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璧揉了揉額頭,道:“哎!對對對!雖然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我卻說不上來是為什麼,還得請教侯爺一番。”蕭恒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說,如果真的讓他們做出了那返老還童的靈藥,京城的貴族子弟們知道了,會發生什麼?”徐映璧脫口而出:“哄搶。”蕭恒點了點頭,道:“沒錯,哄搶。不說别的,恐怕市面上所有的阿伽梅會全部進了這些貴族的老宅,甚至連軍方的供給都會因此受到影響,到時候我們分到手的,恐怕還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徐映璧敏銳地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瞪大着眼睛看着蕭恒。蕭恒繼續道:“這還不算,關鍵是如果這靈藥的消息散播出去了……所有的貴族都會而為了那一點遙不可及的可能一擲千金。若是被掏空了銀子,這偌大的京城,還能剩下些什麼?”徐映璧有些愣神。剩下什麼?這虛幻的繁華,就将變得一觸即碎。蕭恒微微仰起了頭,自言自語道:“到時候,南疆,可就真的能囚龍了。”囚龍。兩人擡頭望向遠方,那裡鋪滿彩霞,天幕本該因此璀璨耀眼,此時卻如同即将墜落☆、春風暖風三月,綠意如茵。長街小巷上,結伴出門踏青的行人越來越多。在這樣的氛圍中,就連一向冷清的長平侯府也現出了幾分熱鬧。自謝淵來到京城之日開始,轉眼間便已經過去一年了。恍然回首間,這一年雖說還算不上什麼物是人非,但變化卻也實在不少。自蕭恒被調離涼州以後,遼族人便蠢蠢欲動,北疆戰事逐漸吃緊。呼延奕駁回了衆多請求再賜虎符于蕭恒的上書,直接将太子呼延洵調去了涼州。文武百官不免又一陣唏噓,想蕭恒為大魏戎馬多年,最後竟然還是免不得落下一個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結局。而與此同時,南疆衆人也在京城安頓了下來,呼延奕隔三差五便将老巫喚至禦前,看樣子是真的對那長生的誘惑動了心。不過好在他到底還存着幾分戒心,嚴令禁止京城中的貴族從南疆的巫師那裡購買靈藥。隻是貴族們表面上雖說是不敢逾矩,背地裡有沒有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就不得而知了。這一日,謝淵獨自一人呆在侯府的小院裡。院中恰有一樹盛開的阿伽梅,一片绯紅中獨有一抹白衣。十六七歲,正是男孩子長得最快的年紀,謝淵也不例外。如今的他,眉眼間正漸漸脫去最後一點稚氣,雙眸逐漸變得細長,鼻梁也逐漸變得挺拔。而寬大袍子下包裹的清瘦骨骼更是在告訴所有人,一個少年正逐漸變成一個男人。借着和暖的春風,謝淵給自己溫了一壺酒。又是一個人啊。一年前,他本以為蕭恒雙腿不便,肯定會常在府中,于是便不辭勞苦地将侯府收拾了一番,甚至連清掃養花這種瑣事,都親力親為。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因為怕蕭恒呆在屋子裡悶,所以特意在小院中辟了一方池塘,種了一池的蓮花,又在小池的旁邊搭了個戲台子,專門找些蕭恒喜歡的話本子來演。他甚至在蕭恒屋子的旁邊另建了一處簡陋的小房,靠牆搭了一張床,這樣,就算蕭恒晚上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敲敲牆他便能聽見。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年過去了,池塘裡的蓮花都開了,蕭恒卻不怎麼呆在侯府了。魏朝的軍隊到底是離不開蕭恒的。呼延奕雖說奪了他的虎符,卻從始至終都沒敢免去他烽火署總統領的職,偏偏這一年來遼族騷擾不斷,戍邊軍隊對軍械的需求極大,蕭恒義不容辭之下,幾乎是日日住在烽火署中了。想到這兒謝淵又有些擔心地皺了皺眉,也不知日日如此操勞,他的寒疾又加重了沒有?微風輕拂,一片绯紅的阿伽梅花瓣落在了小桌上。謝淵的視線不自覺地随着飄落的花瓣下移。目光一觸到那小桌上的一個木盒,謝淵的神情便頓了一下。一年了,該是時候了。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他微微眯了眯雙眸,目光中似有寒意凝聚。接着,他用指尖輕輕挑開了那木盒,隻見那盒子之中,躺着一張栩栩如生的□□。兩個時辰後,皇宮甯妃宮中。軟塌之上,甯妃一手研着墨,一手捧着一卷佛經,神情慵懶地斜靠在牆壁之上。一個小宮女推門走了進來,輕聲道:“娘娘,良統領到了。”甯妃懶懶地點了個頭,道:“嗯,讓他進來吧。”阿良走了進來,在離甯妃床沿還有相當一段距離時便站定,道:“不知娘娘喚我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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