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涼意讓他一怔。
懷裡的人肩膀微抖,壓抑的嗚咽着,
“舒清,松手。”他用力掰開她的手,将人扶正一隻手擡起她的下颌說“去睡覺。”
……
舒清睜着兔子般的紅眸盯着他。眼中充盈着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滾,肩膀還一抖一抖的。
程之河看她站着,沒有一絲要去睡覺的意思。
安靜的氣氛中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他不由得有些煩悶,語氣不知中加重了。
“你真是能耐了,大晚上逛夜場,很缺錢嗎?……知不知現在都幾點了?去睡覺。”
程之河抱起她坐到床前,掀被,将人裹了進去。
看了看露出一雙眼睛的人。
垂眼,雙手從肩膀上提了提貼在身上T恤說:“我走了。”潇灑轉身走了。
舒清看着門關上,死死的盯着門直到眼睛發酸脹痛才催促自己入眠。
第二天舒清打了學姐的電話又要了藍夜經理的電話。她跑到藍夜,找到經理說昨晚的錢還沒有結。經理盯着她看了有看意味不明的一笑說:“你還真幸運”轉身去辦公室拿錢了。
舒清正數着手裡九死一生賺來的錢就聽到經理好奇的打探:“唉!你和程少他們是什麼關系啊?”
舒清抿着嘴數錢:“……”
“就是好奇,你不想說就算了。”經理看打探無果轉身走了。
舒清拿着一萬一出了藍夜。回校的途中她這兩晚賺的錢充到了卡上。總共一萬七千元,加上之前的存款還差兩千元。剛出銀行就接到了電話。
“喂,媽……”等不及她說話舒母吼叫聲就傳了過來:“舒清,你籌到錢了嗎?你再不拿錢你弟弟就要被人送進監獄了。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快打錢過來啊,清清,清清你再不打錢你弟弟就沒了……
舒清聽着話筒裡尖厲而嘶啞的哭聲和控訴,感覺要喘不上氣了。她蹲在路邊調整這呼吸說:“我隻有四萬八了,籌不到了,剩下的兩千元您總有吧,挂了吧!一會發你。”
“清清,我……我沒有錢了的,你能不能……”
她吼道:“我不能……”
她調整語氣道:“我能隻能籌到這些錢了。您可以把你衣帽間裡的任意一兩件包包賣掉,就這樣吧,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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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舒母的謾罵中挂了電話。
接下來的兩周裡,舒清忙着打包畢業後學校留置的東西,她在大二就搬出去住了,東西也不是很多。
下課繼續忙着投簡曆,幹點小兼職維持三餐。
周一時,這已經是她投簡曆來的第四次面試,前面幾家都以她是應屆生經驗不足無疾而終了。
她感覺這次面試相比前幾次順利多了,這還要基于前幾次的失敗積攢了經驗這次才這麼自信又沉穩的表達。舒清感覺就算這次不成功也麼關系。
周五下午舒清接到了hr的電話,她被錄用了,下周一開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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