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五個身着月白色宗門服飾的衍月宗弟子走入屋内,為首的是一位容色姝麗的女子。“謝蟬衣,沒想到你會藏在這裡。”那女子眸色冰冷。靠坐在床邊的謝蟬衣墨發垂落,臉色慘白到毫無血色,唯有那雙漂亮的墨色眼眸似乎是帶了點笑,謝蟬衣低低一笑,說出了女子的名字:“朝玉。”她說的極為緩慢,嗓音沙啞艱澀,聽不出究竟帶了何種意味。朝玉手腕微轉,下一刻,一把劍已經橫在了謝蟬衣的脖頸之上,劍刃輕輕一動,便在那近乎慘白的肌膚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有血迹滲出,順着劍尖滴落在地。“師尊本想留你一命的。”朝玉微微勾唇,露出抹極為諷刺憐憫的笑,“可是你不僅堕入魔道,如今竟還與其餘魔修勾結,謝蟬衣,你枉為衍月宗弟子。”謝蟬衣慘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她緩緩低笑:“衍月宗我早便不是衍月宗弟子了。”朝玉冷冷一笑,厲聲問道:“救你的那個魔修在哪?”“魔修,”謝蟬衣怔了一下,她低笑道,“你們竟然以為她是魔修”她的聲音極低極緩,聽在耳中卻帶着冰涼的嘲諷。朝玉眸色一厲,還想繼續逼問。卻聽一聲破空聲在耳邊炸響,朝玉握劍的手微微一顫,下一刻,原本被她用劍橫在頸邊的謝蟬衣便被一道長鞭卷走。好不容易才趕回來的阮輕在看到謝蟬衣頸邊橫着的長劍與滲出的血迹時呼吸都快吓得停止。直到将人摟入懷中的那一刻飛速跳動的心髒才逐漸安定下來。似乎是感受到阮輕的擔憂後怕,懷中的謝蟬衣輕聲說道:“我沒事。”朝玉這才看清将謝蟬衣攬入懷中的阮輕。她依舊是一襲繡着暗金色魚紋的黑色錦袍,容色極美,右眼角下那滴绛紅淚痣栩栩如生,極為奪目。雖然暫時未察覺到魔氣,但看這模樣,阮輕應當便是救走謝蟬衣的那個魔修。朝玉沒有廢話,立即對身邊其餘四個衍月宗弟子下令攻擊阮輕。謝蟬衣的頸邊還滴落着鮮紅的血液,阮輕以靈氣為她止住血迹,冰冷的墨眸才看向朝玉,她右手甩動長鞭,迎上了他們的攻擊。長鞭極準的卷住朝玉的劍,更多的靈氣注入長鞭,阮輕手腕回拽長鞭,剛剛還橫在謝蟬衣頸邊的那柄劍便就此碎裂。不過一個元嬰初期和四個築基期的修士,即使阮輕還需壓制秘法反噬,還需隐藏原身擅長的法術,但隻要她想,殺掉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然而她畢竟不是真的魔修,并不嗜殺,這些宗門弟子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加之她還需為謝蟬衣證明清白,更不可能殺掉這些正道宗門的弟子。因此阮輕隻是重傷了之前用劍傷到謝蟬衣的朝玉,然後甩下一枚能夠使修士暫時失去修為的高階符箓,便抱着謝蟬衣離開了這裡。第二隻小可憐直到出了清玄宗管轄下的地界,阮輕才收起飛劍,落地之時腳下卻一個踉跄,半跪在了地上。阮輕微微低頭,還來不及去看謝蟬衣的身體狀況,便猝不及防的咳出一大口血,胸腔内還燃着烈火灼燒般的劇烈疼痛,她微微阖眸,聚起靈氣在體内經脈遊走調息。許久之後,那股疼痛才緩緩被壓制下去。懷中的謝蟬衣一直沒有任何動靜,阮輕睜開雙眸,才發現她早已不知何時便昏了過去。謝蟬衣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阮輕當初自清玄宗地牢之内剛把她救出來的樣子,臉色慘白,即使隔着衣衫,阮輕都能感受到她冰涼的體溫。謝蟬衣似雪的白衣上還染着點點血迹,仿佛在雪地之中綻放的朵朵血梅。阮輕心中後悔又心疼,她伸手摸了摸謝蟬衣脖頸處的傷痕,因為之前以靈氣治療的緣故已經愈合,隻是還有着一道淡淡血痕。她低頭蹭了蹭謝蟬衣冰冷慘白的臉頰,低聲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她以為,那個地方很隐蔽,謝蟬衣即使一個人待在那裡也不會出事,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衍月宗的弟子找到了。或許是謝蟬衣的遭遇太慘,又或是不知道為什麼,阮輕對這樣的謝蟬衣總是格外心疼。儲物戒内傳來一陣靈氣波動,阮輕取出那枚傳訊玉符,是那位師弟傳來的消息。大意是衍月宗弟子已經找到了謝蟬衣蹤迹,但并沒有抓到,而且救走謝蟬衣的人似乎并不是魔修。而衍月宗的弟子之所以會找到那裡,隻是一位弟子忽然察覺到那裡似乎有靈氣波動。阮輕沉默,看來她所布置的陣法的緣故。阮輕深吸口氣,從地上起身,她懷中還抱着昏迷不醒的謝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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