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沉默着沒有答話。謝蟬衣也不追問,權當她是默認了。那夜之事仿佛便那麼過去,謝蟬衣沒有再對阮輕做過太過親密的舉動。當然,這也與阮輕的故意回避有關。而直到修仙大比的前一日,阮輕也未曾與謝蟬衣提起她要離開。隻是在第二日以傷又有些反複的借口,沒有與謝蟬衣一同前去修仙大比。待完全确認謝蟬衣已經出去,阮輕才将之前抽時間悄悄書寫好的一封信放在了桌上。為防謝蟬衣中途回來,提前看到,保險起見,阮輕還設下一個隐匿陣法,等時辰一到,這封信自然會自己顯現出來。關上房門,離開這裡,阮輕恢複了屬于商藜的容貌。阮輕略顯蒼白的唇微微動了動,若有人看到,那必然能夠知曉,阮輕說的是“蟬衣,對不起。”五字。可惜無人看到,已抵達舉辦修仙大比地點的謝蟬衣也尚不知曉,阮輕離開了。甚至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身邊。一路謹慎的隐匿身形,阮輕晚了近半個時辰,才抵達舉辦修仙大比之處。不出意料的受了師尊的幾句苛責,阮輕沒有辯解。修仙大比雖是由五大宗門聯合舉辦,但參賽者卻不隻是五大宗門培養的弟子,還有些中小宗門的天才弟子或者散修來參加。報名參加者,從築基期至元嬰期,每一個階段的修者都可以與同等修為的修士比鬥,當然也可以自主越級挑戰。當然,也有未報名者,即未來得及報名的散修修士可以指定同等修為的五宗弟子挑戰。畢竟,若是一介散修之身,卻能赢了同等修為的五宗精心培養的弟子,即便不會被五宗收為弟子,也能名聲大漲。隻是雖然往屆也有散修敢于指定挑戰,但卻未有哪一個散修能真的赢了五大宗門内的那些弟子。因着心中還在擔憂阮輕的傷勢,原本打算待到修仙大比第三日才來的謝蟬衣在修仙大比一開始時,便現身了。她眉目精緻,唇邊含笑,一襲白衣,手中還執着一支白色玉笛,這般風華,全無曾被商藜陷害堕魔的迹象。而謝蟬衣甫一出現,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便被她吸引。雖距當初之事已過九十年,但在修士動辄閉關成千上百年的修仙界,九十年,實在算不上多。所有當初之事,也未曾有人忘記。見到當初最為寵愛的徒弟終于出現,衍月宗宗主更是目光複雜。李修然心中則滿是驚喜。下一刻,卻聽謝蟬衣語氣淡然:“我要與商藜,決鬥。”她語氣落下,人群一衆嘩然,如今修仙界,誰人不知一月前,清玄宗商藜敗在了謝蟬衣手下。而謝蟬衣如今又要與商藜決鬥,其中之意,似乎已經呼之欲出。隻是,商藜作為曾經謝蟬衣的道侶,又因何要害她至此呢?李修然也微微變了神色,他劍眉蹙起,墨眸微凝,卻又實在是難以想通。阮輕雖然表情露出些許驚慌,心中卻還算平靜,畢竟這是在預料之中。她緩步走上了比武台。阮輕不可能不應下謝蟬衣提出的決鬥,畢竟這關乎的,還是正道五大宗門的顔面。隻是這一次,阮輕落敗的比之前更加迅速。她倒在台上,謝蟬衣的白玉笛已經點上了她的丹田,阮輕臉色蒼白,雙眸微阖,隻有不斷顫抖的眼睫能表露出她的恐懼與害怕。謝蟬衣運轉的靈力蓦地一滞,竟沒能狠心廢掉她的丹田,隻是封住了阮輕的修為。不待五宗之人詢問當年之事,謝蟬衣直接拿出了那枚刻錄着商藜當初親口所述的真相。謝蟬衣“堕魔”,是因她早已知曉的九幽花。屠戮凡人村莊,之所以會沾染上謝蟬衣堕魔的魔氣,不過是謝蟬衣的血混合了九幽花,再被商藜以秘術散播。殺害清玄宗内門弟子,則是因那弟子,無意中撞破了商藜所作之事。而提出将謝蟬衣關押在清玄宗,是因為要抽取謝蟬衣的天木靈根。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商藜愛上了一個名為白芨的凡人少女,要與謝蟬衣解除道侶關系。在坐所有人一片沉默。心中的複雜更是難以言喻。這未免也太過天方夜譚了吧?但卻又如此真實。倘若謝蟬衣未被人救走,那麼商藜所圖之事,又有誰能察覺?謝蟬衣抛出那枚玉符,衍月宗宗主率先接過。她沉默的看了半響,臉色難堪又蒼白,一雙眸中含着對謝蟬衣深深的愧疚。五大宗門的長老接連看過這枚玉符,清玄宗宗主沉默許久,才道:“此玉符,為真。”李修然眸中霎時蘊滿了震驚,他看向阮輕,阮輕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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