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笙的鼻頭忽然一酸。君漓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紙條内容,然後思忖道,“險些忘了,今日最重要的是要為你過生辰。”“過生辰?”長這麼大頭一回有人說要為自己過生辰,錦笙的心裡登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感覺,連帶着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明亮異常,眸底漾着無法遮掩的期待。十五年來她和雲書都是看着年份算大緻歲數,過年權當過生,過年的時候吃的和平日裡沒什麼區别,不過義父會給她壓歲錢就是,去師父那裡拜年的話倒是能蹭上一碗長壽面。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生辰,但也有所慰藉。如今有人說要給她過生辰。雖然現下是八月底,她的生辰其實是九月初九。安夫人特意将她的生辰宴提前了幾日,似乎是應了什麼習俗,能讓自己的孩子平安順遂,一生無虞。“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君漓沉吟道,“你先坐在這裡等着我。”語畢,他轉身出門,似乎是在外面吩咐人辦了什麼事,片刻又歸。沒有給她問的機會,君漓給她裹上披風,一把将她抱起,出門飛身上馬,幹脆利落,打馬就走。“太子爺,要去哪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君漓一隻大掌将她的頭壓在自己胸膛前擋着風。不知道騎了多久,錦笙窩得十分暖和,不知不覺中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将她一個激靈抖清醒了。漸入眼簾的是紅黃相映的火光,星星點點的火星子如螢火蟲般悠悠飛舞于空中,偶爾風大,将火星吹得一陣飄搖,有些光點便消失無蹤。在火光的籠罩下,漫山遍野的鳳仙花随風招搖,嬌俏得仿佛要引得人折枝方才不負這番好顔色。舉目望去,鳳仙如潮,或許在陽光下還會稍顯花哨,但如今火光肆意點亮花蕊,為其蒙上一層淡淡的輕紗,斑斓得别樣單薄,清風明月,皎兮撩兮。遠處山中禅寺深夜的撞鐘聲明明應該使人靈台一片清明,但錦笙怔怔地望着周遭景色,心尖兒都發起燙來。君漓将馬騎到一堆篝火邊,單手攬住她的腰抱她下馬,輕落于地。錦笙嗅到了空氣中飄來的酒香,鼻翼微微一動,她的視線輕掃,隻見一壇尚未開封的女兒紅滾在火堆邊上,正汲取溫度醞出酒香。“還有酒……”錦笙改坐為跪,爬了兩步将酒壇子從火堆邊上滾過來,“太子爺,這是給我的生辰禮嗎?”她隐約記得在那一堆紙箋中太子爺有寫過他曾埋下幾壇女兒紅,等她回來喝。哪知君漓卻道,“不是。”他并挨着她坐在地上,毫無拘束,随性得很,伸手繞過她的腰,在她側方的花叢中拈了一方錦盒出來。在錦笙好奇的目光下,君漓吩咐她,“把衣服脫了。”“?!”錦笙震驚地望着他,一雙手扣着腰間的系帶,緊緊捏住,“不是……過生辰麼?”君漓眸底閃過一絲笑,“是過生辰,暫時沒想别的。你脫外衣就是了,隻穿着亵衣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說的也是。反正坐在火邊也不是很冷,錦笙便從善如流地将外衣脫了,“然後呢?”君漓打開錦盒,“把胸前束帶解了,穿上。”錦笙垂眸看向錦盒,登時睜大雙眼驚呼了一聲,“裙子?!”君漓的手已經伸過去幫她拈起了羅裙,服侍她穿衣,“以後,我負責給你買好看的裙子,你負責穿給我看。”“可、可是……!”錦笙蹙緊眉,唇齒發顫,手卻不由自主伸進袖子裡,迫切地想要穿上了。“沒有可是,沒有别人,隻有我看,我一個人看。”君漓輕聲諾道,“我保證,不會告訴别人你偷偷穿了裙子,也不會告訴别人你穿裙子的模樣。”隐隐有一顆烙石墜入心湖,不僅讓她的心中蕩起無法平息的漣漪,還讓她被烙石焦灼得心尖滾燙,幾乎是岩漿的溫度,燒得她滿臉绯紅,鼻頭喉頭好一陣酸澀,一股熱流從心底蔓延開來,四肢百骸都灌入了激昂與活力。那是一套刻絲泥如意雲紋緞裳,如意雲紋如海浪般滔滔翻滾,因着是銀藍色的絲線繡的,又讓那層大氣的雲浪帶着婉約雅緻,如她般既灑脫恣意又嬌俏可人。下攏雲紋绉紗裙,好似缱绻在明月上的一縷薄霧雲煙,清風起得巧,将一把绉紗撒開,點點冰涼的火星子撲棱在紗裙上,帶起一片璀璨的驚豔。驚豔得動人心魄,動他心魄。綢帶裹素腰,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胸前的起伏将上裳攏得剛剛好。錦笙生澀地揪緊袖子,低頭打量自己,呢喃自語,“裙子……很好看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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