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錦笙有些莫名,“我就把自己帶來了。”“那麼,錦閣主今日來得有些晚,為何?”青崖抱着劍問她。錦笙指了指天,“沒注意時辰,一不小心就過了午時。”青崖忍了忍,終究沒有忍住,“明日請早些來,莫讓太子爺久等。”錦笙有些迷,狐疑地蹙起眉,“太子爺不是出門了嗎?出門了還久等什麼。”青崖卻沒有回答她,關上後門走人。錦笙也沒在意,君漓不在,她算是放了一天的假,霍奕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她似乎好久沒有見到顧勰了,如此一想,她徑直朝國公府而去。果然顧勰才是親生的狐朋狗友,有呼必應。“阿笙,我跟你講,前幾天我和幾個公子哥兒一起逛秦淮樓的時候發現了人間絕色!”顧勰洋洋得意地說着,“那小|倌兒首賣呢,最後小爺我略施小計買得頭籌!”錦笙猜他口中所謂的略施小計也砸了不少銀子,“怎麼個絕色了,你給形容形容。”“怎麼說呢,少年郎眉清目秀,玉骨冰肌,難得的玲珑溫潤,還有不谙世事的天真,會撫琴會吟詩,骨子裡也有不願意淪為俗妓的傲氣,但……”顧勰頓了頓,沉吟思索,“穿得卻是豔|紅的霓裳,露了肩和腿,看着就和女人似的,且又确實是在賣。這麼一來二去,摸不清他到底是清是妖,吊得人心裡癢癢,感覺就很與衆不同了。”“是麼。”錦笙也來了興趣,好奇道,“叫什麼名字?”“秦淮風月,人如衣輕。叫做秦衣。”喉結煙花柳巷,阜盛之地。秦淮樓依水而建,皎皎明月倒映在湖面,偶爾有路過的頑劣孩童投下一顆石子,砸碎那藍白的琉璃,然後再拍手叫好,以此為樂。全汜陽乃至全梁朝最大的小倌兒樓便是此處。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美|色與酒|色面前總會原形畢露,當然,太子爺他約莫是個意外,總之,這個時候想要探聽消息就格外容易。所謂色令智昏便是如此。因此,但凡是風月場所,總有天樞閣的眼線在此,秦淮樓也不例外。不過錦笙入了汜陽之後還沒來得及逛秦淮樓。聽顧勰這麼說起,她才想起那個誠心邀請她去秦淮樓聽曲子的秦衣。“阿笙,這間天字号是我的,以後你來秦淮樓,直接報我的名字到這間就行了,吃喝|嫖|賭都算我賬上!”顧勰随手拈了一串葡萄,擡手仰頭咬下兩顆。兩人自相識起,顧勰一直表現出的面目都是喜歡可愛乖巧的女孩子,今日才知道,這人居然還好男風,且瞧這樣子還有待發展為秦淮樓常客的意思。怎麼的,開始培養自己體内快要抑制不住破土而出的斷袖之力了?錦笙在茶案邊盤腿坐下,撐着下巴擡眸觑他,“那個秦衣,你真的把人家給……?”“沒有,你想哪兒去了,你以為我真斷袖啦?”顧勰湊到她身邊坐下,“我就是跟他們幾個争一争好玩兒的,那日買下來後我就讓他給我撫琴唱曲兒,順帶倒茶斟酒罷了。”“不過,聽說被賣了首夜的小倌兒都會開始接客,所以如今肯定不是新鮮的無疑了。”他這句話剛說完,門扉輕開,一連三、四名身形高挑清瘦的小倌兒率先踏入,錦笙隔着一道珠簾瞧去,那些隐隐綽綽的人影難以分辨,直到一根白皙的指尖挑開翠玉珠簾——垂首掀簾的男子走在最前,其次是手執玉笛的,後面是洞箫,随即是抱着古琴的。四人身着淡青色的素裳在珠簾前排開,那青衣瞧着簡單幹淨,卻别有玄機,随着四人一分為二往兩邊退卻,照得滿室通明的燭火将青衣上的花紋折射出點點光芒。錦笙正被那花紋引得入神,珠簾再次被掀起,珠玉相鳴,叮鈴作響,惹得她擡眸看去——來人左手抱着琵琶,一身淡紫色的長衫,下擺後垂,青絲披肩,随意在尾端系了與衣色相同的系帶,同衣袂輕飛。他原本微微帶笑的臉,在看見錦笙的一刹那瞬間凝固。錦笙早有預料,秦衣大概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種情形下再次見面。她還記得自己剛來汜陽的那天,秦衣腼腆卻又信誓旦旦地說自己雖然是商戶出身,低賤得很,但也是讀過詩書的人,不願意接客,甯願端茶倒水。可是如今,到底還是形勢所迫。顧勰沒發現異狀,朝他招了招手,“秦衣,過來喝茶!今日帶了什麼曲子?”說起來兩人的關系不錯,畢竟秦衣曾是個很有風骨的人,首夜被賣的時候肯定心存悲怆,而顧勰那晚沒有動他,後來有沒有人動他不得而知,但至少顧勰不是第一個欺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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