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子塵并不同意,“這裡百姓正在受苦,我們不妨多待兩日,待到那些官兵悉數退走,我們再走不遲。”
劉勁也是一樣的意見,李李梁看他今日打扮的紅光滿面,就連衣服都換了一套新的,勸道:“等我們離開了官兵一樣再來,我們不可能一直在這守着,與其在這裡守着,還不如讓國家安定下來,不再有戰可打,這才是長久之計。”
“上兩國停戰,談何容易?我們隻是為這些黎明百姓盡一點點力,難道你都不願意?想當初你為祁縣為金元村生命都行,為何現在又不願意了?”王子塵像是打定了主意,不但自己留在這裡,還要把李梁也留在這裡。
如此大義之話,李梁不好反駁,但他覺得這裡的百姓與自己無關。就算有關又如何,杞縣人不一樣是把他當成洪水猛獸,避之不及嘛。何必再做這吃力不讨好的事兒?如今應礙于王子塵的面子,隻能留下幾日再說。
這一日,官兵看他們高度在酒樓之上,并不敢心舉妄,而是駐守在城門,與之對峙。他們隻是來征丁的,犯不着與這些武林高手以命相搏。還派了一個會說話的小兵,極盡讨好三人,希望他們能高擡貴手,讓他們完成征丁任務。
王子塵振振有詞,“這裡的百姓是梁國的百姓,保家衛國也是理所當然。在這裡皆是老弱婦孺,你們也好意思把他們送上戰場?若是如此的,為何你們自己不去?個個長得身強力壯,反倒欺負自己人,這像話嗎?”
小兵羞愧難當,隻好悻悻而歸,但上面有令,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開,打的就是跟這幾人耗下去的主意。
李梁看着心煩,建議說:“要不然我去把他們打退,把他們攆得遠遠的,從哪來就回哪去。”
“唉,我就怕他們回去,引來了一大群士兵,再回到城裡大肆殺戮,這不是我所願啊。”
“大哥,你這麼說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把兵營一起拔了,以絕後患。”
王子塵哭笑不得,“如果把兵營都毀了,那敵人來時,誰去保家衛國?”
李梁見說不過,也是惱了,“那要不然我們上了戰場去,去替他們打仗?”
王子塵還是苦笑,“李梁,雖然你是大宗師,但打仗不同私人比鬥,在軍陣面前,個人李梁渺小至極。或者三大派根本都不需要搞什麼陰謀詭計,直接就和國家對抗好了。你還是耐心等幾天吧,等到前方戰勢不那麼吃緊,這些官兵就會走了。”
李梁說不過他,氣鼓鼓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打坐修行煉神經。一到了飯點就胡吃海喝,毫不客氣。劉勁和他一樣,拼命的把飯菜往嘴裡塞,撐得他是嗚呼哀哉。李梁都被他逗笑,“二哥吃不下就别吃那麼多,你這麼拼命往嘴裡塞不難受嗎?”
劉勁一邊揉肚子,一邊笑道:“三弟,你還年輕啊,真正等出了城,想要再這麼吃,可就不容易了。兵荒馬亂的,不把自己養出肥膘,真的沒東西吃的時候可怎麼辦呀。其實回想一下,其實待在杞縣也蠻好,山高皇帝遠,官府管不着。隻要有點本事,謀了一份差事,絕對不愁吃喝。如今我們出來了,就算有本事也可能免不了一頓飽一頓的,所以我得提前做好準備啊。”
李梁受教,把最後一點酒菜通通都倒下了肚子。旁邊伺候的小二看的眼睛都直了,敢情這幾位高手,也不過是鄉下逃出來的土包子。當然他不敢說,隻能偷偷告訴老闆,老闆也是心疼不已,吩咐下去,明天隻有白面饅頭,如果還不夠吃,那隻有窩窩頭了。
吃飽喝足,李李梁都回了房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悄悄從房頂跑了出去。在房裡待了一天,實在氣悶,還不如出去碰碰運氣,大城之旁必有大河,此地無靈山,隻能鑽到水裡去碰碰運氣了。
結果在附近河裡遊了一晚上,什麼也找不到,臨走時好好練了一陣逆水劍法,把一條大河攪得是波濤洶湧。若是有人在上面看到,肯定還以為水裡面出了什麼妖魔鬼怪在此興風作浪。
回到酒樓,李梁已是饑腸辘辘,他把小二叫醒,讓他上些酒肉。小二睡的睡得迷迷糊糊,但昨日老闆吩咐曆曆在目,趕緊說道:“小店儲備不足,如今又不好出城采購,現在隻剩下一些窩窩頭,不知大俠能不能将就一下?”
大俠二字李良愧不敢當,但依舊厚着臉皮做窩窩頭也行。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特别是酒樓裡還有醬料,比在金元村裡吃的好多了。
到了中午,劉勁吃着窩窩頭感覺難受,就站到了李梁一邊,勸王子塵,“這裡離杞縣并不遠,而且還是去往杞縣的必經之路,若是三大派繼續增援,恐怕會和我們相遇,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大戰,我看我們還是避一避吧。”
王子塵蘸着醬料剩下一個窩窩頭,才緩緩道:“才一日沒肉,你就受不了了,那如果到時候去到玄元觀,每日隻有清茶淡飯,那怎麼辦?至于三大派更好辦了,讓李梁别出面,他們又如何得知他在這裡呢,你就安心在這裡給我待着吧,過些清苦日子,對你有好處。”
劉勁無奈,隻能聽大哥的,一連三日都是窩頭蘸醬,吃得他的嘴都要起泡了。李梁要比他好的多,晚上練劍時,順便砍幾條雜魚,到早上時候就順便把它烤了,吃得是滿嘴留香。
劉勁鼻子特靈,聞到李梁身上魚香,責怪說:“三弟,你可不仗義,有魚吃也不想着二哥。”
李梁也不隐瞞,“河裡大把的魚,想吃就去抓,沒告訴你,就是怕你出去又要被大哥責怪。”
“責怪什麼,餓得頭昏眼花,出去捉條魚還不行?你什麼時候去的?記得叫上我。我保證不讓他知知道。”
李梁偷偷告訴他時辰,讓他别睡着了,晚上和他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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