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所有這些事情之後,蕭恒揉了揉額頭,面色顯得有些疲憊。謝淵有些擔心地扶了他一把,緊張道:“沒事吧,恒哥哥?”蕭恒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剛要說些什麼,轉眼又看見尉玄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盯着蕭恒,蕭恒隻得作罷,對謝淵道:“我沒事,你先找一匹馬回謝府,我很快就跟上。”謝淵固執地道:“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蕭恒好笑地看了看他,無奈之下隻得暫時不理他,轉過頭看向尉玄,道:“我說尉大人,今日到底是怎麼了,讓你們一個兩個都闆着個臉?”尉玄看了一眼謝淵,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道:“侯爺,你可知皇上究竟打算如何處置煜王?”蕭恒道:“還能怎麼樣?削了爵位,剩下的大半輩子都軟禁在京城。雖然沒能把他送上刑場,但也已經很不錯了,總不能指望老子真的親手殺了自己兒子吧。”尉玄抿唇不語。蕭恒擺擺手,裝模作樣地感慨道:“你也别耷拉着張臉了,好歹一時半會他是沒辦法再出來禍害别人。徐家那一封萬民書看來還是起了作用的,我原本沒想到呼延奕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尉玄皺了皺眉,半晌才開口道:“侯爺,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皇上這一着不可謂不大快人心,想必魏朝朝臣從此以後更是一心擁戴他……說到底,究竟什麼樣的呼延奕才對我們有利……侯爺不會不清楚吧?”蕭恒愣了愣神,然後一巴掌拍在了尉玄的肩膀上,勾唇笑道:“隻要今日我心甚慰,明日如何,又怎麼樣呢?”尉玄緊緊盯着蕭恒,道:“侯爺,永遠看着今日,明日便再也沒有退路了。”蕭恒轉身跨上一匹馬,緊了緊武服的袖口,挑眉平靜道:“那又如何?”尉玄張了張嘴,半晌沒有說出話來。而蕭恒顯然也不願意再談,提了提缰繩便往城中疾馳而去,謝淵自然也縱馬跟在他的身後。看着他們的背影,尉玄輕歎了口氣。若真有那一日……小殿下……會給賣主求榮的長平侯一條退路嗎?煜王倒台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涼州城,堂堂皇子如今竟然淪為了階下囚,即便是普通的百姓,也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各方勢力全都死死地盯着謝府,表面平靜的涼州城實則已經暗流洶湧。然而,謝府内的生活,卻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自那日一舉夷平望陵之後,蕭恒便上了一封書至京城,極言元齊在涼州如何助纣為虐,教唆煜王犯下一樁又一樁罪行。順便又将自己帶人摧毀望陵之事巧妙地掩飾為元齊身有反骨,膽大包天,帶着九龍寨的一幫土匪炸毀了望陵。至于煜王會說什麼,他倒并不在意,且不說呼延奕信不信,隻要面上過得去,朝中暫時還沒人能拿他怎麼樣。如此一來,他便理所當然地帶了涼州的官兵,同周遲裡應外合,輕松地将元齊擒下,同煜王分開關押。元齊本就是強弩之末,落雪山莊說到底也不過是在涼州苟延殘喘。不知是不是因為明白自己已經時日無多,翻不出什麼花來了,元齊自被擒那日起便一直老實的很,每次見到蕭恒或是謝淵等,也頂多隻是冷笑一聲,眯上眼睛誰也不理,相比起煜王整日的咒罵不停,這已經很是讓蕭恒省心了。這一日,蕭恒正在院中教謝淵練劍。所謂教謝淵,也無非就是時不時頤指氣使上兩句,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謝淵自己練。當然,蕭恒一開始并不是打算如此不負責任的。自那日從戰場上回來,謝淵便變了不少,整日裡不是埋頭讀些什麼兵書,便是一刻不停地練着從藏烏客那裡學來的功夫。按理說,這些其實都是蕭恒早已料想到的,上了一次戰場,無論是誰,都無法克制住去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的煜王,謝淵自然也不例外。然而,讓蕭恒苦惱地卻不是這一點。而是他突然發現,謝淵比以前更愛粘着他了。往往是他一睡醒,謝淵的臉就在眼前,而在晚上入睡之前,謝淵的臉還在眼前。雖說大多數時候,謝淵隻是捧着一本書準備着随時向他請教,蕭恒卻還是感覺這人在自己跟前晃得實在是過于頻繁了。更有甚者,謝淵找他來練劍,往往二人練着練着,蕭恒便能發現謝淵同自己越來越近,近的他的唇都快要能蹭到謝淵的鼻尖了,若是謝淵再長一兩年,說不定就能蹭到他的唇了。而這時候,謝淵往往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蕭恒看,看得蕭恒頭皮發麻。終于,蕭恒忍無可忍罷工了,每日隻是磕着瓜子優哉遊哉地看着謝淵練劍,這才算是舒服多了。當然同時,也不負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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