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漓的眸中滑過一絲笑意,也不說話,隻看着她的反應。她什麼反應?她該有什麼反應?太子爺斷袖了閨秀們都趕緊趁早嫁人吧别等了?這麼多年的清心寡欲都是僞|裝其實太子爺喜歡男人?要找安清予實際上是個幌子太子爺就是不想和女的成親才找借口推脫?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大梁朝尊貴的太子爺果真的是個斷袖”?!為什麼她滿腦子都是“這一口把她咬了她卻不能咬回來是不是略虧”?!“太、太子爺……”錦笙戰戰兢兢地抖着嗓子,她心底隐隐有個聲音在說:太子爺,你似乎……故意暴|露了什麼……她好像有所頓悟,但卻又不敢悟。“嗯。”君漓氣定神閑,“還敢不敢跟我頂嘴了?”“太子爺……”錦笙吓得眼眶瞬間深紅,猛地變坐為趴,跪伏在君漓面前,險些要抱着他的腿哭,“不、不敢了……!”打死她都不敢了!君漓稍一蹙眉,輕聲問,“還沒怎麼你,就要哭了?擡頭。”錦笙稍擡起頭,哆嗦着凝望他。“出息,不許哭。”君漓伸手拂過她的眼角,些許濕潤讓他的眸色略深,固然聲線依舊清冷,語氣卻溫柔了許多,“不就是一條相思子手串?”錦笙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充滿希冀道,“那這麼說,可以還給我了?”“不可以。”君漓嘴角微抿出一個淡笑,柔聲道,“但可以賠給你,賠你更好的。”太子爺一言九鼎,雖然順走了她的手串,但剛入夜不久,便差青崖送了他口中更好的東西過來。檀木制成的小匣子裡,靜靜躺着一個成色極好的羊脂白玉手镯,玉镯的四分之一用銀子斜鑲了繁複花紋,羊脂白玉雍容大氣,上面的花紋又婉約雅緻,仔細看那花紋,竟是“曦”字的草書寫法,延伸入畫,刻得毫厘不差,巧奪天工,精緻絕倫,上上品。站在一旁的青崖心道何止是上上品,這個镯子可是殿下請宮中資曆最老的玉雕師打磨雕刻的,皇室中多少印章都是這位老先生一手雕刻。“錦閣主,太子爺吩咐了,從閣主收到玉镯起,以後每一日、每一時、每一刻都必須戴着。”青崖波瀾不驚的神情真像極了他主子,“若是弄丢了,錦閣主就等着受罰吧。”聽聞受罰,錦笙的臉蹭地紅了,牙印雖消退,但她還是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臉頰,看了一眼隔桌沏茶的雲書,然後清了清嗓子,“草民身為男子,戴這些女人家的玩意兒做什麼?況且此物貴重,草民承受不起,青崖大人還是……”“太子爺說了,從東宮送出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錦閣主想做個例外?”心知她肯定不敢做這個例外,青崖躬身施禮後便徑直離去。“……”不是錦笙不敢做這個例外,而是她能想到太子爺既然已經放了話不準她不收,那再如何推脫都沒有用。然而她又不是嬌嬌的閨閣小姐,送镯子給她,戴在手上萬一被别人看見了怎麼辦?為什麼偏要送镯子呢?錦笙摩挲着白玉镯,思緒不禁回到兩年前,因為作了假妝回來被義父一頓毒打的事情。她想不想要女兒家的玩意兒呢?是想的。微微抿唇淺笑,錦笙把玉镯戴在手上,對着窗外的月光反複摩挲把玩,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雲書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就這麼兩天她就看出來了,太子爺過于會撩,且照太子爺這麼個攻入心房的路子走,哪有女子不心動的?平日裡太子爺從不對哪個女子主動招惹尚且引得一堆閨秀前赴後繼,如今主動招惹了……也就阿笙這種沒心沒肺一門心思在吃吃玩玩不在男歡女愛上的能撐這麼久。也算是不容易。她将一封紅帖拍在錦笙的桌上,“下個月底,安夫人邀你去丞相府,說是要當面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就我一個去嗎?”錦笙打開帖子,“我是外客,要去拜谒也是去見安丞相才對,若是去見安夫人,主動拜谒似乎更好一些,怎麼會讓安夫人給我下帖子?”雲書沉吟道,“帖子是安夫人讓安懷袖大人給你下的,安夫人本想到天樞閣探望你,被丞相攔住了,隻說下個月月底是安清予的生辰,安夫人每年都要辦宴,這次便邀你一起來。”“原來如此。”錦笙恍然大悟,“正好,可以從安丞相那裡得知一些關于義父的消息。”“總歸是下個月的事情了,在此之前,黑市的單子你還沒處理。”雲書凝神道,“你寫的信通天室已經上交給陛下了,陛下說太子爺很早之前就安排了人去項城調查黑市底細,這件事你可以和太子爺商量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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