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雲安私宅被查封,買他宅子的官員們紛紛遭難,曾舜三人作為當時簽訂協議的人,當然要找到黑市中間人求個活路。那麼,義父究竟有沒有給他們活路呢?義父又會怎麼幫他們?難道會直接入獄殺人,像曾金越所說那樣,不如直接讓跟此事有牽扯的官員們永遠閉嘴?這的确像是義父的作風。“錦兄,你考慮好了沒有?到底要如何幫我?”曾金越焦急地催促着,一邊摸懷裡的銀票,一邊道,“你要多少銀子,你開個價!咱們先把單子簽了!”錦笙睨了一眼他手中的銀票,嘴角微微一勾,笑道,“你别心急。這件事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中,不必簽單,我幫你。不過,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以作酬勞。”出賣曾金越萬萬沒有想到,這句話的話音還沒落,自己就被背後一悶棍砸暈五花大綁了,倒下去的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他錦兄弟嘴角那一抹和善的微笑。從十三歲開始混迹汜陽各大娛樂場所、十五歲跟着皇室鑲金敗家子兒顧勰鬼混,人模狗樣的曾金越小公子就沒受過這種委屈,月黑風高朗朗乾坤,他這位錦兄弟那是壓根兒沒給他留一點兒半夜三更清醒過來施計遁走的餘地。這一棍子下得絕對是狠手,後勁兒十足,他醒來的時候仍舊痛得全身抽搐。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茶室,具體在什麼地方也未可知。從面前燒盡的燭火來看,外邊應該是天大亮了。曾金越觀其自身,足有嬰孩手臂那麼粗的麻繩将他捆得結結實實,繞的匝數不多,重要的是他們捆得很有技巧,淨撿着身體屈伸關節的地方死勒,導緻他想要彎個腰伸個腿活動兩下筋骨都沒辦法,更遑論逃跑。他想不通前些日子兩人還一起把酒言歡插科打诨,瞧着十分和善的錦兄弟為什麼突然就同他搞了這一出,但他此時被抹布封口,此處也隻有他一個人,并不能問。恰是時,外邊傳來了兩人對話的聲音,曾金越屏住呼吸凝神細聽。“你們把我兒子弄哪兒去了?!”房間外,曾舜寒霜滿面,沉着臉咬牙咆哮。曾金越登時睜大了雙眼:他老子昨兒個不是溫在美人鄉裡嗎?這麼一大早的居然來救他了?他拼死哼哼,想要引起外邊的注意,哼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對綁架的理解過于幼稚,哼下去都是徒勞,便不哼了。“曾大人别着急,請坐。”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曾金越雖然不認識,但據說天樞閣将男男按照事務類别分為書奴書婢、兵奴兵婢、金奴金婢等,這大概是個負責接待主顧簽單斂财的金奴。“首先,在下代表閣主對您的到來表示歡迎,對您的配合表示感謝。”金奴口中說的配合,指的是曾舜獨自前來,沒有帶任何侍衛。當然,就算他帶了侍衛來,唯一的作用也隻是幫助天樞閣内的灑掃婢女們多添一點活碌。曾舜聽了這話後卻險些拍案而起。信裡面張口閉口就是撕票的人現在文绉绉地和他說什麼對他的配合表示感謝。“其次,開門見山地說,今日邀請曾大人前來,是為了這樣一件事。”金奴推過去一個極其普通的檀木盒,方方正正,大約是普通妝奁匣的大小,“大人可要坐穩了。”如此單刀直入,曾舜瞬間斂起了怒意,謹慎地看了一眼檀木盒,視線又遊移到了金奴的臉上,一邊揣摩金奴的神情,一邊伸手去扣動盒蓋。金奴臉上隻露着标準的親和微笑,半點别的神色也琢磨不出,曾舜便不再看他,朝着檀木盒中之物看去——“啊……!”他一吓,下意識往後疾退,卻忘了自己還坐在椅子上,導緻他整個人險些從背後翻下去。最後僅靠着座椅把手撐住整個軀幹,尤其撐住了那雙酸軟發脹的腿。曾舜的額上驚汗涔涔,雙目瞪如銅鈴,驚恐萬狀,忽而望着金奴臉上淡然的笑意,不寒而栗,忽而又将視線徘徊至盒中景象,汗毛倒起。盒中别無他物,隻有一顆項上人頭。準确地說,是曾舜的昔日同窗好友,今日朝中同僚,陳某人的項上人頭。陳某人的這顆腦袋除了眼底驚恐之狀與此時的曾舜大人神似以外,并沒有什麼太大的特色,無非就是頸項處斷得整整齊齊,足見揮刀人十拿九穩、娴熟高超的技藝。彼時揮刀人手起刀落,速如閃電,才得以讓陳某人驚恐的神情至今活靈活現,不禁神情到位,陳某人死得還幹幹淨淨,一絲兒血漿都沒有迸濺沾惹。“你們……你們……!”曾舜長這麼大何曾見識過如此令人歎為觀止的技巧,他少年時追求藝術,搞得都是陽春白雪,青年時追求名利,學得都是禮儀教化,總之,高雅的工作性質讓他沒受過幾回如此具有沖擊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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