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河感覺到懷裡的人僵着身子,呼吸都壓低了。他笑了笑,拍他屁股一下,“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嗯?”
程君珩趴在他肩膀上不說話。
舒清在車上等父子兩人。
她也沒想到他會提前回來,程母說他要下周回來,他上次打電話也說是要等幾天。現在人卻搞突襲回來了。
她坐在後座,降下車窗,兒子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看不到小臉,不過她都能想到他委屈巴巴的肉臉了。
程之河抱着程君珩過來,上了後座。
程君珩一扭頭就看見了自己的媽媽,掙紮着就要從自家父親的身上下來,嘟着嘴喊媽媽,
舒清伸手接過他,“團子,不開心嗎?向爸爸問好了嗎?”她輕聲問他,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團子往她懷裡鑽,還不忘點點頭,舒清笑着撫順那亂掉的呆毛,親了親團子額頭。
程之河看母子倆親熱的畫面,伸手敲了敲隔闆,“開車吧。”
小陳說了聲是,就發動了車子,向老宅開去。
晚上,經常加班的程父也回來的異常早。程母開心,主動去廚房和劉姨做了晚飯。
看菜上的差不多了,舒清提步向爺爺的書房走去,
剛到門口要敲門,突然被一股力拉住,她轉頭,就見團子攥緊她的裙擺,跟在她後面也要進去,她彎腰抱起他,揉了揉他的臉,輕聲問,“怎麼跟過來了怎麼不多陪陪爸爸啊?那個總是哭鬧問自己爸爸的小鬼去哪了?”她笑着嘲笑他,
程君珩不好意思的伸出小手堵住她的嘴,“媽媽,不許說了,不許說了。”她拉下小手,給自顧自生氣的團子一個香吻,安慰他說,”好,不說了,我們一起去叫太爺爺吃飯好吧。”
舒清和團子扶爺爺出了書房,向餐廳走去,自然小團子的扶太爺爺也僅僅是拉着太爺爺的手而且,他還是個小不點還做不到媽媽那樣攙扶爺爺的。
一家人歡喜的吃飯,程母看見小兒子回來,一直到現在都是紅着眼眶,手裡的筷子隻往程之河的碗裡伸,程父和爺爺倒是平靜,不過舒清在這個家待了三年了,也是了解的,他們也很想他,要不爸爸也不會扔下公務不到五點就回家了,爺爺更不會出來和他們一起用餐的。
爺爺這三年裡身體十分不穩定,也沒有以前的精氣神了,總是卧床,自己一個人待着,也不常出來一起用餐。她有時經常哄團子去陪陪老人家,團子一歲多時不懂事,總是進去不到十分鐘就要吵吵的再也不進去了,她每每都要被他氣哭。現在團子很乖,一有時間就問爺爺,也知道主動去陪爺爺。
舒清起身給大家添了湯,
一家人無聲勝有聲的吃完了飯,移坐到了客廳。
團子被他心心念念的父親抱着,抖着兩條腿,不安分的轉着大眼睛找舒清。
舒清去廚房和劉姨洗水果,切盤。
她端着果盤出來,就聽見程母的聲音,
“小河啊,那邊條件不好吧?你看你瘦的,也曬黑了。”
程之河溫和的安慰自己母親,“媽,挺好的。”
程母拉着他的手,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抽噎着,“辛苦你了,辛苦了……”
舒清過去放下果盤,抱過他懷裡的團子,看了他一眼,
眼神很明确,讓他過去哄一哄媽媽。
他松開手,團子落在了舒清懷裡,團子立馬圈住媽媽的脖子,向哭泣的奶奶看去,他好奇的趴在舒清耳邊出聲,“媽媽,奶奶怎麼了?”
舒清在自己嘴邊比了個不要出聲的動作,團團子乖乖的點頭。
程之河走過去,抱住了程母,“媽媽,我沒事,是我自己想去的,您不要哭了。”
舒清都要翻白眼了,他怎麼出去一趟腦子不好使了,怎麼能這樣說呢。不過她也沒有說話,輕聲拍趴在自己身上的團子。
程母拉着程之河一直沒有說話,程之河就一直輕擁着程母安慰。
突然,程母一旁看電視的程父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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