藜,但卻真的不信謝蟬衣會堕魔。阮輕低低一歎:“你既不信,何不尋找證據?”心中想道,還好當初原身沒有來找李修然,不然李修然現在對她說的這些話被原身聽去,恐怕會生出殺人滅口的心思。李修然苦笑:“哪有那麼容易。”他自從得知謝蟬衣堕魔,罪證确鑿之時,便想要尋找證據,然而,清玄宗擺出的那些罪證,太真了。何況,他們藥宗向來不參與其他四大宗門之事,他現在若是說出不信謝蟬衣是魔修,恐怕會被清玄宗和衍月宗視為謝蟬衣的同夥吧。尤其是在謝蟬衣才被人救走的這個時間段。魔修啊李修然心中頹然,他問:“你來做什麼?”一來便承受了李修然一頓怒氣的阮輕記起來,她聲音疲憊的問:“我想要知道,有沒有能夠修補丹田的方法。”“你問這個做什麼?”李修然皺眉,他眸中忽的閃過什麼,說道,“難不成你是想修補好蟬衣的丹田?”雖然阮輕一開始是沒有打算便這樣直接問的,但李修然的态度讓阮輕改變了主意。阮輕低聲道:“雖然她被魔修救走了,但我還是想知道有沒有辦法。即使知道之後,沒有機會甚至不能夠,給她治療。”李修然沉默,他沒有問阮輕當初為什麼親手廢掉謝蟬衣的修為,現在卻在謝蟬衣被魔修救走後來找他尋問有沒有方法修補謝蟬衣的丹田,隻是說道:“她的丹田破損到什麼程度?”或許在他的心中,也隐約期望能夠治好謝蟬衣,即使,有可能再也找不回謝蟬衣,即使,謝蟬衣已經死了,即使,找回謝蟬衣之後,清玄宗與衍月宗也不會放過她。阮輕具體的描述了一遍。“商藜!你怎麼下得去手?!”聽完她的描述李修然氣笑了,“我治不了。”阮輕無辜,她也不知道原身怎麼就能那麼狠心。見阮輕愧疚,痛苦又糾結的神情,李修然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和商藜置氣的時候。半響,冷靜下來的李修然說道:“我要翻翻宗門藏書閣内的古籍,看能不能想出辦法。”李修然知道幾個治療破損丹田的方法,但商藜下手太重,謝蟬衣的丹田幾近破碎,那些方法根本難以實施。“好”阮輕低低應了一聲,說道,“我先走了,若有辦法,傳訊給我。”她離開謝蟬衣已經将近七天,回去還需要六個日夜,阮輕實在放心不下。李修然點點頭。六日後。意識仿佛從混沌中歸來,謝蟬衣眼睫輕顫,睜開了她那一雙如點漆,若秋水般的墨眸。随着咯吱的推門聲響起。着一襲黑色錦袍的身影,便那麼撞入了眸中。第二隻小可憐那黑色錦袍上以金絲繡着魚紋,低調中透露出華貴。謝蟬衣恍惚的半阖上雙眸。那一眼仿若驚鴻一瞥,腦海中清晰的印刻出這人的模樣。眉似新月,眸若春水,鬓發如雲。右眼角下,綴着滴绛紅淚痣,栩栩如生。皎皎仙氣中透露出一點妖異,惑人心弦。這是阮輕自己本身的容貌。見謝蟬衣重阖雙眸,似是又昏睡過去。本驚喜于謝蟬衣蘇醒的阮輕睫羽輕眨,連忙來到了床邊。“謝蟬衣!”這聲音溫柔中含着擔憂,謝蟬衣睜開半阖的雙眸,看向臉龐幾乎與自己貼到一起的阮輕。她墨色雙眸便那樣看着自己,阮輕臉頰蓦地蔓上一層绯紅,她直起身,低低咳了一聲:“你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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