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想和蕭月華傳出半句閑言碎語。他甯願帶着一個男人回去,被人說成是斷袖。就在她思索的空檔,君漓已經抱着她幾步走出了房間,徑直上馬,十分自然地将她的手圈在自己的腰間,然後面無表情道,“院子查封,把這些人押回汜陽,大刑伺候。西北角的屋子裡還有人,先扣押起來,問清楚身份和被拐的地點後再放。”“是!”指揮使毫不遲疑地應答後又遲疑地問道,“那,蕭小姐呢……?”不是他多嘴,實在是太子爺這個騎馬要走的架勢怕不是壓根兒沒考慮蕭小姐該作何處置。可畢竟是太子爺啟蒙師者的掌上明珠,這麼直接不管不顧,是不是不妥當?然而太子爺并不是那等總是覺得不妥當的人,他決定了的事情,他一般都覺得妥當得很。因此,太子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五城兵馬司是不是該換指揮使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要請示?”語畢,沒有給出任何暗示與指示,君漓拉了馬缰打馬走人。一名士兵撓着頭,“大人,太子爺這……什麼意思啊?”“意思是讓我們在這兒等蕭太傅來救自己閨女,太子爺要帶着懷裡那個先走了。”指揮使大人心領神會,目送君漓騎馬遠去。院中一隅,蕭月華端高下巴,挺直腰背,沉默地立在窗邊,眺望滿園燈火,同樣是目送君漓遠去,她的眸光卻灼灼熠熠,亮得吓人。白皙修長的五指狠狠掐在木制的窗框上,蕭月華不斷收緊雙手,最後“咔”地一聲輕響,塗了淡粉色蔻丹的指甲斷了一截。她親眼看着太子爺帶着人進來,親眼看着太子爺神情前所未有的慌亂,也親眼看着太子爺從自己的面前掠過,親眼看着他面如寒霜拔劍殺人,最後又親眼看着他抱着錦笙從房間裡出來,絕塵而去。可是太子爺至始至終沒有往她這邊看一眼。倘若是輸給一個女人,她絕對不至于如此挫敗無力,但如今要她接受的事實是自己輸給了一個男子。蕭月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可是,太子爺為什麼會和天樞閣的閣主相熟?蕭月華微微蹙了蹙眉。除了在長公主舉辦的賞花宴上見過,他們還能有何交集?錦笙說自己和刑部侍郎安懷袖是朋友,可他們之間也不該有什麼交集才對。在馬車上的時候,她就覺得錦笙的模樣很面善,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且她隐隐覺得這個記憶在腦中十分深刻,也隐隐覺得錦笙的臉上少了些什麼,似乎在記憶中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當時錦笙低頭揉眼睛那一瞬間,她一個女子都被驚豔了片刻,說惹人憐愛也不為過。她的記憶中,錦笙就應該是這樣的,給人以驚豔的。究竟是哪裡見過?哪裡不對勁?蕭月華的眸色漸漸變深,看來,有必要查一查這位錦閣主的底細了。明月高懸,奔馳的馬兒驚飛林中栖息的鳥雀。“太子爺,我不見了之後你有沒有通知子淵和小澈他們?雲書呢?她是不是擔心壞了?他們知不知道你來救我了?”由于馬兒跑得太快,錦笙隻能緊緊抱住君漓的腰,貼着他的胸膛,整個人被他圈在前面,又用他的外衣埋在懷裡,舒适了,暖和了,氣氛也尴尬怪異了。錦笙隻能随意扯些别的來緩解緩解。君漓垂眸掃了她一眼,見她乖乖地把他抱得很緊,粉團一樣的臉縮在自己懷裡,一雙映着皓月的眸子也正盈盈望着他,他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她,“全汜陽都知道我來救你了。”“……”然而如今看來,這個氣氛是越緩解越尴尬。錦笙有些臉熱地埋下頭,抱住君漓的手也就順勢松了一些,因着是随意扯開話題,她話都沒過腦子,随便問了句,“小澈為什麼沒有來?”話一出口,錦笙先在心裡給了自己一耳光。她隻是單純地想知道小澈作為太子爺的親信,為何不一起來……太子爺對不住,真不是故意紮你心的。錦笙小心翼翼地擡眸瞟了君漓一眼,然後又低下頭,正想開口解釋一下,君漓徑直打斷了她,“我走的時候他正和一位姑娘相談甚歡,我臉皮薄,不好意思打擾。”“??”縱然是無心一問,但這個回答還是讓錦笙猝不及防地懵了,以及……你再說一遍你臉皮什麼?“錦閣主問了我這麼多問題,輪到我來問你了。告訴我,你一再繞來話題,究竟在躲什麼?”君漓平視前方,忽然縱馬狂奔,速度又比方才翻了個翻,在狂嘯的疾風之中,他平靜卻肯定地道,“你還沒有正面回複我,回複我的心意。”太子爺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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